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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秒,回过神地忙点头:“好咧,马上。”
他小跑到院外,将椅子拉出,并摆好,笑道:“遇姐,您请坐。”
两人一唱一和,跟演小品似的。
时遇憋不住地笑出声,挣开贺行卿的手,笑眯眼:“神经病,离我远点。”
贺行卿笑道:“是,我是神经病,遇姐麾下第一神经病。”
时遇乐得有点受不住,抬手去拍贺行卿的手臂。
贺行卿灵活地闪开。
——
过道中央摆了张矮桌,桌中心放着多功能锅,桌边缘放着各种食材,地面还有个烧水壶,正在用可乐煮生姜。
时遇捧着杯可乐姜水,看贺行卿手法熟练地烧烤,突然想到新疆羊肉串的烧烤车,那些烤羊肉串的车主会戴小白帽,边烤边吆喝。
把那张脸换成贺行卿的,画面感瞬间出来。
时遇无意识地笑:“卿哥,有没有想过转行,去卖烤串?”
贺行卿动作微顿,看了她眼,埋下头,继续烧烤,笑着摇头:“那我肯定会饿死街头。”
时遇当他开玩笑,撑着下巴,笑问:“这么凄惨?”
贺行卿但笑不语。
许寒突然出声:“遇姐,能帮我倒杯水吗?”
“嗯?”时遇面露纳闷,指了指许寒左手,“水就在你左手边。”
许寒一惊一乍地“啊”了声:“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时遇摇头:“没事。”
许寒手忙脚乱地拿起壶,给自己还有大半杯水的水杯盛满。
时遇疑惑地眯了眯眼,看了看许寒,又看了看贺行卿。
——
这顿烧烤吃得不久,也不怎么畅快。
时遇没吃晚饭,但有点低烧,胃口不怎么好,只吃了几口。
贺行卿和许寒也没什么胃口,意思意思地吃了点,就收拾残局。
吃没怎么吃,但身上的烧烤味挺重,时遇又想洗澡,但粉洗手间给她的心理压力太大,拉住贺行卿的衣袖,“你家还有别的洗手间吗?”
贺行卿不解:“有是有,你想干嘛?”
“洗澡而已,你那间粉的,我实在无福消受。”
贺行卿愣了会,别开眼,又转回来,“我家洗手间不少,但通热水的,就我、许寒和我爸这三间房。”
一听,时遇忙道:“那我再续点福气。”
贺行卿笑了:“只想在卿哥房间洗?嗯?”
时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跑上楼。
贺行卿看着她背影,笑意渐渐淡下。
——
时遇直接睡贺行卿的房间,贺行卿跟许寒挤一张床。
因为刚刚已经睡了一觉,时遇暂时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借从窗帘缝透进来的光,望着天花板,乱七八糟地想。
她竟然在贺行卿家过夜?
还霸占了他的床和房间?
而且,他竟然没任何怨言?
我对他,已经好朋友到这种程度?
时遇换了个姿势,继续想。
如果是我,在没意识到喜欢他前,绝不怎么愿意把床给他,而自己跟别人挤。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对她而言,床是很私人的物品,如果关系不是顶好,那她宁愿给人定高星酒店,也不愿把床分出去,甚至自己不睡。
这样想,怎么觉得贺行卿很宠她?
不仅如此,他还带她回家,给她买睡衣,甚至把他鼻梁咬破,也没怎么在意。
仔细想想,她跟他在一块时,变得肆无忌惮,又任性妄为,好像什么都能做。
因为他近乎无条件纵容,接受她所有的释放,即使是骄纵的,也能面带笑意。
时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跳。
近乎无条件纵容。
这句话太亲昵,摁在仅是好朋友的身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完全不可能。
可,贺行卿确实这样做了。
为什么?
时遇望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走神了好久。
有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脑海。
贺行卿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
时遇醒来时,天还没怎么亮,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
她抱着手机,躺回床上,心跳如擂鼓。
昨晚,产生那个想法后,她立马做了个决定——找贺行卿问清楚。
也许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有些想法和念头已经产生,她不想再等待。
想着,时遇翻身,起床。
她小跑进粉洗手间,昨晚还排斥得不行,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什么感觉都没了,甚至爱屋及乌地觉得,它真可爱,跟它主人一样。
时遇洗漱好,换上衣服,下楼。
她走到转角时,贺行卿刚打开店门,不停地打哈欠,好像没怎么睡好。
他睁开迷糊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