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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宋玉华对佛祖还是有敬畏之心的。她平心静气地闭门抄佛经,连带着给先帝也抄了不少,只当是尽了她的一番心意。
四月十五日的清晨,宋玉华抄写的经文送去大殿供奉。
午时,潜居在大佛寺的萧敬云拿着佛经翻看,忍不住轻嗤道:“她到是真有闲心。”
慈慧在萧敬云的身后擦着冷汗,唇瓣嗫嚅着,硬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片刻后,萧敬云又道:“孟秀杰这几日在做什么?”
慈慧连忙道:“回王爷的话,孟指挥使这几日就在寺里走动,并未去过太后所住的院子。”
萧敬云回头,目光凌厉地盯着慈慧道:“本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少在本王面前自作聪明!”
慈慧连忙应声,一点也不敢妄自猜测了。
萧敬云可没有闲心等着宋玉华自己掉进陷进里来,他当机立断要给孟秀杰传信,试探一番。
孟秀杰在未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约他夜里亥时去钟楼相见。孟秀杰寻着大殿里的长明灯,当即烧毁了信件。
夜里亥时,孟秀杰偷偷潜上钟楼屋顶,准备一探究竟。
钟楼对面的琉璃塔上,萧敬云隐在暗处嗤了一声,面上虽然不悦,心里到是开始正视孟秀杰这个人。
……
经文抄完了,清静的日子好像一下子索然无味起来。
四月十六日一早,宋玉华让秋露将孟秀杰召来。
经过秋露的猜测,宋玉华也不想跟孟秀杰废话了,直接便道:“哀家这次带你出来,不过是想回去的时候光明正大提拔你。至于哀家什么用意,你若不是个蠢的也该能明白!”
孟秀杰叩头道:“微臣愿听从太后娘娘安排,尽心为太后娘娘办事。”
宋玉华轻嗤一声,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孟秀杰心里猛地狂跳,总感觉自己徘徊在心里的那套说词,好像早就已经被看穿了一样?
“哀家后日要启程回京,你先下去安排。”
孟秀杰应声磕头,恭敬地退下。
宋玉华坐在禅椅上,冷冷地斜倪了一眼秋露,不悦道:“你可满意?”
秋露惶恐,连忙跪地道:“主子折煞奴婢了。”
宋玉华冷哼道:“哀家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任何流言蜚语都休想染指哀家的名誉!日后谁再敢乱传什么,直接乱棍打死!”
秋露心神一震,连忙应声。
帘后的凝霜目光微闪,站得越发笔直了。
……
午睡后起来看经书的宋玉华发现经书里夹着一封信,这样幼稚的手段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见到了?
宋玉华笑着看了信,发现字迹潦草,勉强能认出一个约她相见的地方。
将信收起来,宋玉华当即叫来秋露,一同去了大佛寺的钟楼。
大佛寺的钟楼在靠近后山的位置,地处偏僻,要绕一会才能到。
看到宋玉华这般迫不及待地寻到了钟楼,萧敬云气得半死,一边在心里各种不知廉耻的骂,一边又冷冷地勾起嘴角,总感觉自己应该要好好庆贺!
好不容易到了夜间,寺里都宵禁了。可因着太后住在寺里,因此夜里各处房门不得落锁,以方便御林军夜里巡逻,四处查看。
宋玉华换了秋露的衣服,拿着秋露的玉牌,就这样光明正大地从自己的院落出来。
临别前,秋露蔫蔫地劝道:“主子,您能别去吗?”
宋玉华玩味道:“为什么不去?”
“先帝当年体弱,后宫哪有什么嫔妃跟哀家勾心斗角?戏文里唱了一出又一出,哀家早就想过把瘾了!”
秋露:“……”主子太躁动了!!!
宋玉华那心情,简直可以用极乐来形容了!
一路上她都是咧开嘴在笑,那股愉悦的心情,像是谁也无法阻挡她去幽会情郎的美妙!
萧敬云在暗处跟着她,手里握着的长剑紧了又紧,身体一直绷得很紧,恨不得先给她那嘴角来上一刀,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亏他觉得孟秀杰警醒,还曾猜想她们之间没有什么?
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宋玉华这个女人不安分,想找奸夫了!!!
夜深人静,宋玉华步伐轻快,身上罩着白色的斗篷披风。
她见到巡逻的御林军便出示玉牌,然后装作避嫌地站在几步之遥,一直不肯抬起头来。
玉牌无假,宋玉华的身量跟秋露也差不多,她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直奔钟楼。
与此同时,夜里还警惕于钟楼之约的孟秀杰也到了钟楼顶上。
在看到一个女人来的瞬间,孟秀杰目光一震,随即俯身静卧,暗中窥探。
宋玉华进了钟楼,先是点亮钟楼里的灯,随即才解开斗篷披风。
当她露出容颜来的一刹那,孟秀杰险些从钟楼上栽下去。
向来穿着华服,一直端着身份高高在上的太后,此时只着一身碧色襦裙。白日里高耸的发髻不在,只是柔顺地挽着垂髻,乌黑的发丝从耳后滑落到胸前,说不出的温婉柔美。
曾听闻太后艳冠后宫,许多未见过她的人便攒测,那是因为先帝嫔妃稀少的缘故。可孟秀杰此番还是被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