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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卿漫不经心地点头,目光追随时遇的背影。
容易顺着他的视线看,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好笑地提醒:“人走远了,看不见了。”
贺行卿看向他,不甚在意地笑:“你又知道我在看谁?”
容易愣了下,“不是,只要长了明眼,都知道你在看时学/妹吧?眼珠差点成了她的随身挂件,好不好?”
贺行卿双手插/进裤兜,淡定地摇头,表情认真道:“不,我没看她。”
容易尴尬地“额”了声:“卿哥,咱做人诚实点,不好么?”
贺行卿风轻云淡道:“诚实是我做人的基本准则。”
“……”
容易顿了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贱贱的:“卿哥,你该不会是?喜欢时学/妹吧?”
贺行卿瞥了容易眼,懒懒地收回视线,没搭理他。
容易也不介意,继续贱笑道:“我就说嘛,这才多久?就对人时学/妹这么热络?除非你俩以前就认识,否则,啧啧,不得了哦。”
“滚。”贺行卿笑骂道,“什么热络?你当我是你?交际花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历大?”
“你他么的才花香四溢,你当然不是我,你是巨无霸食人花。”容易也笑着爆了句粗。
说完,容易又琢磨了下。
他确定自己没感觉失误,贺行卿最近的行为,尤其是面对时学/妹,就是有点诡异。
虽然众人都说贺行卿礼貌得绅士,但他俩认识这么久,他很清楚。
在那张年轻又俊美的皮相下,隐藏着的是枯朽又淡漠的灵魂。无措地徘徊在贫瘠的土地,亲眼看着盛开在云端的花慢慢衰落。
这样的他,竟对时遇笑,发自内心地忘却自我地笑。
容易觉得自己发现了个秘密,贺行卿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压低声音:“卿哥,如果真有意思,就追呗。”
贺行卿脚步一顿,看向容易,缓缓地不可思议地问:“你知道我俩的年龄吗?”
容易表情迷茫:“当然知道啊,怎么?”
贺行卿用一脸“拜托”的表情道:“她十六岁,我十七岁,都是未成年!别说有那意思,就是没那意思,稍微接触下就算早恋。你懂什么叫早恋吗?”
“我当然知道早恋什么意思啊。”容易回道,又后知后觉地问:“……不是,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懂什么叫早恋吗’?”
贺行卿瞥了他眼,表情有点像在看白/痴。
这小表情彻底戳到容易,很认真道:“你别小瞧人!哥当年也是班草级别的人物,收情书收得手酸,怎么就不知道早恋?我现在是单身,没错,但只要我想,分分钟脱单!”
贺行卿笑了声:“花香四溢整个历大的交际花,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佩服。”
“……”
虽然“被佩服”,但容易觉得自己被贺行卿彻底轻视了。
可又能怎么着?跟贺行卿对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
俩字形容,憋屈。
这时,憋屈的容易已经完全将“贺行卿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抛之脑后。
☆、chapter011
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11
——
早晨还没进大门就晕倒在地,导致时遇还不知道操场长什么样。这会一看,尤其是以俯瞰的角度,非常不错。
操场很大,估计才翻新不久,再被烈阳一晒,即便是晚上,都有股浓烈的橡胶味。
除了大讲台这面,其他三面都围着花圃,然后是条石板窄道。紧接着是草地,最后是排不知道叫什么名的树。
无名树又高又细,绿叶正好,随着夜风摇晃,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像一首江南小调。
时遇正全神贯注地听,白笑笑突然拉住小棉被一角,声音低得快听不清:“小遇,你还好吗?”
时遇收回目光,扭头,视线从她的脸到脚,“我还好,怎么?脚不舒服吗?”
“不,脚很好,是我……我不太好。”白笑笑挪过来了点,瞥了眼操场,“我感觉,他们都在看我,怪紧张的。”
时遇看向操场,穿着军训服的新生站成方队,被教官无情操纵,僵硬地移动,挺像皮影戏里的娃娃。
“没看我们。他们正被教官们训着,没空。”时遇轻拍白笑笑的手,“最多就休息时,看我们几眼,但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我们的脸。”
“话是这样说。”白笑笑面露担心,“但我心里总悬着。”
时遇拢了拢小棉被,安抚道:“别想太多,等军训后,就算在路上碰面,他们也不定认得出我们。”
白笑笑:“那可不一定,我敢保证,他们百分之百都会看你,以后也肯定认识你。”
时遇无所谓道:“认识又怎样?反正在我这,他们都是陌生人,最多分几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