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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容易犯困,看着来回忙活着的墨宝、素节,再看看一边拿着手机搜索饺子馅的苏漠北,关雎眼皮渐渐沉重,趴在餐桌上睡了过去。
    关雎恍恍惚惚地看看四周,还有些没睡醒的揉揉眼,这是哪里,是在做梦……
    关雎猛地一惊。
    这种感觉很熟悉,上一次梦中游荡,仿佛就在昨日。
    好吧,就是昨天晚上。
    关雎四周看看,这回是什么地方?
    四周都有些暗,只有一个地方隐隐有些光芒,关雎朝着那个方向走去,那竟然是一道门。
    关雎拉住门把手把门推开,外面和里面是昼夜之别,关雎忍不住遮住了眼睛,片刻后才慢慢适应着睁开眼。
    外面一片白雪茫茫,狂风席卷着积雪高高扬起,扑面兜了关雎一脸。
    关雎:“……”
    他这两天可能水逆。
    巴拉下去头上脸上的雪,关雎四下张望了翻。初到一个地方要好好观察四周,可这四周实在是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不知哪里的一座高山地山顶,四周平坦宽阔一览无遗,被积雪覆盖成一片四四方方的银白世界。除此之外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正中心一尊坐姿雕像和他遥遥相对。
    而他此时就站在一边,身后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关雎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脚软,赶紧往前走了几大步,软软的蹲下大口喘气。
    太可怕了,差点就掉下去。
    关雎恢复片刻后的第一念头回到那门之后,这种地方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该待的地方。
    可惜从他越出那道门,门就已经消失了。
    关雎懵了。
    上次可是那穿着古装的长发男子主动现身,可现在这个地方会有谁出现,他又怎么离开?是说要等现世中自己睡醒,还是要再死一次……
    这两种,关雎都不想选择。
    他身上的衣服,是在店里时候的那身。店里开着空调,又刚刚吃完午饭,他身上只有一件套头绒衣,现在已经吹得透透的了。这要是按照上次的时间来算,他非活活冻死。
    这里可比云城冷多了。
    关雎猜想的没错。在他将山顶的四面都走了一遍寻找下山的出路无果之后,他已经冻的快失去知觉了。
    这种冷,不是天气冷跺跺脚就可以的,他能走完这一圈都是靠着意志力。这种冷,冻得他浑身都疼,尤其是一阵一阵的寒风卷着雪片往他脸上拍的时候。
    瑟瑟缩缩地窝到了雕像身边,看看那虽然是雕像,却莫名给他很俊朗感觉的雕像,心里默念了一句:大哥,借您的雕像挡挡风雪!
    关雎的心态真的快崩了。他现在简直比电影里的流浪汉还惨,他不会冻死在这里吧?虽然说冻死没准就回去了,但是万一回不去呢?
    他这算不算客死他乡?
    关雎所在雕像腿边,内心哭泣着,虽然天气寒冷,可是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眼一闭一睁就,一辈子就过去了……
    才怪!而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关雎看着面前笑眯眯看着他的男人,这……这人好眼熟……
    这人高挑的剑眉,高耸的鼻梁,高大的身形……
    这人好眼熟,从哪里见过呢……片刻后,关雎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妈耶!雕塑成精了!
    “你别怕。”雕塑精……对面的男人笑着朝着关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关雎狂摇头。
    对面这男人光看笑容都觉得邪气十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一笑,伸手虚拉,关雎如同被人薅住了脖领子,身不由地被抓了过来。
    看看和他距离不过咫尺的男人,关雎咕咚咽了口口水。
    “这里是我的封印之地,如今我神识要溃散了,没想到上天给我送来一个弟子。”男人像是在和关雎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关雎偷着试着活动手脚,发现除了眼睛能眨一眨之外,全身都失去了控制权。
    男人邪魅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关雎的额头点了过去,语调变得严肃又不失温和,“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都要牢记心底。从现在起,我是你师尊,你是我衣钵弟子,我这一门就靠你传承了。你要努力修炼,我们这一门进境很快,但是也有几项忌惮,尤其是遇到……一定要立刻退避保命。切记,切记!”
    霎时间庞大的信息量充斥关雎脑海,头昏脑涨不说,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可比那天玄宁真人给他传输镇魂铃的相关信息要难受多了啊!
    关雎不出意料地双眼翻白倒地不省人事。
    男人脸上笑容早就淡去,轻轻一叹,整个人变得透明起来,“徒儿啊徒儿,将来名震七界,可不要忘了为师。师尊名唤夜啼。”
    关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醒过来。男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却在他脑海里留下了修炼的功法和其他很多信息。
    不仅如此,他觉得身体里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这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关雎觉得心酸酸的,根据昏迷之前的对话分析,这男人……虽然他没有正式拜师,可两人现在也算是有师徒之实的男人,也许已经彻底消失了。
    一个人,就这么消散在天地间,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真是让人叹息。
    夜啼留给他的可不光是功法,还有夜啼最重要的部分记忆,那波澜壮阔又悲惨的一生。
    这位还真不是什么魔头,他是纯粹被人坑害的,那人还是他所谓的朋友。这和他的经历莫名有点相似。
    关雎叹口气。
    他是个心很软的人,见了一面的人就这么没了,总觉得伤感。
    虽然相处只有片刻,但是对方留在他脑海里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温厚可亲。等他回去之后,给夜啼也立个衣冠冢……可他连夜啼的衣冠都没有啊摔!
    感伤片刻,关雎起身,一转身已经自动离开了那个空间,回到了之前的山顶。不过此时的山顶已经大变样,风雪和地上的积雪都不见了,露出了地上的土地,正在长出嫩嫩的草芽。
    和风雪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尊雕像。
    可正对关雎这一面,也出现了一条小路,虽然狭小却是实实在在下山的路。
    关雎心有所悟,或许这次他的目的地是在山下才对,落在山上,碰到那个师尊夜啼,都是个意外。
    顺着小路才很快就下到了山脚,远远看到一伙儿人,没等关雎过去打听什么消息,这伙人已经将关雎团团围住。
    第41章
    “你是什么人?”头顶有人问道。
    关雎抬头看去, 原来在他四周站着一圈人,为首一个面色桀骜的少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关雎看看周围这群人的衣着打扮, 仿佛都是古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