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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今日倒是清静了许多。
    毕竟,昨日薛晏才将神医带回来,如今金陵城中病号多、要预防疫病的百姓也多,再加上堤坝修缮等灾后事宜,金陵城中的大小官员各个都在衙门里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也幸好,薛晏手下的锦衣卫脚程很快,昨日夜里便将长安派拨下来的粮草金银全数送到了金陵。
    按平日里的规矩,这些事都是直接交到郭荣文手里的。
    却没想到,昨天夜里,郭荣文原本已经等在西城门,准备迎接运粮的队伍了,却杀来了一群锦衣卫,将西城门死死把守住了。
    无论官员还是百姓,一律不许经过,就连郭荣文也被挡在了城里。
    郭荣文只得上前交涉。
    锦衣卫为首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看上去清秀俊气,是个好说话的。却没想到,这小子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无论怎么解释劝说,都不搭理他。
    后来,郭荣文急了,上前两步,便见那小子唰地拔出了刀,横在他面前。
    他半点吓唬人的意思都没有,刀横得很近,将郭荣文的衣袍都割破了。
    只差一点,便要见血。
    这下,郭荣文不敢妄动,眼睁睁地看着一队锦衣卫押着粮草,跟另一队锦衣卫汇合,将东西密不透风地一路运回了金陵府衙。
    押送粮草那队锦衣卫的首领,将物资交接给那少年后,便笑眯眯地溜达到了郭荣文身侧。
    “郭大人,您也来了?”他道。
    郭荣文脸色有点难看。
    “这……下官倒是不知道,府衙竟交给锦衣卫了?”他说。“素日里,国公爷都是将此事交给下官的,不知这次……”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这锦衣卫首领知道,这人是在拿永宁公压他,说他们逾矩。
    首领狐狸似的,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什么逾矩不逾矩的,在他们主子那儿,就没有规矩这回事。
    这狗官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郭荣文的肩膀。
    “属下也知是逾矩,不过命令是我们王爷下的,我也没辙啊。”他缓缓开口,笑着说。“王爷说了,为了防止山东的事再生,打从今日起,金陵的府库,全由锦衣卫管。”
    郭荣文吓得一哆嗦。
    就听得这锦衣卫接着说:“啊,对,王爷还说,怕山东府衙那种中饱私囊、雁过拔毛的事儿再发生,金陵城从受灾起的账册,要整个清查一遍。您说说,我们不过是一群勉强认得几个字的大老粗,王爷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别人不知道,郭荣文可是知道。锦衣卫向来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绝不是真的“只认得几个字的大老粗”。
    但他这会儿,已经没心思计较这些了。
    那首领的几句话,便将他吓得遍体生寒,脑中空白一片。
    要彻查?当时许公子要钱要得急,他囫囵换够了钱,做得可不算干净……
    就在这时,那首领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笑道。
    “虽然麻烦,也是好事。毕竟能将蛀虫清理清理。你说是不是,郭大人?”
    第109章
    进宝扶着君怀琅上了车。
    平日里, 拂衣都是要跟到车里去伺候的,但今天车里有个广陵王,他便一时没了主意。
    他看向进宝, 就见进宝将他一拉, 就和他一同坐在了车外。
    “咱们上这儿来躲清闲。”进宝笑嘻嘻道。
    拂衣迟疑:“这……?”
    进宝冲他眨了眨眼,往车里示意了一下。
    拂衣大概懂了, 或许是车里的那位主子不喜欢人近身、不喜欢人跟进去伺候。
    他感激地看了进宝一眼,冲他点了点头,挨着他坐在了车前。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家主子刚一进马车,就被车里那位“不喜欢人近身”的主儿一把拉进了怀里。
    君怀琅往前一踉跄, 却并没有摔疼,而是直接摔进了薛晏的怀里。
    瞬间, 他便被檀香的气息包裹了起来。
    薛晏将他的腰一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他:“想我了没?”
    君怀琅错开目光,赶紧推他:“好了,别闹。”
    薛晏却仍自顾自地挨着他说:“我可想你了,恨不得直接站到你房门口去堵你。”
    他说话时, 气息离君怀琅特别近。
    他越靠越近道:“我还想跳窗进去, 看看你睡了没,偷偷亲你去。”
    君怀琅耳根烫得要死。
    这人是怎么能将这种话随意说出口的?
    他连着推了薛晏几下,才勉强推开,换来薛晏低低的笑声。
    “怎么这么招人喜欢。”他说。
    君怀琅也不知道,自己明明一句话都没说,怎么就招人喜欢了。
    他推开薛晏,在他旁边安坐下来,就见薛晏又凑了上来。
    就像一刻离自己远一些, 都要要了他的命似的。
    君怀琅正要推开他,就见薛晏往他手里塞了一本册子。
    “喏,昨天都让段十四去查清楚了。”他说。“你今日不用挨个审,按着这个来查,就足够了。”
    君怀琅接过册子打开,就见里头清清楚楚地记满了所有那日闹事的民工的信息。
    其中用红圈画出的那些,都不是江南的原住民。总共算起来,他们都是从三年前,陆陆续续地以各种理由搬进来的。
    都是从岭南来的。
    不过,因着他们在来江南之前,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虚假的身份,所以看不出是山匪。
    君怀琅沉吟了片刻。
    虽说在他们的资料上看不出,但岭南的山匪才归顺云南王不到十年,当年各个都是落草为寇、称霸一方的,身上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证明他们与他们的假身份并不相符。
    这样一来,良民身份是假的,又来自同一个地方,今次又在江南一同闹事。
    有了这些证据,不难从他们口中审出他们的身份。只要有了这些供状,就可以一并送去长安了。
    君怀琅将册子收了起来。
    “你不是也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君怀琅疑惑道。“你是怎么弄来这些的?”
    莫说薛晏昨日才得到消息,他昨天心力交瘁,可是一觉睡到今日天亮前呢。
    薛晏不以为意:“一晚上的时间,段十四绰绰有余。”
    君怀琅倒是对薛晏身边的那个少年有印象。
    看上去不过是个孩子,比君逍梧的岁数还小,想来比令欢也大不了几岁。
    可这么小的个少年,却跟在薛晏身侧,替他统御整个锦衣卫不说,还能替他出生入死地做事。
    “他也没多大吧?”君怀琅不由得问道。
    薛晏混不在意地嗯了一声:“没问过,不过应该挺小。”
    君怀琅叹了口气。
    薛晏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