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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别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闷闷不乐。那样的话,我会有罪过的。”
时遇唇角紧抿,目光深深地望着他,慢慢地停下脚步。
贺行卿也停下,看着她。
时遇笑了下:“真的不在意?”
贺行卿沉默了会,埋下头,舔/了/舔唇,再抬起时,桃花眼中满是笑意,轻轻点头:“真的,你看卿哥像放不开的人吗?”
他抬手,曲起食指,轻轻地给了她个脑崩儿,笑说:“快点回去,不然远哥不高兴,把我俩举铁似的举起来玩。”
时遇配合地一笑:“走吧。”
两人走进医院大门,时遇慢了贺行卿半步,眼神晦涩地看着他的背影。
尽管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些话,好像真的不在意,也全部放下,但时遇不信。
他是贺行卿,他怎么会甘心。
当他用死寂的声音述说,这些令人难以置信又难以接受的事时,恰恰说明他内心存在脆弱,只是暂时无力改变,而不得不养精蓄锐。
小鹰被俗世折断双翼,背上驮着生重病的老鹰,怎么飞也飞不起来,在双翅长出来前,小鹰不得不低下骄傲的头颅,冷漠地说:“我不想飞。”
时遇忽然很想抱抱他,跟他说,卿哥,明天会更好的。
但又想,贺行卿不需要这句话。
他说,天才不会自怨自艾,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如果他不是天才,那这世上就没天才了。
她叫住他,“卿哥。”
贺行卿回头。
她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贺行卿看着她,眼神忽闪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好。”
时遇对着他笑了。
这时的她,多么自信啊。
——
走到病房外,贺行卿顿住,面上带了点为难。
时遇秒意会,往后退了步,“我在外面等你。”
贺行卿见她这么乖,显得自己特没男子气概,揉乱她的长发,才进去。
时遇没跟他计较,理顺长发,盯着门看了两眼,坐在长椅上。
她坐了好一会,轻轻地长叹了声,背抵住椅背,慢慢放松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头重脚轻,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劲。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身体原本就非常疲倦。白天又疯得连名都忘了,更累。晚上出了这档事,神经一直紧绷着,情绪波动特别大,导致现在精神也低迷。
时遇晃了晃沉重的头,突然感觉特别冷,缩起肩头,双手抱住胳膊,手指轻轻地摩擦。她强撑了会,就把头歪在椅背,闭上眼,心想,好不舒服,我眯会。
她没打算睡觉,却抵不住睡意袭来,很快就闭紧了眼,但意识半清醒半浑噩,隐约能听见走廊有脚步声。
过了很久,又好像眨眼间,有熟悉的脚步声朝她走近,顿在她跟前,带来淡淡的薰衣草味。
她动了动鼻尖,下意识想睁开眼,却沉得睁不开,也不太想睁开,勉强睁开条细细的缝。
入眼处全是模糊的光晕,有黑影晃过眼前,紧接着,温热的触感落在额头。
好像是手指,细长,指腹覆盖着层薄茧,摸得她有点痒,拧了拧眉,想晃晃脑袋,把痒意丢掉。
手指没一会就抽走,倦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小孩?”
是贺行卿。
时遇放心地软下身体和精神,整个人彻底昏睡过去。
——
等时遇醒来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浑身都是热气,热得她难受,手脚挣开束缚,慢慢地坐起身,眼睛花得什么都看不清。
好一会,眼前的白芒才消失,她眨了眨眼,慢慢抬起千斤重的头,看向周围。
陌生房间,看陈设,不像医院,更不像酒店,而是……
门被推开,贺行卿走进来,穿着睡衣,拿着杯在冒热气的温水,“醒了?”
他坐在床沿,手近乎下意识地探向她的额头。
时遇还没怎么缓过神,没想通她怎么从医院跑到陌生房间,又怎么睡死在陌生床上,贺行卿怎么换了睡衣,身上浓浓的沐浴乳香气,一闻就知道刚洗过澡。
床,睡衣,沐浴乳,刚洗过澡。
电光火石间,时遇混沌的脑子只抓到这几个关键词,猛地睁圆眼,抓住身前的棉被,如见吃人猛兽似的往后一躲。
贺行卿的手停在半空,有点不明所以:“你……”
时遇反应很大,语气也很急,嗓音哑得没法听:“你想干嘛?!”
贺行卿愣了半秒,很快意识到她想歪,桃花眼勾出暧昧的弧度,眼神温柔却直勾勾地看着她,黑眸中染着晕黄的光,像加了层暖色滤镜,整个人都妖冶无边。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转而按住床沿,身体靠近她,慢慢伏下,勾起唇角,声音低哑:“小孩,你说我想干嘛?”
时遇满脸惊慌,手指捏紧棉被,黑眸瞪着贺行卿,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