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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

      粹的人,就是有点距离感,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亲近不太起来。
    贺远轻笑:“小姑娘上几年级了?”
    时遇态度恭敬,不仅因为他是贺行卿父亲,也有他曾经作为老师的原因,“大一,是卿哥学妹。”
    贺远轻拧眉梢,无奈地笑:“小姑娘,你这玩笑大了。卿哥才高二呢。”
    时遇如遭雷击的定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动作和表情,甚至连思绪都停了几秒。
    有什么东西在脑内挣扎,然后,破土而出,涨得太阳穴隐隐作疼。
    “叔叔,你……”
    话说到一半,时遇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咽下,挤出个很勉强的微笑,“确,确实是个玩笑。”
    贺行卿刚好接完水,回来,递给贺远。
    贺远接过水,看着她,轻笑:“那小姑娘今年高一?”
    时遇点头:“是的。”
    贺远还想说,却被贺行卿打断:“远哥,我们得回去上晚修。明天再来看你。”
    “晚修啊,赶紧回去。”贺远急得只喝了半口水,“明天也别来,学习最重要。”
    贺行卿没答,将窗关了扇,拉上窗帘,说了句“走了”,转身离开。
    ——
    两人一路走出医院。
    贺行卿突然停在路边,转过身,看着她,没说话。
    时遇下意识停下,茫然地看着他,眼前却是刚刚跟贺远交谈的场景,很短暂,却清晰得深刻。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车子笛声连成一条龙,喧闹又朦胧。
    贺行卿眼睛眨也不眨,看了她好一会,半晌,轻叹了声,走到她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时遇回过神,眨眨眼,望向他。
    贺行卿动作轻轻,像呵护易碎品,手指从肩滑到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垂着眉眼,声音低而缓。
    “小孩,不怕,卿哥在这。”
    时遇情绪瞬间绷不住,抿着唇角,声音带了点哭腔:“我没怕,应该是我在这。”
    贺行卿笑了下,轻轻“嗯”了声。
    从踏进病房,他全程过于安静,似乎心绪平如水面,不起半点涟漪。
    让人有点后背发麻。
    时遇抓住他手,炽热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心底才平静了些,声音低低:“叔叔,他……”
    她说不出口。
    贺行卿回握住她手,点头,轻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时遇看着他,喉咙不停分泌唾液,含糊道:“我……”
    “因为我妈的死,他受到刺激,间歇性失忆了。记忆大概停在我高二时。”
    贺行卿好笑地摇头:“那么恶毒的女人,死了不该是好事吗?远哥怎么会受刺激?还会失忆呢?”
    时遇握紧他手,企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卿哥,我们回家吧,回去吧。”
    贺行卿凝视她,似笑似哭:“因为他啊。”
    时遇眼睛瞬间红了,控制不住地抱住他,紧紧的,声音沉闷,低哑得快听不清:“卿哥,我在这。”
    贺行卿一动不动。
    时遇颤着声音重复:“我在这。”
    ——
    她死于高考前半月,死于浓浓大火中。
    那天中午,贺行卿回过家,拿他落在床头的数学笔记。
    他刚进门,就闻到浓得发臭的白酒味,嫌恶地拧眉,转身去厨房。
    贺远系着黑围裙,在几个锅前来回转,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徒手去揭瓦罐盖,被烫得一哆嗦,失手打烂了个盖。
    贺行卿微惊,立马抓住他手,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冷却,担心地埋怨:“远哥,你仔细点,不想要手了吗?”
    “没事。”贺远扯了扯唇角,露出疲倦不堪的笑,声音嘶哑,有气无力道:“不疼。”
    三根手指被烫得通红,已经起了水泡,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不疼?
    贺行卿瞬间来气:“忙不过来,就点外卖,干嘛亲自做饭,还做这么多。又不是最后一餐。”
    贺远身体猛地一抖,别开眼,不敢看贺行卿,支支吾吾:“吃了好多天外卖,腻了。”
    一听,贺行卿瞬间心软。
    临近期末,远哥是班主任,原本就比其他老师忙碌很多。
    白天在学校上课、开会、抓纪律,等等。晚上回家备课、打扫卫生、应付某个神经病女人。
    几乎没时间休息,更没时间做饭,连他回家,都只能叫外卖,或出去吃,更何况远哥独自在家。
    难受劲瞬间涌上来,贺行卿感觉心窝都开始作疼,握住贺远手,温声道:“我来做。”
    贺远看了他好一会,不知在想什么,迟疑地点头:“那我去休息?”
    贺行卿取过门后的围裙,利索地围上,拿起旁边的锅铲,点头:“去小睡吧,做好了,我叫你。”
    贺远轻轻“嗯”了声,边揉腰,边往外走。
    贺行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