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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丰满的,但现实是骨感的。
从初见贺行卿到现在,虽说已经见过数面,可每次都有点不欢而散,导致她对他的了解根本不多,仅有的,也几乎来自于她的室友,或者说他的粉丝?
概括起来就是,长得帅的天才,左手桃花,右手成绩,再加上性格好,身后跟了群大龄兄弟。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很不CARE桃花。
这样近乎完美的男生,时遇实在想不到他需要她给什么,或做什么。
时遇随便挑了颗糖,剥开糖纸,喂进嘴里,脸颊鼓起一小团,声音含糊:“怎么办?”
——
输完液,阿姨帮她拔了针,简单地道别后,时遇就去食堂吃饭。
时间还早,依旧没几个人,时遇又要了粥和青菜,又专门往角落看了眼。
今天坐了三个人,是容易和两个陌生面孔,没贺行卿。
许是刚刚才算了账,发现自己欠贺行卿太多。又怎么想,都想不出他缺什么。
所以现在非常矛盾,不太想看见他,但真没看见他后,好像又有点想看见他。
她从没这么矛盾过,更从没与人有过这样的牵扯,一时间有些迷茫,完全不知怎么做。
容易坐在对面,看见了她,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时遇礼貌地笑了笑,当作打招呼,没过去,找了个空位,默默吃饭。
——
回到寝室,室友们还没回来,估计是还在吃饭。
时遇简单洗漱了下,拿着手机盒上/床。
虽然女管家令她很不快,甚至想起更糟糕的事,但外公并没招她,她应当给老人打个电话。
时遇翼翼拆开盒子,看着里面的某知名品牌的最新款手机,跟她以前那款一样,突然有些恍然。
来历城时,她毅然丢掉手机,一直没置办新的。
室友们听说她没手机,都很惊讶,说没手机根本没法活。她却觉得挺好的,安静,没人来吵她,也不会傻傻地期待。
外公突如其来地送来手机,突然点醒了她:这算逃避吗?
不等时遇想到结果,门被推开,室友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进来。
白笑笑痛苦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林听双目无神:“离死不远呗。”
徐雪莹面如土色:“我又黑了。”
寝室瞬间热闹。
时遇看了眼手机,放进盒子,合上盖子,心想,等等再给外公打电话吧。
将手机放进床/尾收纳盒,突然看见贺行卿借给她的伞,又惊又呆地“啊”了声:“伞?!”
——
中午午休。
时遇突然感觉床/尾有东西在震动,她迷迷糊糊地坐起,声音软软地嘀咕:“什么声音?”
她反应了会,想到那里放了只手机,快速打开收纳盒、手机盒,一看,竟是外公的来电。
时遇一惊,来不及多想,立马拿着手机,翻身下/床,跑到寝室外接电话。
“外……外公?”声音有点抖。
外公顿了几秒,“嗯”了声,硬邦邦地问:“病好些没?”
时遇站在走廊,低着头,发现拖鞋穿反了,边换鞋边道:“好些了,谢谢外公的关心。”
这回,外公沉默了至少十秒,冷声道:“一家人,没必要谢来谢去。”
时遇背靠墙,微微抬头,看铁杆上的衣服,边分辨这是谁的,边想女管家说的“最后的体面”,边轻笑:“外公说的是。”
本就微妙的气氛瞬间僵硬,两人都沉默着,各自的呼吸声交流着。
最后,外公轻叹一声,语气稍软了些:“你是个聪明孩子,外公很欣赏你,但有些事……”
“我知道。”时遇适时地打断,抬手挡开随风漾到她脸上的衣角,轻笑:“外公,我都明白。”
当亲人说出“欣赏”二字,并丝毫不觉不妥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在林家老宅呆的两个月,除了时泽送她来的那天,外公再没来看过她,可食物和琴谱没少送。
给食物是维持她的生命,给琴谱是什么意思?希望她借此疗母亲离开、父亲再婚的伤?还是说督促她学习,别因为外界原因而落下功课?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不得不说,外公真的很欣赏她。
欣赏到误以为她是机器人,根本不会伤心,也根本不用在意她的情绪。
但仔细想想,外公做的已经够多,起码没像她的父亲,现在也不知道和新婚妻子在哪度蜜月。
这样一比,外公太慈祥了。
——
跟外公结束通话,回到寝室,室友们还在熟睡,时遇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坐着思考了会。
新手机不仅开着机,还插着以前的卡,甚至拥有相同的通讯录。要不是以前的手机屏幕碎成渣,又被她亲手丢进垃圾桶。她丝毫不会怀疑,其实这就是原来的手机吧?
时遇好笑了下,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