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了，中途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让皮特罗去帮忙拿东西，买的有点多。
    溺亡怨魂和旺达坐在热乎乎的壁炉前，一边织毛衣，一边说着话，时不时还会大笑出声，惹得正在布置客厅的狂笑和不义蝙蝠好几次回头看她们。
    狂笑:她们在笑什么？
    不义蝙蝠:不知道。
    狂笑:要不要去问问？
    不义蝙蝠:装你的窗帘吧。
    狂笑:……
    死侍从另一个宇宙带来了一只小蜘蛛，叫做格洛斯·帕克，刚刚十七岁，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的宇宙也刚好在过圣诞节。
    格洛斯特别害羞，别墅里一群成年人，唯一认识的死侍又去后院逮猫了，他很放不开，显得特别拘谨。
    ——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蜘蛛感应正在向他疯狂报警吧，毕竟一屋子黑芯大蝙蝠呢。
    旺达用混沌魔法取来了一副新的毛衣针和两个毛线球，朝他眨眨眼:“要来吗？”
    溺亡怨魂用充满了女性光辉的眼神看他:“很有趣的。”
    于是，在壁炉前织毛衣的二人组变成了三人组。
    杰森和陶德去哥谭送圣诞礼物了，阿福一如既往的想让他们留下来，迪克和提姆用星星眼企图打动他们，恶魔崽子达米安表面上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自以为隐秘的小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一只大蝙蝠正在蝙蝠洞里暗中观察。
    杰森还是婉拒了阿福，他和陶德还要去闪点世界接托马斯一家。
    “我很抱歉，阿福。”杰森给了老人一个拥抱，“圣诞快乐，我爱你们！”
    陶德也上前抱住了阿福:“圣诞快乐，阿福！”
    现在的杰森擅长打直球，陶德比他更擅长，坦诚一点没什么难的，死侍就比他们坦诚多了，看他和西尔相处得多么的融洽。
    ——这可能是死侍身上唯一能值得他们学习的东西了。
    死侍:……我真是相当的荣幸呢！
    这也使得站在蝙蝠家食物链最顶端的管家侠对口是心非的老爷和少爷们十分的不满。
    坦诚一点不好吗？
    学学杰森少爷和陶德少爷好吗？
    尤其是你，老爷，躲到蝙蝠洞里去是要做什么？你要是不躲，杰森少爷和陶德少爷都会给你一个拥抱。
    得到两个拥抱的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就是啊！
    布鲁斯:……有点后悔。
    托马斯一家来的很巧，时间刚好是晚上七点。
    卡尔和小布鲁斯都已经十二岁了，两个小孩每天过得十分充实，“虚拟想象”链接两个宇宙，平行宇宙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没有。
    他们盯上了新来的格洛斯小哥哥，卖了一会儿萌，立马原形毕露。
    被两个小孩抱着不撒手的格洛斯红着脸不知所措。
    九只蝙蝠又见到了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父母，无论他们在自己的宇宙有多么的狂酷帅霸拽，在父母面前都乖巧得一批。
    托马斯和玛莎慈祥的看着九个其他宇宙的长大成人的儿子和女儿，既骄傲，又心疼。
    阿福代替了无悯铁腕的位置，一边给西瑟里打下手，一边指导他更好的给一些菜品调味。
    杰森和陶德洗了个澡，换上了旺达上个月送给家里人每人一件的家庭毛衣，下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人一个把使坏的卡尔和小布鲁斯抱走。
    沃利和皮特罗拉着格洛斯一起开黑，窝在大型懒人沙发里边打边吐槽他们昨天遇到的猪队友。边上的旺达犀利地指出他们两个的技术也只是个青铜，三杀队友的人没有资格去吐槽别人。
    后院逮猫的死侍顶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回来了，他怀里抱着四只小奶猫，右肩上趴着一只三花小奶猫，头上还团着一只正在打哈欠的雪白小团子。
    它们都是斑斑和莉莉的崽，活力不输于年轻的爹妈，溜得死侍满花园找猫。
    斑斑和莉莉乐得自在，挨在旺达脚边睡觉，偶尔醒了还能互相舔舔毛。
    按住两个二哥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卡尔和小布鲁斯果断抛弃战斗目标，星星眼朝韦德叔叔跑过去，一人得到一只小奶猫，幸福得周身直飘小花花。
    沃利、皮特罗和格洛斯各得到了一只奶乎乎的团子，顿时眼睛都直了。
    开黑是什么？
    不记得了！
    匹配到他们三个的队友:要不是大过节的不太好……猪队友！举报你们！
    胆大包天的雪白小团子迈着可爱的小猫步走到一只大蝙蝠脚边，喵喵叫着蹭对方的小腿:快把我抱起来喵！
    被蹭腿的狂笑:……
    他面无表情地弯腰把小奶猫抱起来，任由它在自己坚实的手臂上踩奶，面上巍然不动，实则内心疯狂刷屏。
    ——糟糕！有点可爱！噫！天使！
    已经看透一切的不义蝙蝠:呵呵。
    装得还挺像。
    被六只小奶猫溜了一个多小时的死侍委屈巴巴的找到自家乖宝要安慰的抱抱，正在给蛋糕打花的西瑟里给了他一个奶油味的抱抱。
    死侍美滋滋地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一个小时后——
    “用餐时间到！”
    西瑟里徒手端出刚从烤箱里取出来的火鸡，放到圆餐桌的正中央，漂浮在他身后的二十来盘美食依次落到餐桌上，有的还贴心的自己挪一挪，给其他的盘子腾点空间出来。
    “叮——”
    阿福用一只汤勺敲敲手边的玻璃杯，清脆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来自不同平行宇宙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是丰盛的圣诞大餐，身边是最亲爱的家人，头顶上是卡尔放上去的榭寄生，壁炉里的松木烧得正旺，屋外的雪下得诗意了起来，被小彩灯糊满一身的圣诞树翠绿盎然。
    西瑟里打开一瓶有着两百年历史的红酒，先给阿福、托马斯和玛莎倒上，然后是他的papa、八个蝙蝠父亲和溺亡妈妈，最后是杰森、陶德、旺达、皮特罗、沃利，以及他自己。
    未成年的格洛斯和卡尔他俩一个待遇，一杯加了糖的温牛奶。
    他们共同举杯，欢笑着说:
    “Merry Christmas！”
    29
    第二十八章
    杀手鳄死亡的消息当天就被曝光了，要说这其中没有企鹅人的授意，西瑟里是不信的，所以他被蝙蝠侠打了个半死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像天降者那种级别的雇佣兵，连蝙蝠侠都抓不住他，你特么去招惹他干什么？
    活着不好吗？
    单纯的做交易它不好香吗？
    找死不要带上整个哥谭啊混蛋！
    “梦境轮回”给阿卡姆的神经病们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仍未消除，他们的“不能招惹”名单上，“天降者”三个字标红加粗。
    ——最高仇恨MVP也从蝙蝠侠变成了天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