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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收到最美艳的捧花,心中想的,始终是那朵随手摘来的小白花。
——
时遇拉了好几首曲子,给贺行卿听。中途歇了会,活动了下手指、手腕和手臂。
贺行卿看起来很愉悦,摸了摸她的琴,笑问:“听说不会拉的人就跟锯木头似的?”
时遇笑:“好像是,但我没听过。”
时遇盯着琴,思考几秒,抬眸,迟疑道:“要不,你锯给我听听?”
贺行卿:“……好。”
贺行卿是真心不会拉,连怎么架琴都不知道。
时遇好不容易教会他,看着那只漂亮的手生硬地握着琴弓,跟握着把西瓜刀似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但又觉得好笑:“这是琴弓,不是你店里的西瓜刀,放松点。行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琴弓。”贺行卿抬眸,“如果这是西瓜刀,我早会了,比你还放松。”
“……”
时遇教他怎么拿琴弓,近乎手把手。
好一会过去,她松开手,略期待道:“就这样拉。”
贺行卿偏了偏眸,确定姿势没太大问题,至少形似了,笑道:“那我开始锯了。”
时遇连连点头,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贺行卿深吸口气,抬了抬手,轻轻一拉。
“刺啦——”
贺行卿:“……”
时遇认真的表情龟裂了点:“……”
贺行卿有点不信邪,放缓动作,力道比刚刚还轻,一拉。
“嚓啦——”
贺行卿:“……”
时遇看着陷入自我怀疑的贺行卿,眨了眨眼。
三秒钟后,“噗嗤”一声,时遇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顾及贺行卿的面子,先是憋着笑,后来实在憋不住,站起身,面对枯朽的柱子,笑出了眼泪。
时遇属于很少笑的人,也极少有东西能戳中她的笑点,但一旦戳中,就会笑得基本停不下来。笑声如清脆的铜铃声,好看的眼弯了起来,圆润的黑眸沁出水花。
贺行卿原本有点气,但看着她这模样,瞬间乐了。
他放下琴,轻轻放在旁边,瞥着少女笑得颤抖的背影,发不出任何火气,无奈地摇头:“卿哥锯得这么卖力,笑了就过了啊。”
“听得出来,你很卖力。”时遇笑着转身,“卖力得我笑,笑得停不下来。”
贺行卿好笑地“啧”了声:“时学妹,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时遇转过身,收起表情,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又憋不住地笑了声:“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贺行卿无奈到没话说,但眉眼带笑,看得出来,没生气。
时遇坐回他旁边,边抹眼角的泪花边问:“你以前出过这样大的糗吗?”
贺行卿表情很认真地道:“除了今天,卿哥永远都是高光时刻。”
这话自恋得没边,要是换个人说,肯定会被白眼淹死。但如果是贺行卿说,半点问题都没,甚至觉得有点帅,带着年少轻狂的狂,很吸引人。
顿了顿,他又道:“也没人敢这么笑我,你是第一个。”
时遇看着他,愣了半秒,笑了笑,不严谨地安抚:“别介意刚刚的事,新手都这样。”
贺行卿表情比刚刚还认真:“我知道会很难听。”
时遇见“永远都是高光时刻”的贺天才很容易就消化了这次大糗,松了口气,正想说点其他的。
贺行卿深吸口气,难以置信道:“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难听!”
“啊?”时遇眨了眨眼,尝试安抚他:“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
贺行卿根本听不进去,表情茫然:“锯木头都比这好听,起码有个节奏,这拉的什么鬼玩意?”
“你够了啊。”时遇拍了下他的肩,笑道:“要是这么容易上手,你叫我们这种练了十几年的,专门靠这个吃饭的人,怎么活?直接从这座山头跳下去吗?”
贺行卿不说话,表情闷闷的,看起来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这个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永远都是高光时刻的,听过的夸赞比大海里的水还多的天才,估计从没在哪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深沉的挫败感,一时间自闭了。
时遇拿起琴,手指随便拨弄了两下琴弦,具有节奏感的音符就接连不断地跳出。
“每个人都有不会的。”时遇边笑边弹,“比如你会骑机车,但我连自行车都不太会。”
贺行卿回了点神,脱口而出:“我靠这吃饭。”
时遇一愣:“不是花店和水果店吗?”
话已经说出口,贺行卿就没掩盖,而且这事,稍微跟他有点熟的人都知道。
“花店和水果店只能赚点零花钱。”贺行卿摇头,“但我现在靠这点零花钱吃饭,老穷了。”
“贺学长的零花钱还怪充实的。”时遇笑了,想了想,疑惑地问:“不是还有栋楼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