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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之前,如果你沾染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我能感觉到。”
他在提示施予,记得随身携带阻隔剂。
施予了然于心,随后坦然地张开双手:“是我没想到,来吧。”
“……”
江承礼看着他。
“Alpha能感受到标记的Omega,并且会用信息素宣誓主权。既然你难受,那就把你的信息素染上来吧。”
江承礼静默。
这个问题他确实跟施予说过,但还有后半句……用信息素宣誓主权,是在AO确定关系之后才会做的。
可病床上的施予只是张开双手,好整以暇地等着江承礼把信息素覆下来,仿佛真的只是想礼尚往来地安抚他一下。
片刻,江承礼唇边夹杂着轻微的戏谑,右手抚住了施予的后颈。
猝不及防被摸到最敏感的地方,施予颤了颤,随后就感觉雪松的味道扑面而来。
江承礼手里拿着小瓶阻隔剂,给他喷了一头。
看着施予的神情从茫然转变成微愠,江承礼把阻隔剂塞到他手里。
“拿去好好喷,得空我检查。”
施予:“……”
不等人反应过来,江承礼打开了校医室的门走了出去。
夜风掠过,他解开扣子拨弄了下干扰他呼吸许久的衣领。
良久,带着极淡的笑意落下结论:“……小春桃。”
第14章
深夜十点。
廉夫人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廉子进坐在沙发里,不敢对母亲说一句话。
毕竟距家长会结束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但王洲的电话却依旧打不通。
“你确定施予陷入发情期了?”廉夫人又问了一遍。
廉子进连忙点头:“我朋友亲眼看见他走进洗手间,王洲绝对能得手。”
“那不应该啊。”廉夫人焦躁地看着时间:“这都多久了,终身标记都能标两次了吧?”
廉御城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妻儿的任何问题,神情阴沉又冷淡。
咔哒——
众人回头,看到的是满脸憔悴的施予缓缓推开门。
廉夫人急速地扫过他的后颈,上面有个明显的齿印!
她装作关系地靠近:“怎么现在才回来?王叔叔呢?”
施予薄唇抿着,沉默良久才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回去了……他让我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那就是事成了!?
廉夫人顿时撤下虚伪的关心,傲慢地抄着手:“你后颈怎么回事?”
施予面色煞白,慌乱地捂着后颈,神色闪躲:“没,没事。”
“你发情,被王洲标记了?行,小贱蹄子,明天你就收拾收拾跟王洲出国,听到没。”
施予沉默半晌,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王洲对我心怀不轨?”
“我何止知道!还是我把你卖出去的!”廉夫人伸手:“还挺值钱啊,五百万。”
施予声音颤抖:“但我还没成年……”
“没成年?童养媳要什么成年?王洲给了我们家五百万,你的抚养权就属于他。以后管你是喜欢喊他叫爸爸还是老公。”
她看着他受伤极深般颤声询问廉子进跟廉御城:“你们也知道?”
廉子进也噌地站了起来,跟他母亲如出一辙的嚣张:“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在学校里能当你的舔狗?我恨不得你早点被那Alpha糟蹋然后滚出去!”
母子俩一唱一和,却没想到神色苍白的少年慢慢从绝望变成了冷笑。
施予拿出放在衣兜里的手机,笑着在两人面前摆了摆:“谢谢二位提供的证词。”
廉夫人笑容僵住的刹那,电话响起。
结果电话之后,廉夫人怨毒地看向施予:“你没跟王洲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的妻儿被玩弄于鼓掌,廉御城蹙着眉回神,看着笑意清浅的少年,忽然涌现出了一股强烈的陌生感。
在自己不经意间……施予变成这样了?
廉夫人上前想拽他,被施予躲开:“你对王洲做了什么?又是谁标记的你?”
施予眸色凉薄,一言不发。
“把录音给我!”廉夫人似乎被他的表情刺激道,高声喊道:“廉子进过来按住他!”
“够了。”廉御城站起来走到施予跟廉夫人之间:“你走吧。”
廉夫人猛地回头:“放他走,你疯了?”
门外,刚想帮忙的钟坛狐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瞧着廉夫人发疯,都准备进来帮忙了,怎知闹剧被叫停。
这家人把施予卖给王洲,无异于毁了他的人生。
这廉先生现在是看着局面无法挽回便在这儿装好人,玩良心发现?
廉御城看向施予:“廉家以后不会管你,滚吧。”
刚说完,廉夫人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廉御城——你是不是到底还没放下这个私生子!”
话音刚落,廉子进跟钟坛都惊了。
廉御城看着近乎癫狂的妻子:“谁是私生子,这么多年你自欺欺人也就算了,到现在还不愿意清醒?”
钟坛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眼看廉夫人不太正常,赶紧带着施予走。
今天他本想跟施予将计就计,找到证据离开廉家,但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了这样的结局,钟坛有些回不过神。
施予正在看微信。
廉御城结过两次婚,施予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但父辈的恩怨总是纠缠不休的,施予作为被抛弃的孩子留在了廉家。廉夫人独占欲偏执且疯狂,她不承认施予,这么多年都只让他作为“外人”活着。
廉御城最后给了施予一个号码。
[这是你的生母,后续我会将抚养权转交给她,她会来找你。]
施予面无表情:[良心发现?]
[或许。]
到头来,这场荒诞闹剧的结局,只有“或许”这个答案么?
施予冷笑,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他丝毫没感觉到伤心难过,反而有种解脱。
他接手了“施予”的人生,却不代表要接受这个世界施加的不公。
无论是什么理由,只要能从廉家离开,就够了。
周末两天,施予在钟坛家浑浑噩噩地躺着。
江承礼给他留的临时标记很管用,几乎把他所有异常都抑制住了,除了容易犯困什么毛病都没有。
钟坛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受了身世的打击,结果施予一切正常,写物理题还能多写两页,他才发现自己想太多了。
周一,施予补了抑制剂后便回到学校。
午间休息时,前座的连景神秘兮兮地回头问他。
“施予,廉子进要退学了,你知道吗?”
施予笔尖稍顿,搁在了物理卷上。
他已经把收集好的证据拿去报警了,但是廉子进现在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