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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之前又回头,江承礼本来都被他揉得昏昏欲睡,忽然被施予放在肩膀上。
“我带你洗个澡吧,你能碰水吗?”
困倦的小冰龙瞬间清醒了起来,豆豆大的蓝眼睛凝着施予的侧脸。
只要是龙,就能被邀请共浴?!
施予察觉到小东西在看自己,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龙角:“毕竟你是我捡回来的,你晚上要跟我睡在一起,当然要洗一下。”
他想了想,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只黄色的沐浴小鸭鸭。
这是搬家的时候Alice买的,每个房间都备了一只,施予之前觉得幼稚就没有用,但今天派上用场了。
能给小冰龙当个伴。
江承礼对于自己被泡在温热的洗手盆里,还强行跟小黄鸭共浴这件事表现出相当的不满。
他甚至几次踹开那只黄色的塑料鸭,但施予却误会他是动了玩心,一次次地帮他把鸭鸭伴侣放回身边。
小冰龙跟Omega共浴的梦碎了一地,施予用新拿的毛巾把他包起来,想把他带出去。
却没想到刚出门,小龙崽忽然从毛巾里挣扎出来,飞扑进他的怀里。
施予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后知后觉:“你要跟我一起?”
小冰龙发出低低的哼声。
施予仿佛瞬间被他蛊惑,低头蹭了蹭他的龙角:“那就再洗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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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施予请了一天假,理由是发情期需要休息。
但只有窝在床上不肯动的施予本人,跟他怀里的江承礼才知道,今天没有去学校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昨天晚上共浴时,施予的信息素太过浓烈,小冰龙被困病了,一天都是蔫蔫的。
施予注射过抑制剂之后,便把小冰龙抱在怀里,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小冰龙的状态。他一直没什么活力地趴在床边,不动尾巴也不扇翅膀,除了喝水,什么都不吃。
施予看着焦心至极,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带小冰龙去看兽医……估计往兽医那里送,这只小东西就要被困在研究院里了吧?
本能地,施予想到了一个人。
若非是十足的信赖,施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说他捡到一条龙的事情。但现在他走投无路,只能告诉江承礼。
他把小冰龙放在床褥中间,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但这个号码却是无人接听。
施予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课间休息,江承礼在忙?
他想了片刻,又给黎琛发了条信息。得到的回复是:[会长今天请假了,易感期到了。]
黎琛也很担心江承礼的情况,毕竟上个学期江会长易感期的症状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谁也不敢轻易打扰。
可偏偏最近高一那位新的会长处处找他打听消息,弄得他进退两难。
黎琛想了想,又给施予发了一条:[如果你有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江承礼?]
施予蹙着眉,心想在Alpha易感期的时候,Omega去探病才是最不合理的做法吧?
[算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随后他就看到黎琛的状态变成了冗长的输入中,但最后发送给他的只有短短一句:[行,我记得你也请假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施予轻轻地摸了一下手机屏幕,最后只回了句:[好的,谢谢。]
他回到床边,将那只小冰龙抱在怀里,心思却不由自主地想到江承礼。
好像在很早之前……江承礼因为易感期失控过?
脑海里有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是带着银制止咬器的男生,他孤独地坐在床上,眼神寂寥而冷漠,仿佛被困在了一个笼子里,周遭都是灰暗。
小冰龙神色恹倦地躺在他的怀里,漫不经心地睨到逐渐灰暗的手机屏幕,猛地一顿。
施予在问他的事情?
江承礼尾巴稍稍一绕,圈着他的手,看着黎琛回复的那句“易感期”时整条龙都不好了。
他没有易感期,也没有不舒服,只是为了待在施予身边随便让家里人帮忙请的假。
施予还在想着脑海里残缺的画面,指尖却忽然被小冰龙舔了一下。
他低头,看一脸可怜委屈的小龙崽正用龙角蹭着自己的指腹,水蓝色的眼瞳里委屈巴巴的,看起来像是被短暂的忽视伤透了心。
施予的心思瞬间回笼到面前的小家伙身上,低头亲了亲他的翅膀,温声道:“还是很难受吗?”
小冰龙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他的唇瓣,啪叽一下靠倒在他的锁骨处,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施予所有纷乱的思绪顿时被扯到九霄云外,他全心全意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用一种近乎母爱的眼光抱着他:“很难受吗?”
并不难受的江承礼装模作样地用尾巴勾了他一下,施予就再也没想过关于江会长的事情了。
*
周三,终于从龙色中清醒过来的施予收拾好东西回学校了,兜里还揣着他捡回来的小龙崽。
上课的时候表面上认真听讲,但隔三差五就伸手偷偷摸摸底解馋。
江承礼虽然很无聊,但能在最贴近Omega小腹的位置呆着,偶尔嗅一嗅施予手腕上的淡香,他还是乐意过这种日子。
午休时刻,连景拽着准备出去的施予,一脸神秘地探过来:“施予,我问你个事。”
江承礼不耐地用尾巴缠紧了施予的位置,很不高兴有人妨碍到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
施予被衣兜里的小冰龙搅得心不在焉:“嗯?”
“江会长请假两天了,你知道吗?”
施予正过脸,表情没什么变动:“Alpha易感期不是至少七天吗?”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高一那个新选出来的学生会长自发去探病!”连景着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占了先机?”
江承礼用尾巴撩着施予尾指的纹路,以一种酥麻但却并不讨人厌的触感撩拨着施予。
只可惜施予现在只把他当龙,并不能挽好地理解这个动作下隐藏的暧昧。
那股莫名的感觉又在施予心头涌现,他问连景:“我以前去探过病吗?”
“探病?”连景讶然:“你跟他一起被送进去医院的啊,我们南中的高岭之花,每一位Omega学子的白月光,上个学期为你信息素暴走,还进了隔离所!你忘了吗?”
江承礼感觉到自己缠着的尾指僵了一瞬。
他母亲抹去记忆的手段十分高明,把感情剔除之后,能影响到情绪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