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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交道,就算没那张妖孽的脸,也能三言两语把人迷得忘了名。
这才几句话,叔叔就变哥哥了。
说起来,他很喜欢叫她小孩,教育了好几次,也不改。难道是因为在他眼里,我跟这群小孩一样?
时遇打了个颤,不行,有机会得好好地问问他。
被改了称呼,贺行卿很满意,笑道:“哥哥很高,而且很强。”
男孩不解:“那你脸上怎么会有伤?”
贺行卿扬了扬眉,侧头看了眼时遇,一本正经道:“因为哥哥上天摘星星,不小心摔了跤。”
时遇:“……”
男孩惊讶地“哇”了声:“哥哥,你摘到了吗?”
贺行卿面露遗憾,摇头,叹了声:“没有。”
男孩也跟着遗憾,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贺行卿的肩,故作老成道:“哥哥,你别伤心,等你再长高点,再吃壮点,就能摘到星星了。”
贺行卿笑了:“借你吉言。”
时遇扭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贺大骗子。
女孩拿着两朵棉花糖,凶巴巴地踢了男孩一脚,“你的棉花糖!”
男孩接过糖,一脸委屈,“小米,你踢得我好疼。”
女孩边吃糖边说:“你活该。”
说着,吃着,转过身,对时遇和贺行卿挥手,“姐姐,哥哥,再见。”
时遇挥手:“小朋友,再见。”
贺行卿拍了拍男孩的小肚腩,才挥手:“再见。”
等小孩们结队走进旁边的小区,时遇看向贺行卿,挑眉一笑:“原来卿哥能上天摘星星?”
贺行卿很淡定,不说话。
时遇似笑似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星星长怎么样,摘几颗给我看看,怎么样?”
贺行卿低低笑了声,目光缠绵地捂住心口,再将手缓缓伸到她眼前,修长手指比了颗心,声音低缓:“好看吗?”
夜晚的街道很喧闹,人来人往,各种小贩的吆喝声,不远处的小广场放起音乐,声音很大,音质很差,老人们正在跳双人坝坝舞,笑成一片。
贺行卿站在小推车前,身后的大叔正在做棉花糖,苍老的手拿着木棍,放在转盘边缘,粉色糖丝层层裹在木棍,变成蓬松的棉花球,散发淡淡的甜味。
深秋的夜似乎总会有风,寒冷的,将甜味准确地送到她鼻尖,再被吸入身体,甜了四肢百骸。
时遇咽了咽唾液,感觉自己要被齁死了。
正巧,大叔做完棉花糖,递给贺行卿,大笑:“小伙子,这情话说得可以,女朋友都害羞了。”
时遇想也没想地反驳:“土味情话,油腻死了。”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后半句话,脸立马烧了,飞快道:“我不是他女朋友,也没害羞!”
但大叔不信,一脸“我是过来人”的表情,打着哈哈道:“我懂。”
时遇:“……”大叔,你到底懂了什么?
她没再解释。这种情况,多说多错。而且她以后可能再也遇不见大叔,被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
时遇瞄了眼贺行卿,向来礼遇的他也什么都没说,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谁知,贺行卿笑着接过棉花糖,反问:“是吗?我也觉得不错。”
“……”
——
两朵棉花糖很快做好,时遇浅蓝色,贺行卿浅粉色,都少女心得不行。
时遇付完钱,看向正在吃糖的贺行卿,应该没怎么吃过,动作生疏,还粘了点在鼻尖,看起来可爱得幼稚。
时遇低笑了声,下意识地抬手,用指尖捻起糖丝,低缓道:“竟然吃到鼻子上,几岁了?”
她指尖摸到他微凉的鼻尖,贺行卿僵了半秒。
时遇神情自然,完全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咬了口棉花糖,文:“接下来去哪?”
贺行卿举着棉花糖,摸了摸鼻尖,轻轻地“啊”了声:“随便吧。”
时遇:“……成吧。”
——
确实挺随便,时遇跟着贺行卿走了好一会,七拐八转,离开喧闹街道,经过荒凉菜园,来到黑灯瞎火的小巷。
路上很安静,没什么人,有也是社会哥和小太妹,亲密地抱在一块,又摸又啃,不堪入目,就在时遇以为自己要被贺行卿卖掉,因为当众污蔑他捡垃圾的事。
贺行卿终于回头看她,黑暗中,他的生意有点冷:“到了。”
时遇微惊:“这就到了?”
贺行卿轻轻“嗯”了声。
时遇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你带我来这吹夜风吗?”
话音刚落,两人走出小巷,眼前是车如流水马如龙,霓虹灯五彩斑斓。
时遇没料到前面会别有洞天,惊喜地睁圆了眸,侧头看贺行卿,“来商业街干嘛?”
贺行卿轻笑:“给你摘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