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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们又捧上漱口净手的水,给他们奉了茶。
    千秋宴后,按惯例,皇子们都是可以歇息两日的,故而也不用赶早去文华殿读书。
    就在这时,点翠来了。
    “呀,世子殿下才用过饭呢?”她笑眯眯地冲二人行了礼。“那奴婢来得巧了。”
    君怀琅抬手,让她平了身,问道:“点翠姑姑什么事?”
    点翠笑了笑,说道:“奴婢今日来,是来寻五皇子殿下的。昨儿个夜里娘娘就吩咐,说听闻五皇子日日都要早起去后院里习武,就遣奴婢去寻些常用的兵器来给他使。奴婢就给置办了一套武器架,才安置好,正想请五殿下去看看,还缺些什么。”
    君怀琅闻言有些疑惑。五皇子在淑妃宫中,那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昨夜之前,淑妃也还厌恶着他,有谁会在淑妃面前多嘴,提薛晏的琐事呢?
    君怀琅却还是问了一句:“哦,放在哪里了?”
    点翠笑道:“就放在前庭,离五殿下的屋子近,殿下也不必日日绕到殿后去了。”
    君怀琅却皱了皱眉,侧目往窗外看了一眼。
    淑妃的鸣鸾宫最是精巧别致,尤其是作为门脸的前庭,更是修葺了一座精巧别致的花园,还特意挖了活水池。平日里,淑妃这儿人来人往,都要从这过,妃嫔小聚,也会在回廊里赏前庭的景致。骤然搁了个笨重宽大的武器架,在一片珠玉花木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无论谁人进来,都能瞧见。
    像是专门摆在这儿给众人看,告诉旁人,淑妃有多么疼爱五皇子似的。旁的妃嫔暂且不说,皇帝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来的,将薛晏的物件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岂不是找他的不痛快?
    而从这儿去宽敞的后院,也不过是绕过一间主殿罢了,根本走不了多远的路,也废不了什么事。
    君怀琅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点翠一眼。
    从他住进宫以来,就觉得点翠不太对头,到了现在,便越看越觉得疑点甚多。
    明面里,她像是自作主张惯了,又恰好不喜欢薛晏;可是实际上,她做的虽说都是对薛晏不利的事,到头来矛头指向的,却都是淑妃。
    君怀琅将自己的心思隐去,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去打量那武器架,心里却在想着,找什么借口,能让点翠将它挪到后院去,还能不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他听到薛晏开口了。
    “搬到后院去吧。”他说。“我在后院练惯了,宽敞。”
    君怀琅颇为意外地看向薛晏,却见薛晏的眼神若有似无地从自己身上一掠,那眼里分明没什么情绪,却总让君怀琅觉得,薛晏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似的。
    君怀琅觉得是自己多想。看见点翠露出犹豫迟疑,又有些不甘心的神色,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也随口帮腔道:“也是啊,点翠姑姑,这武器放在前院虽说威风,但若五殿下不小心碰坏了姑母那些花花草草,可又要惹姑母不高兴了。”
    说着,他喝了口茶,看向哑口无言的点翠,暗地里颇为得意地欣赏着她的神态。
    殊不知,自己这幅模样落在那双琥珀色的眼里,就像只得偿所愿,又高傲矜持地不愿表露情绪的小狐狸似的。
    第28章
    两日之后, 皇子们便要继续去文华殿念书了。
    睡了两日懒觉的薛允焕特起了个大早,要去鸣鸾宫寻君怀琅。却没想到,他刚到鸣鸾宫,却见君怀琅已经等在前庭中了, 旁边还站着个人。
    不是拂衣啊, 拂衣可没这么高的个子。
    薛允焕还以为是自己来晚了。毕竟平日里, 自己到这儿的时候, 都是正好赶上君怀琅更衣完毕。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却未想到走近了,他才看见,君怀琅身边站着的, 分明是薛晏。
    二人并排而立, 君怀琅冲着手心呵热气,似乎在同薛晏说些什么。而薛晏站在旁边,微微低头,锋利又深邃的眉眼低垂着,侧耳听他讲话.
    虽不怎么言语,神色也冷淡,却莫名像只被驯服了的大狼。
    薛允焕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立马,他就反应了过来。
    怀琅这么文弱, 若是被煞星克了可怎么办!宫中和贵族官员们与他一般大的孩子, 他看谁都无趣, 唯独君家的小子对他的胃口,若教薛晏克死了, 上哪儿再赔一个君怀琅给他啊!
    薛允焕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可还不等他说话,君怀琅先一步看见了他,抬眼眉眼含笑地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可要冻死我了。”
    薛允焕不服气地说道:“我日日都这个时候来的。”说着, 他抬眼凶巴巴地看向薛晏,便要警告他离自己的高岭之花远一点。
    但是,刚对上薛晏的双眼,薛允焕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眼睛,虽淡漠凉薄,平静无波,但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便像有股不知名的威压一般,顷刻间镇住了他的怒火。
    薛允焕话堵在嘴边,讪讪地挪开了眼睛。
    算了,当面说人家煞星什么的,不是君子所为。薛允焕在心里气呼呼地安慰自己。
    旁边,君怀琅分毫没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听到薛允焕的话,他不由得轻笑了两声,说:“那还是五殿下出门得太早。我已同他说好了,日后让他晚些动身,同我们一起去文华殿。”
    “每天都一起?”薛允焕瞠目结舌,脱口而出道。“怀琅,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
    君怀琅看向他:“是什么?”
    对上那双干净又清冷的眼睛,薛允焕顿时说不出那“煞星”二字。他诺诺了片刻,怂巴巴地压低了声音,不情不愿地道:“……是每天要在文华殿早起温书呢,你别耽误人家的时间了。”
    君怀琅笑出了声:“你每日去得都不早,怎么知道人家要在文华殿温书?莫多说了,我都同五殿下都说好了,是吧,五殿下?”说着,他又看向薛晏。
    薛晏有多目中无人,薛允焕可是有所领教的。宫中无论天潢贵胄还是皇亲国戚,哪个不给他薛允焕三分面子?更别说阿谀奉承拍他马屁的,薛允焕见得可太多了。
    可唯独薛晏,自打进宫,从没正眼看过他一眼。遥想当年他第一次见薛晏,喊了他一声,让他上前来回话,可薛晏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径自走了。
    那时,薛晏还是刚进宫,从燕郡一路逃回来,脸上骇人的伤口还没有消退。轻飘飘的一眼,配上他脸上凌厉的划痕,看起来像个又狠又凶的亡命之徒。
    吓得薛允焕打了个哆嗦。
    从那以后,他是知道了,这煞星是天字第一号的目中无人。
    可是,薛允焕却眼睁睁地看着那冷冰冰的、目中无人的薛晏,像是匹被驯服了的野马,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