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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状态。
    闭上眼,网页上夸张的男色被隔绝在外,他脑中浮现出另一幅身体。
    宽肩,窄腰,长腿,紧实的臀部包裹在无趣的黑色白边四角boxer里。细长的小腿,黑色袜子,皮鞋。
    骨节分明的手腕和胸前都溅着血迹,更别提那修长的手指,都被血浸满了。
    简常彻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手握在白色衬衣的外面,里头包裹着滚烫的热源,上好料子的材质刺激着陌生的感官。
    几分钟之后,他及时地抓过卫生纸。
    好快,不过还好没有弄脏衣服,简常彻把衬衣翻过来看了看,索然无味地丢在一边。
    胸中一口气长长地吁出,他光脚跳下地毯,一个翻身跳上床躺着,累死,睡觉。
    一夜无梦。
    第4章 盒饭饭盒
    宗迟倒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出现在医院的频率比往常明显增加了。
    大部分时间是带着电脑,即使坐在病床边也是工作,经常挂着耳机讲电话,一讲就是半个多一个小时。不过解英槐也不太介意——只要人在边上就行,也不是必须得陪她说话。
    宗迟在医院呆的时间长了,他公司的助理和一干的手下虽然起初觉得找他有些麻烦,但也毕竟是总裁的奶奶大人生病了。单就辈分而言,四舍五入是老佛爷不论,对方手里还握着公司将近百分之八的股份,谁也不敢说什么。反倒以前经常因为大事儿小事儿请示宗迟的一帮子人,现在却因为不好随意打扰而更加慎重了。
    殊不知其实宗迟故意的,他感觉自己有时候就像幼儿园老师,不但要处理一群小孩儿“老师他打我!”的莫名诉状,还需要偶尔假装离开屋子,看看自己不在公司的时候,到底谁老实,谁又有小动作。
    宗迟手指头噼里啪啦地敲着回邮件,病房门被敲了两声,略一停顿而后直接推了开来——会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小英,今天还是这么漂亮。”简常彻冲解英槐露出一口白牙,大大方方地夸道。银色的小推车上按照单据整理着不同病人的输液袋,他问:“今天该哪只手了?”
    解英槐被叫做“小英”,非但没有因为这没大没小而生气,反而开心得不得了,笑得花枝乱颤。
    简常彻从角落里拉出输液支架,撞了宗迟凳子腿一下,不小心把他笔记本的电源线碰松了,低头道:“哦,不好意思没看见你在这。”
    宗迟:“你!”
    他呼了口气:“我这么大个人你装看不见?给我插上。”
    慢了半拍,简常彻才随口道:“谁在说话?”
    “哦,是你啊,你们公司什么条件啊,办公室不坐,老上我们医院偷电。”
    “我乐意在这呆着你管得着吗,”宗迟邮件也懒得回了,干脆把笔记本一扣,“这个病房每天我都付着钱呢,我就算在这插一颗圣诞树也够你们电费的了。”
    “小英,你孙子喜好倒是满奇特的。”简常彻不理他,好声好气地问解英槐:“开始输液之前要不要先上个厕所?”
    “好呀。”
    简常彻出去叫过来护工阿姨,帮忙解英槐上厕所,自己为了避嫌和宗迟一起到门外等着。走廊上还有其他医护人员走来走去,虽然占比很少,但男护士也是有的。只是同一套制服在别的男护士身上穿着都松松垮垮,简常彻却将衣服撑得实实在在,甚至展示出了一点收腰的线条。他照例在短袖下面套了一个黑色的运动袖套,随着饱满的肌肉线条起伏。
    “医院不体检的吗?这么多纹身没关系?”宗迟冲他的胳膊努了努嘴。
    “我们楼下皮肤美容科还管洗呢。”简常彻说,“但是我不洗,这可是我在自己身上花过最贵的钱之一了。”
    宗迟脑子里的印象不算清晰,但是记忆里的画面,是设计感和执行都很漂亮的整条花臂,背后那个巨大的浮世绘更是惊艳。绝对不是什么大马路上几百块钱随便纹的左青龙右白虎,而是专业设计师的设计稿,应该还有什么意义在里面。
    “上次那个伤者,车祸。”简常彻说。
    宗迟扭头看他:“记得,她怎么了?”
    “问题不大,手术很顺利,关键是抢救及时,没有大出血,连脑震荡都没有。”
    宗迟笑了笑,忽然“啊”了一声,“你的衣服,我洗好了,忘记拿给你了。”
    “知道就好,非要我换着花样来提醒你。”简常彻蔑了他一眼。
    宗迟不禁笑起来:“所以那个姑娘身体是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我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简常彻说,“况且她年纪还小,骨折恢复起来也很快。”
    “年纪还小。”宗迟失笑。近距离看,简常彻脸上皮肤很好,还有一层非常细的绒毛,透着一股年轻的活力,眼神也很清澈。宗迟忍不住挖苦道:“人家再怎么说也比你年纪大吧,你多大,25岁有吗,小哥?”
    “所有姑娘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十八,你说是吧小英!”简常彻听着屋里的动静已经好了,一边大声说一边帮护工阿姨抵着门,然后同宗迟一块儿将解英槐扶回床上躺好。
    “伤口还疼不疼了最近?”
    “夜里疼,白天就还好。”解英槐回答。
    “再输四天就好了,医生就给开了这么多天的输液瓶。”简常彻说。
    他一边和解英槐闲聊,一边利落地用棉签消毒,拆开针头。他的手很稳,甚至没有用橡胶绳捆就轻松找到了静脉血管,并顺滑地将针头推进去。
    胶皮管立刻倒着回了一截血,简常彻迅速用胶带固将针头固定住,把解英槐手方便盖好被单,站起来调试滴剂:“点滴给你调稍微慢一点,免得手肿。”
    “好的,谢谢彻彻。”
    “走了,等下医生过来查房,有什么不舒服的跟他说,等点滴打完之后我再把下周的药给你带过来。”简常彻推着车出门,回头给解英槐飞了个飞吻,解英槐也笑着用闲着的右手回了个飞吻,“彻彻回见!”
    宗迟看得一脸无语,差点把白眼翻到天花板。
    “无事献殷勤。”他咬着牙。
    “你有事倒也献个殷勤啊,”解英槐傲娇道,“你现在也就和彻彻斗嘴的时候像个人了。”
    宗迟哭笑不得:“我平时怎么就不是人了,奶奶你怎么骂人呢。”
    “平时啊,我想想。平时也就像个机器人,吸血鬼,资本家。一点人情味儿都没了,咱家要是连你也这样……”
    “奶奶,”宗迟叹了气,打断她:“有人情味儿就像在大海里释放出鲜血味儿一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您也不是不知道,现在表姐和小姨一家盯着我都盯得可紧了。”
    解英槐也收了笑容,徐徐道:“我活到这岁数,看过的、经历过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