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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你的到来。只要你愿意,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很长的一段话,是外公对她未来的规划,也是财力支撑,可偏偏没亲情,半点都体会不到。
时遇感到茫然,悲哀突如其来,弥漫整个世界,她竟对外公道:“没有你,我也能做到。”
很嚣张,也很无礼,但外公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那一刻,时遇彻底败了。
——
车绕了半个城,终于到中南街。
叔叔停在路边,时遇道了谢才下车,刚走两步,就被叔叔喊住:“小姑娘!”
时遇转身,回头看他,不解地歪了下头。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些。隔着灰蒙雨幕,叔叔的脸看不太真切,好像是在笑。
他把头探出窗,对她挥了挥手,烟嗓突然爽朗:“开心点!生活美着呢!”
时遇被震得顿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无端的不知所措,害怕说错、做错什么,辜负了这份热情。
良久,她弯起眉眼,对叔叔挥了挥手:“谢谢叔叔。叔叔注意安全。”
叔叔笑着挥手,然后头钻进车内,走了。
时遇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转身,脚步轻快地进大厅、乘电梯,直到开门前,心情都不错。
本应在林家老宅的女管家突然到了历城,正蹲在鞋柜前,手里拿着鞋套。
时遇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即将隐匿的刹那,笑脸又浮现,只是没了最初的从容。
女管家看见她后,立马起身,微微欠身,语气恭敬到傲慢:“时小姐,您回来了?”
女管家年近五十,在林家待了几十年,很有地位,也很懂规矩。比如,称呼其他人小姐、少爷,而她是时小姐。
时遇点头,“嗯”了声,脱下脏掉的白鞋,越过面无表情的女管家,直奔二楼的主卧。
主卧很大,约九十平,却不空旷,设备齐全,好像一个小家。瓷砖、墙纸、窗帘等的色调都偏粉,很明显的少女风。
古典的公主/床,周围铺了圈白地毯,粉色帷帐垂在上面。墙上贴满奖状和照片,都是合影照,和什么人的都有,就是没和他们的。角落有三个两米高的书架,摆满书和奖杯。旁边放着把木制楼梯。
头顶的水晶吊灯很大,灯光明亮到华丽,在它的闪耀下,事物璀璨到惨白。
时遇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圈,将东西放在窗前的书桌上,进衣帽间拿上睡衣,就去浴/室洗漱。
——
半小时后。
时遇赤脚站在书桌前,长发还在滴水,小/脸白/皙到透明,纤细的脖颈可见青色血管。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看着今天买的东西,看了许久才坐下,从抽屉里找了把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削落的皮垂在桌面。
雪白灯光下,时遇表情很认真,长睫时不时眨两下,有淡影投在眼下,像在挥动两把小扇。
削好后,时遇放下刀,把皮盘成一团,将苹果放上去,然后微微一笑:“时遇。搬家快乐。”
时遇双手拿起苹果,咬了一小口,果汁浸满整个口腔。
很甜,非常甜。
——
时遇醒来时,已是深夜。
不知怎的,趴在书桌就睡着了,被冷醒后,身体冻得像块冰。旁边的苹果皮已经褐变,看起来很丑,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手臂又酸又麻,已经没了知觉,时遇难受地哼了声,慢腾腾地立起脑袋,很快又栽了下去,沉重得像块钢铁。
起不来,时遇干脆继续趴着,盯着那堆苹果皮发呆,眼前一阵恍惚。
她好像做了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出现了很多人,很多场景。
但她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记得醒来时,眼前有团白影,在小弧度地抖动。
那是什么?
时遇缓了好一会,慢吞吞地坐起,将垃圾收拾好,又愣了好久。
她想动一动,可身体软得像面条,根本提不起劲。她摸了摸额头,果然不出所料,很烫。
时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想:好久没感冒了,上次感冒是什么时候?
——
从时遇有记忆起,便有做不完的功课。学校的,补习班的,小提琴班的,很多很多。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作业。
小时候,她会试着偷懒,也会试着撒娇。
但林婧总会笑着对她说:“小遇,你要足够优秀,知道吗?”
时泽也会跟着笑:“是啊,小遇。”
那个年纪的她还不明白“优秀”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只要拿到第一名,林婧和时泽就会对她笑。
后来,林婧的资产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拮据。很多需求都不得不被迫终止,但她的补习班和小提琴班始终没取消。那是家里最大的开销,如果结束,日子将会好过很多。可林婧和时泽不约而同地没提这事。
时遇大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