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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都怎么哄嫂子的?】
两分钟没得到回复,路柏沅吸了一口烟,继续打字。
【R:你不是有个刚成年的弟弟?现在的十八岁男生都喜欢什么东西?】
【R:你和嫂子谈多久恋爱才结的婚?】
【丁哥:首先,我弟跟你一样大。其次——你觉得我的经验适用在你和你男朋友身上??】
【丁哥:等等?结什么婚?你们S赛夺冠了吗就结婚?再说结婚得跑去国外你男朋友他有护照吗?我警告你啊你别给我搞事情啊我三十多岁了经不起任何一丁点儿的大风大浪…………】
这两句话看着让人莫名舒服。
感觉胸口那股烦闷散了一些,路柏沅拧灭烟,回复。
【R:暂时不结,睡了。】
半决赛开战在即,训练赛反而约得少了。
四强的队伍马上就要互相碰上,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冒着暴露战术的风险约训练赛。其他战队的春季赛已经宣布结束,一大半队伍都已经开始放假。
不过用丁哥的话来说,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每天打打排位保持手感就好——所以这两天里,五位队员就跟住训练室里似的,连晚饭都是阿姨端进来吃的。
“我的饭都凉了。”小白可怜巴巴地跟弹幕聊天:“是啊这两天真的练得很辛苦,每天都练十个小时以上,不过我相信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谢谢‘白宝宝辛苦了’的流星。”
身边每天十二小时起步的小蓝毛对这种卖惨骗礼物的行为表示不屑,并发出了冷嗤攻击。
小白恍若未闻,快乐地收着礼物:“啊对了,我们战队的周边是不是今天开卖啊?正好排队,让我去观赏一下我一骑绝尘的销量……”
半分钟后,小白不敢置信地凑到屏幕前:“个十百千万……我草,简茸周边的销量怎么这么多?都快赶上我哥的了??!他那群爹粉不是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可能买吗——”
袁谦:“那群爹粉还说就算他饿死都不会给他刷礼物,你现在打开平台的礼物榜看看,他在前十吧?”
小白感慨:“男人都是骗子。”
袁谦:“还有上次队长和他互戴周边帽子去看比赛,那广告效果,简直了。”
“哥!”小白回头大方道:“我送你一顶我的周边帽子吧?”
“不要,没地方放。”路柏沅看了眼小地图,道:“辅助和打野在右草丛,连着中单一块杀了。”
跟他在同一局游戏里的简茸说:“好。”
小白撑着脑袋看向自己身边的人:“你这销量……怎么也得请我吃十顿饭。”
简茸说:“请。”
他应得有些敷衍。
上了王者不能双排,他这一整天就这一局跟路柏沅排在一块了,一点都不想分神。
路柏沅用瞎子摸眼一个预判Q命中刚交出闪现的敌方辅助,大招角度正好能将敌方辅助和草里中野同时踹飞,这让简茸的亚索成功接上了一个爽翻天的大招——
【有Road这盲僧在,我玩亚索我也行。】
【好家伙,我儿子连夜把Road写进族谱!】
【我是亚索我当场夫妻对拜好吧?】
简茸很难得的觉得自己直播间里的弹幕顺眼。
对面中野辅没了,当然要顺势拿小龙。
这时,简茸看见自己身边的盲僧突然站着不动了。
简茸视野固定在路柏沅这:“怎么了?”
路柏沅手指缓慢地舒展两下,重新握回鼠标:“没,来了。”
这局赢得很轻松,简茸看了一眼自己的输出数据,满意地关掉了战绩。
他摘下一边耳机,回头装作很自然地问:“队长……一起进队列吗?”
虽然不能双排,但他们分段高,同时进入排位队列的话排到一局游戏的几率会很大。
路柏沅说:“不了,你打吧。”
简茸顿了一下,然后抿唇转头:“好。”
喷子通常都不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简茸垂着眼皮,一声“好”听起来都不怎么高兴。
他以前心里总觉得同时进排位队列这种行为多余又腻歪,今天没忍住第一次提出这种邀请,还被拒绝了。
弹幕上都在刷“众所周知亚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哈哈哈人家不愿意跟你玩儿”、“路神第一次拒绝你好好想想你上局犯了什么错误吧”。
就在简茸打算翻脸不认人直接关直播时,男人的手伸到他脸侧,很轻地贴了一下。
“明天再陪你进队列。”
路柏沅离开训练室后,简茸重新进入排位队列。
他掩饰般的错开视频摄像头看向小白的屏幕,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弹幕安静两秒——
【喷子真好哄。】
【喷子真好哄。】
……
凌晨四点,其他人都睡了,简茸关掉电脑回房间洗了个澡,刚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越累越睡不好,平时能一觉睡到中午的人,天刚亮就被雨声吵醒了。
简茸这几天睡觉都开着窗,春雨混杂着泥土味钻进来。
他揉揉眼,起身想关窗,忽然听见门外的走廊有动静。
简茸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这时间点,就是打扫阿姨都不会上三楼来。
想起春节期间遭贼的事,简茸顺手拿起衣架,放慢脚步去开门——
然后跟副教练对上了目光。
对方正握着路柏沅的房间门把,见到他也是一愣:“……醒这么早?是我动静太大,吵着你了?”
简茸看了眼他手中的外套,又看了眼对面昏暗的房间:“出什么事了?”
副教练咳了一声:“没事……这不是外面下雨了气温有些低,丁哥让我给他们送件外套。”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简茸问:“送去哪?”
“就,送到他们那……”
简茸没了耐心,直接打断:“他们在哪?”
三十分钟后,简茸抱着路柏沅的外套在医院门口下了车。
清晨的医院依旧人满为患,副教练去找停车位,简茸循着副教练的话上了四楼,左转医院外科。
路柏沅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他戴着口罩,身上穿着单薄的常服,一双长腿随意曲着岔开,脑袋懒懒地往后仰,正抵在墙上闭眼休息。
看到路柏沅右手腕上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