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62

      其是常年生在山中的山匪,生活在有瘴气的地方,所食用的东西,也常带几分毒性。日积月累下来,血液中便也染上了。这种毒性他们自己是能抵御的,但是江南的人,便不行了。”
    说着,进宝有些不解道:“这奴才便不懂了,岭南山里的人怎么会跑到江南来?”
    君怀琅目光一顿。
    岭南?
    岭南地势复杂,土壤贫瘠,再加上山高谷深,故而有大量占山为王的匪众。
    并且,岭南一地,是云南王的藩地。
    云南王是开国之时,太祖分封给他一起打天下的弟弟的。按说如今,分封制早就废除了数百年,但一则太祖之弟劳苦功高,二则岭南地势特殊,所以这片地,便成了云南王世袭的封地。
    岭南的山匪一直是云南王的心腹大患,一直到如今的云南王继位,以雷霆手段招安了大部分山匪,将他们当做兵丁使用,镇守一方,发放粮饷。
    而前世,云南王也是靠着这一点,暗自养兵,纠集了大量的军队,直扑长安,意图篡位。
    君怀琅的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如果潜入江南的,有岭南的匪众,那一定是云南王的安排。这样的话,不光许家一脉的官员,江南之乱,也有云南王的手笔。
    薛晏曾跟他说过,许家一脉一心敛财,弄到的钱,却不知所踪。难道说,许家和云南王早就有了联系,他们出钱帮云南王养兵,云南王出力,替他们排除异己?
    君怀琅的目光沉了下去。
    许家为了夺权,推四皇子上位,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不过照前世来看,他们为了排除异己所养的蛊,到头来,还是反噬在了他们头上。
    前世,云南王靠着他们的助力养起兵马、直扑长安的时候,可没管他们许家的恩情,也没顾及即将要登基的,是他们许家嫡亲的四皇子。
    君怀琅收回了思绪。
    如今这件事,一定要证据确凿地搞清楚。要想搞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查明混入江南的这群人。
    “我之前下令让抓起来的那些人,如今可还关着?”他问道。
    进宝忙道:“都关着呢。没您的吩咐,一个也没放出来。”
    君怀琅点了点头。
    “那些人,回头我去亲自审。”他说。
    那群人里,排除掉被煽动的江南人,就一定会有混进来的岭南匪众。这些都是好查的,毕竟许家布置得再早,也不过就是前几年。
    进宝忙道:“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奴才好提前安排。”
    君怀琅看向薛晏。
    “等他醒了以后吧。”他说。
    进宝连忙哎了一声。
    “那好!奴才去熬药!如今为了以防万一,金陵城里人人都要喝那药呢,主子还没喝,等他醒了,就辛苦您了!”
    进宝心里高兴死了。
    他家主子平日里最厌恶喝药,平时能不喝就不喝,非要喝了,便一定要寻由头发一番脾气。
    如今有了世子殿下,可算是把他从苦海中救出来了!
    第107章
    因着金陵城如今百废待兴, 事务繁杂,故而永宁公这天晚上直接宿在了衙门,并没有回府。
    只是派了个衙役, 专程回来给君怀琅传了话, 告诉他一切安好,没有出任何问题, 让他只管好生休养,不必担忧。
    君怀琅知道,他父亲很不会处理亲密关系,这看似冷冰冰的几句安排,实则藏了他父亲太多的关切了。
    君怀琅笑着应了那衙役的话, 又让他从府中带了些糕点吃食去,以防他父亲忙到太晚, 衙门中又不会在夜间安排饭食。
    做完了这些,君怀琅便坐在床边,寻来了一本书,静静地守着薛晏。
    薛晏一直到半夜打过三遍更时,才幽幽醒了过来。
    听见床帐中低低地嗯了一声, 君怀琅侧过头去, 就见薛晏缓缓抬起一只手,拿手背遮住了眼睛。
    应当是光太亮了,君怀琅便要起身去,将烛火熄灭些。
    可他还没起身,手腕就被薛晏攥住了。
    “去哪?”薛晏嗓音沙哑。
    君怀琅说:“不亮么?我去灭两盏灯。”
    薛晏却啧了一声,把他往回拽了拽。
    “不亮。”说着,他便撑着胳膊坐起身,将君怀琅一把拽进了怀里。
    不等君怀琅反应过来, 薛晏的胳膊已经横在了他的腰上,将他整个圈住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薛晏说。
    君怀琅原本要撑着起身的手便收了回去。
    薛晏静静抱着他,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薛晏低声笑了起来。
    君怀琅抬头看他,就见薛晏低下头来,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居然是真的。”薛晏低声笑着说。“刚才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他双眼深深地落在君怀琅的脸上,眼里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
    君怀琅耳根微红,轻轻拍了拍他。
    “原是睡糊涂了。”他说着,坐起了身。
    薛晏仍旧盯着他笑。
    “不糊涂,清醒得很。”他说。
    君怀琅坐在床沿上,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清醒?”他道。“那怎么受了伤还一声不吭地,不跟人说?”
    薛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他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屁大点的伤口,猫挠的似的,谁这么多嘴要告诉君怀琅?
    君怀琅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正色道:“谁也没告诉我,我自己发现的。”
    薛晏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大截。
    “……他们多嘴。”他嘟哝道。
    君怀琅没说话,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就见薛晏立马道:“我只是忘了,不会再有下次。”
    端着药进来的进宝正好撞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面前这个又怂又乖的,真是他那个阎罗王似的亲主子?怕不是被哪个成精的狗夺了舍,也学会撒娇摇尾巴了吧?
    进宝撇嘴憋着笑,将药端了进来。
    薛晏看见药,立马看向君怀琅:“你还没好?”
    君怀琅说:“这不是我喝的,是给你喝的。”
    果然,薛晏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我没发热。”他说。
    君怀琅看了进宝一眼,就见进宝正在使劲拿眼神示意他,那模样,一看就是自己不想开口,要君怀琅来劝。
    君怀琅有些好笑地看向薛晏。
    “以防万一。如今金陵全城人都喝了这药,神医说,即便是身上染了毒,尚未发病,喝这药也能治好。”
    薛晏却说:“病了再喝。”
    君怀琅噗嗤笑出了声。
    “进宝说你怕喝药,原是真的?”他说。
    薛晏闻言,神色一变,冲着进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