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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一笑。
时遇摸了摸琴,还是熟悉的触感,她把它拿出来,迫不及待来了段。
宛转琴音悠扬在客厅,如飘洒的雨滴坠落在玉盘,轻谱成一首短暂的乐曲,诉说的却是长远。
一曲终了。
时遇将琴放进琴盒,收拾好垃圾,一手提琴,一手拿熊童子,苹果和雨伞放在袋里,挂在手腕上,然后去历大。
临走前,她给女管家留了张纸条——感谢您的照顾。我会住宿,烦劳您告诉外公。
——
历大距离公寓有点远,需先乘公交再乘地铁再再乘公交。因为时遇不熟悉路线,花了很多时间问路人。
很多学校在九月初开学,到处都能看见学生,被家长陪同,身后拖着大箱小箱,看起来沉重却满足。
相比较下,站在人群中的时遇显得很另类。独自一人,没行李,只提着把琴,端了盆熊童子,还有苹果和雨伞,实在是奇怪。
好在时遇衣着轻奢,表情淡定,比路人更从容,倒显得他们无礼。
等时遇到历大时,已经十二点,几条街开外都堵着车,人山车海。
时遇没车没行李,很快很轻松就进了校门,找到校园方位示意图,查看报到处和女寝的位置。
时遇的方向感还不错,很快就找到了。
她扫视周围道路时,发现不远处支了几个棚,棚内有饮水机和桌子,桌面摆满纸杯。几个身穿志愿者T恤的学长学/姐倒水的倒水,解惑的解惑。
最旁边的桌面趴了个学长,好像在睡觉,但因环境太吵,睡得不怎么安稳,换了好几次边,然后懒散地立起头,脸被堆成山的纸杯挡了些。
仅凭半张侧脸,时遇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贺行卿。
时遇微惊。
第一次见贺行卿时,觉得那么年轻,可能是高中生,暑假帮家长看店。
第二次见他时,想法变了。也许是偏见,她觉得高中生不会玩飙车这么危险的游戏,而且哪位家长会同意?
所以,她想:他应该是个小混混。
但现在?他那么年轻,结果已经上大学?还是个飙车族?
当贺行卿抬起头时,不少女生都看向他,甚至有大胆又自信的女生上前,羞涩地拿出手机,与他交谈,应该是在要QQ?微信?还是电话号码?
贺行卿眼帘微掀,黑眸轻抬,桃花眼华丽又温柔,唇边的笑虽然寡淡,但很温和。他没半点不适和慌乱,估计早适应了这种局面。
两人交谈了一会。
女生很快离开,虽有失落,却笑得羞涩又满足。
时遇垂下眼,心想:妖孽果然名不虚传。
眼前忽然投下片暗影,是个很高很英俊的学长,站在她面前,笑容阳光:“学/妹,需要帮忙吗?”
时遇张了下嘴,想说不用。
但学长又说:“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好一会,一直盯着我们看,应该是需要帮忙,所以就过来了。”
是个很好心很温柔的学长,面对这样的人,时遇说不出拒绝的话,笑着点头:“谢谢学长。”
学长笑道:“不用客气,帮助学/妹学弟本来就是学长该做的。我叫容易,你呢?”
嗯?容易?时遇怀疑自己听错了,或学长说错了,抬头看他。
容易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更夸张的都有,温柔又大方地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容易。”
时遇到没觉得这名字奇怪,反而认为很有意思,做人容易点不好吗,点头道:“我叫时遇,时间的时,遇见的遇。”
“我先带你去报到,然后去领住宿品。”容易点头,问:“你没行李吗?”
时遇摇头,“打算买新的。”
容易没再问,话题转到了别处。
跟容易走前,时遇又看了眼贺行卿,发现他在看这边,见她看过来,挥手笑了笑。
时遇正想挥手,又有女生拿着手机站在贺行卿跟前,他把头转了过去,错过了时遇的挥手。
见此,时遇有点疑惑:他半点不惊讶?甚至对她出现在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
路上,容易问:“你是哪个专业的?”
时遇:“数学,学长呢?”
“好巧,我也是。名副其实的学长学/妹。”
“是啊,好巧。”时遇笑了笑,又想:那贺行卿呢?也是吗?
容易问了很多问题,时遇一一回答。
容易应该带过很多新生,路线清晰,思路明确,很快就带时遇报完到,领了住宿品,还拿了军训服装。
因为女寝禁止男生进入,报到这几天也一样,所以容易只把东西放在楼下,“不好意思,学长只能帮你到这了。”
“谢谢学长,已经很麻烦你了。”时遇感激道。
容易挥了挥手:“不用谢,不麻烦,我走了。”
时遇挥手道:“再见,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