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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感冒了,别跟它一般见识。”
白笑笑大笑:“打了个喷嚏,是吗?”
时遇弯着嘴角:“上帝感冒太严重,都打了喷嚏。”
白笑笑脸上并无难过,撑着下巴看时遇,认真道:“你不一样。”
时遇不解地“嗯”了声。
“每次啊,别人发现我脚有问题,总会额外同情我,然后忙不迭地转移话题,生怕刺/激到我,朋友也不例外。”白笑笑重复道,“但是,你不一样。”
时遇仔细想了下,声音低沉:“也许是感同身受?”
白笑笑疑惑地“嗯”了声。
时遇笑了下,没回答。
——
晚饭后,时遇裹着小棉被,拿着接满开水的保温杯,跟室友们一块出门。
白笑笑被林听和徐雪莹左右搀着,但下楼仍然艰难,语气不满:“既然都允许不用军训了,干嘛还得去啊?!”
绕是时遇这种,左眼“无所谓”,右眼“没关系”,脑门“随便吧”,合起来就是“关我屁事”的人,也不禁轻叹:“我太难了。”
历大军训的假向来好请,只要有正当理由,基本都可以批下。但自开校以来,除重大疾病外,几乎没人造假。
原因在于,请假的人只要能动,爬都必须爬去讲台,坐在上面,接受所有新生连续半个月的“朝拜”。
这种制度,别说装病,就算是真病,万人敬仰的目光都不太易消化。
不得不说,历大这手玩得极妙。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新生军训想偷懒的心理,又轻轻捏住了青年好面子的后颈。
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一堆刚入校的青年人。
但时遇无所谓地想,反正早晨都出了大洋相,再添两勺调味料,估计勉强能消化。
不过身临其境时,貌似有点噎人。自出寝室门开始,时遇四人就开始受人“敬仰”。
路过的同学,无论是不是新生,都会多看她们几眼。
也许是磕磕绊绊的三人成行,身后还尾随了个裹着小棉被、拿着保温杯的高烧患者的场景太美?都情不自禁地想多欣赏几眼?
时遇面无表情地想。
白笑笑突然道:“我果然不是个厚脸皮,现在就有点接受无能。待会怎么办?”
“尾随”的时遇哽了下,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心想原来我是个厚脸皮。
林听鼓励道:“加油,想想男神。”
时遇眨了下眼,原本有点困倦的眼皮睁开了点,注意力从周围的路人集中到室友们的身上。准确来说,是她们的谈论。
徐雪莹点头道:“对,男神都可以做到,你也可以!相信自己!”
白笑笑无奈望天,为难地笑道:“我加油。”
顿了下,又摇头道:“不,这不一样。虽然我是男神的真爱粉,但不得不承认,他那顿猛如虎的操作,旁人学不来。”
时遇顿了下,心想这得有多猛,才能让真爱粉的滤镜都碎了。
她非常好奇,但室友们完全没再继续说的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难得主动地问:“那个……他……干什么了?”
白笑笑回头,笑道:“他啊……”
笑容戛然而止,眨眼间,变成难掩的激动,“贺学长!”
“什么?”
时遇疑惑地拧了下眉,只见林听和徐雪莹回头后,同款难掩的激动,顿时想到了,猛地回头,果然看见了贺行卿。
不知何时,贺行卿跟在她身后。
因为身高的差距,他埋了点头,微垂着桃花眼,但本就上挑的眼尾轻轻上扬。
虽然临近夜晚,光线有点昏暗,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笑,反而更显明亮。
贺行卿轻挑眉梢,勾起嘴角:“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时遇:“……”
时遇扬起假笑,“不,你想多了。”
贺行卿轻轻地“嗯哼”了声:“是吗?”
时遇眯了下眼,反问:“难道不是?”
贺行卿:“……”
反问,向来是贺行卿的待人法宝之一,且屡试屡胜。
但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被别人反问了,还一时间无言以对。
旁边的容易忍不住笑了。
贺行卿扭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
容易光速收起笑意,一派温文儒雅。
贺行卿看向时遇,无所谓地轻笑:“学/妹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佩服。”
“……”
时遇望着贺行卿,心想我错了,怎么可以小瞧人,尤其这人还叫贺行卿。
时遇默默回头,对三位还在如痴如醉舔/贺行卿颜的室友道:“我走了。”
林听和徐雪莹回过神,架起一脸复杂的白笑笑就走,笑道:“贺学长,容学长,我们也走了。拜拜。”
容易挥手,笑道:“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