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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今天的消息压住,不许他们往外说一个字!”
“是!”小饱头也不敢抬地领命离去。
“莲衣,你松开我,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关雎愤怒地挣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也没被捆成这个样子。
他以前对莲衣确实是敬而远之,但是这次回来他发现莲衣为他做的事情,显然这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这几个月他在莲衣这里一边潜心修炼,一边等着能跪拜师尊吴长老的机会,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的十分愉快了。
尤其最近他跟着莲衣学习炼丹术,让他发觉莲衣知识渊博,简直无所不能,对他的感官大变,两人关系可以说一日千里,比之前他和杜锦岚的关系还要更好似的。
可万没想到,他今天撞了南墙。
“师兄,你太不乖了。”莲衣走到了关雎身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过没有,不许你下山,不许你离开这谷主峰?”
关雎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愣愣地仰头看着面前站立的莲衣。对方确实和他说过,说了不止一遍,而是想起来就要叮嘱一番。但是莲衣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温和,就像是叮嘱,他也只以为莲衣是怕他迷路或者别的什么。
今天一看,这句话可能另有深意。
“药草不够了,我只是下去兑换一些药草。” 关雎弱弱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师兄还是不明白么?我以为这些日子,你已经感觉到了。”莲衣眯起眼睛,之前在关雎面前的温和假象荡然无存,现在剩下的只要寒冰刺骨一般的冷意。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放开我,我没有做错什么。”
“不,你知道。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可以不回应,但是你不能装不知道。”莲衣笑笑,“你盗取令牌冒充隐仙谷的弟子,企图换取修炼资源,按照门规可以将你处死。”
“我本来就是关雎,怎么能算冒充!”
事到如今,关雎已经退无可退。莲衣不光冷心冷清,原来还是个该死的偏执狂,他留自己在身边,就是想要潜移默化的让自己习惯对方的存在。而现在自己下了山,跑了出去,暴露了身份,对方不能容忍了。
“不,你不是。我说了算。当然,也可以你说了算。”莲衣在关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师兄,你来说。”
关雎咬咬牙,“你让我去给我师尊磕个头,然后我给你答复。”
这些日子他修为大进,基础知识也夯实了不少,炼丹术也学到手了,现在只是有个心愿想要给师尊磕个头。
这个心愿了了,他对这个世界就可以说拜拜了,这个偏执狂去死去死,他有他的阿丢就足够了。
“让你见了,你还是不答应怎么办?”莲衣稳稳地坐着,丝毫没有因为关雎貌似妥协的话而有半分激动。
“不会的,如果我出尔反尔,我任凭你处置。”
“如果我没猜错,师兄其实能自由地离开这个世界。对不对?”
关雎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
“上一次离开,或许是因为一些原因。但是这一次,师兄非常的淡定,哪怕面对当初让你很忌惮的我,你也没有丝毫的惧意。所以我笃定你是有随时离开的底气的。”
“所以,见吴师叔可能是你最后一个心愿了。一旦让你见到,或许你就会头也不会的马上离开这个世界。”
“那你想怎么样?”被人看的透透的,关雎也怒了,“你不让我见,我现在就离开,大家一拍两散!”
“师兄大概还不明白隐仙谷的地位吧?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试探过你,你对这个世界好无了解。”不能关雎说话,莲衣再次开口,“你不了解这个世界,也就不明白隐仙谷处于什么样的地位,而如今两百年过去了,隐仙谷的地位比以前更高。”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管是杜锦岚,还是花剑盟,甚至他们身后的家族,我只要一句话,有的是人愿意为了我除了他们。甚至我说一句他们是隐仙谷的叛徒,他们整个家族活不过三天。师兄,你信不信?”
关雎浑身都在发抖,气得。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我要你看看我。”
“我一直都在看你。”关雎心里破口大骂,心理变态吧!
“眼里有,心里没有。”
“不是,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么?”关雎讥讽道。“你仔细看看我,其实我什么优点都没有啊。我容貌一般,比一般人强一点,但是跟你就没办法相提并论啊。还有我修炼也不勤快,当年和我一般大的人各个都比我强,连师侄一辈的都远胜于我。还有我这人心志不坚,还比不上张北行这种人,而且我……”
“我喜欢你不喜欢我。”莲衣反唇相讥。
关雎“……你赢了!”
“我们俩人的事情,不要牵扯太多的人进来。而且你杀了他们,你觉得我就会爱上你?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两人的关系,可以做兄弟,但是没有□□人的契机。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莲衣喃喃自语,又抬头看向关雎,“师兄,你有喜欢的人么?”
“有了……”
“我输在什么地方?”
“……相遇的太晚了。”关雎斟酌着词说道,对待一个蛇精病,不能太刺激对方。
莲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更难看的笑容,“相遇的时间,根本就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关雎认可这句话。
他曾经也觉得他是很喜欢张凛冬的,甚至有时候那觉得,他是可以算有点爱对方的。张凛冬对他很好,虽然有时候特别的偏执,特别的专断独行,但是对他好的时候也是真好。
可一直来,两人并没有突破朋友这个界限。这层窗户纸他们俩始终没有捅破,哪怕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张凛冬是很想往前走一步的,很多次对方都直接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事到临头的时候,关雎每一次都拒绝了。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就是很抵制,很不情愿。
后面发生的事情,关雎很伤心很难过,不说两人没捅破的关系,单单是好朋友好兄弟,对方做的也太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对张凛冬,除了怨恨,却并有什么后悔。有时候,真是到出了事情才会知道身边的,是人是鬼。
他从夏老口中知道自家出事,是有预谋的时候,更是浑身一震。能将他家情况知道的那么清楚的,除了张凛冬之外,不做别人想。
他和苏漠北,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心情了。
苏漠北只是他捡到的失忆人口一只。可从一开始苏漠北给他的感觉就不一样。
那是一种,可以放心将后背朝向对方的心情,而不用有什么顾虑。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