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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想到印象中,曾与义忠亲王谈论过贾代善此人,当时义忠亲王对贾代善的评价很高,还言明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精明人。
只是再精明的人,也逃不脱一个“死”字。
想起早逝的兄长,又想到同样失了祖父的贾瑾。徒晏清对贾瑾的语气倒是好了不少,言语中也少了些试探。两个人,一个安静的吃茶,一个安静的吃点心,包间中难得有些静谧。
徒晏清看的吃的如仓鼠般可爱的贾瑾,有些自嘲自己的多疑。
自从被他父皇重新复用之后,他对身边的人或者事就更加谨慎小心了。
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老了,也到了考虑江山继承人的时候了。只是他父皇是个恋权的,他还没退下,他手底下的儿子倒是都惦记着他屁股下的位置,开始一个个不安分起来了。
也就是这时,他被他父皇抬了出来。他心中明白他不过是他父皇放在明面上的一枚旗子,于是他不争不抢,安分的遵照他父皇的意思。如今倒也在他父皇那里有了些体面。
这次的加考九章,其实就是由他提出来的。科考了那么多年,选的尽是些只知道孔孟之道之乎者也的官员。朝廷政令举措滞后,全是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搞的,如今朝中需要的是能做实事的官员,而不是只知道吟诗作对的酸儒。
他父皇或许也起了那么点心思,只是朝中世家党派林立,早已不是他父皇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如此便不如就让他做这个恶人。
他也知大饼不能一次吃的道理,故此才在此次乡试提出只多加考九章一门。
只是即便这样都已经遭到老二和老六两个党派的围攻,虽说他父皇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他的折子,但私底下也跟他言明过,他这举措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引起学子间的不满,让他好好处理妥当。
也就是他心中烦闷的时候,却突闻京中几家书院竟然为几道九章题对峙了起来,得到消息的他便动了心思,让人打探过后便来到了香茗阁。
只不过他做的这一切,连几个亲近的人都不知道,今日来这儿也没几人知晓,断不会有人做局来引他。即便有这样的有人心,也绝不会派贾瑾这么个孩子过来。
这不过只是一个巧合吧!
不过贾代善这孙子倒是聪慧,有几分他祖父的遗风。
贾瑾可不知道徒晏清心中所想,他还在想如何攻略眼前的这位大佬,却不知眼前人对他已经产生了几分爱才之心。
外面学子的喧闹声还没停息,隐约传来几个学子的议论声,“我原先还想朝廷加考一门术数有什么用?不想这术数题竟然如此有趣奇妙?”
“你没听朝廷的政令说加考这门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若做了地方官员,这所学的与百姓民生有益吗?”
“就是,就是……”这话得到了周围一片学子的附和。
学子们的交谈徒晏清也是听到了的,冷硬的面庞也有了笑意,贾瑾一直关注着徒晏清的神色,当然也没错过他难得浅笑。
他正想说些什么,结果大堂又是一阵喧闹,原来是这个月的论题已经出来了。
众学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唇枪舌战,坐在包间中的徒晏清听了一场精彩的学术对决,有些学子的发言甚至让徒晏清听的都赞叹不已。
看着大堂中热火朝天的场景,徒晏清对香茗阁背后之人更感兴趣了!这香茗阁算是无形中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也不知道哪个有才之人创立了香茗阁,若有机会还真想会一会此人。
徒晏清想事情想的出神,他举起茶杯却发现茶已凉,他将茶放下,却见桌上推过来一盏新茶,抬眼便看见贾瑾大大的笑脸,不自觉他就将心中的话问出口,“你说这香茗阁是哪位高人所立?”
说完,他自己到先怔住,平日面瘫一样的脸上难得有了丝窘迫。
他真是哪根筋抽住了才会去询问一个孩子。
却不想贾瑾到是说了一句:“这人我识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看到徒晏清询问的眼神,贾瑾到没再藏着掖着,爽快道:“这人是我老师!”
此言一出,徒晏清看贾瑾的眼神顿时不同,他就说贾瑾给他的感觉很不同,原来贾瑾竟然是高人的弟子。
贾瑾有些感慨,感情他刚才一番卖萌讨好,都比不上告诉徒晏清香茗阁的幕后之人来的方便。
“老师是位学识渊博的隐士,涉猎甚广,品性高洁。只是老师惯来洒脱,不喜束缚,当年立下香茗阁后将它交给可信之人后便去游历了,我也是因缘际会与老师结缘,老师见我聪慧,便收了我为弟子。只是如今老师在哪儿,我也是不知。”言下之意就是你就算对人家有兴趣,你也未必找的到人。
徒晏清有些惋惜,他刚才的确起了招揽之心,只是没想到还没问出口,就得到这样的答案。也是只有如此这般的高人才能有这样的奇才,将香茗阁经营成这般模样。
想到此,徒晏清倒关注起贾瑾来,这小子刚才就在他面前露了一手,看来也是得了他老师几分水平,贾瑾年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