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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肖漓面色如纸,连生气都削薄了三分。
    “注意身体,学校方面会严查这件事的。”江承礼道。
    “一定要严查那个姓施的。”坐在病床边的肖母心疼地看着女儿:“我家漓漓差点丢了清白,又遭了这种罪,我恨不得让他死。”
    “现在的医疗条件那么成熟,几乎没有多少个大龄分化的Omega。”肖父凝着江承礼:“这次我们肖家拒绝学校老师来,就是因为我的女儿说你是最有威信的会长,她相信你。”
    江承礼看向肖漓:“所以,你确定那天害你的是施予?”
    坐在病床上的肖漓垂眸看上自己交叠的双手:“……不是。”
    肖父肖母脸色微变:“漓漓?不用为害你的人开脱!”
    肖漓摇头:“早上化验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被信息素诱导的,他说诱导我的人只能是Alpha,问我有没有闻到过什么信息素。”
    但可惜肖漓后来坠进泳池里浑身湿透,在她身上检测不到Alpha残留的信息素。
    “我早上没想起来,但是刚刚好像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伏特加。”
    肖父腾地站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那施姓小子抓过来,提取他的信息素对漓漓进行信息素皮试,如果发生过敏反应就能证明他是罪魁祸首了?”
    因为是恶意诱导,肖漓的腺体受到损伤,现在相当于该信息素的“靶细胞”,只要靠近便会产生过敏反应。
    “不是施予。”江承礼淡声道:“他的信息素不是伏特加。”
    肖父刚想问还有谁狗胆包天敢对他女儿下手,门外便是一阵脚步纷沓。
    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似熊般魁梧的背影闯入房间。
    那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扰了病房的清净,冲着医院走廊破口大骂:“个狗操的Beta,你他妈敢对老子动手?老子整不死你!”
    江承礼站在病床沿,眼皮稍抬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施予。
    施予的眼神狠厉阴沉,眼尾渗着薄红却不显较弱,反而跟嘴角的伤口相衬,有一种微妙的阴鸷,戾气十足。
    江承礼不合时宜地想,他似乎见过这位Omega很多狼狈的时候,但施予从未有展现过跟病床上的肖漓一样的易碎感。
    原来Omega不一样。
    施予似乎也在气头上,上前一步发狠地踹向那人的小腹,硬是将比他高了将近一个脑袋的Alpha踹到墙边。
    那人方才的虚张声势被踹得消失无踪,还没来得及呼痛又被施予揪起衣领,听见他刻薄且轻声细语地说:“对女士意图不轨,强行诱导Omega,在公众场合斗殴……你这种人横死街头都是天降正义。”
    那Alpha似乎是被他的眼神慑住,嘴皮子颤抖两下说不出话,后颈渗出味道。
    江承礼回头,发现肖漓手臂上过敏的痕迹似乎变深了些。
    有医护人员和警察上来控制拉开两人,护士将施予搀开,却拦不住他轻蔑狂妄的嘲讽:“还有,我是Omega,一样把你打在地上喊爹。”
    第5章
    肖漓的父亲是位高级Alpha,在刚刚那人摔进来的一瞬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伏特加。
    肖家的权利虽不如江家,但要查一个有犯罪嫌疑的Alpha还是易如反掌,警方很快就赶到医院。
    江承礼认出了刚刚被施予揍的男生。
    Alpha在南中每年录取的学生里占两成,分了A1A2两个班。或许是因为同性相斥,每一届的A1跟A2都不太对付,包括今年。
    那跟黑熊一样壮的Alpha就是A2的学生,叫黄麟。
    肖父肖母在等化验结果,江承礼从医护人员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施予在餐厅跟黄麟起了口角冲突,那Alpha脾气跟信息素一样烈,三句谈不拢就动手,打伤了一个服务生,施予便礼尚往来地抄起托盘就往黄麟的脑袋上招呼。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支,最后是老板报警才肯消停,结果刚把受伤的服务生送来医院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江承礼找到施予时,医生正在准备缝合。
    刚刚神情狠厉的Omega此时站在钟坛身后,一手替他捂着眼睛,另一手拿着纸巾给他擦汗。
    而医生正拿着缝合针帮钟坛补手,温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什么事都喜欢武力解决,这下幸亏只是皮肉伤,万一玻璃片扎深点割破韧带手不就废了?”
    施予低眉顺眼:“嗯。”
    “嗯个屁!”钟坛龇牙咧嘴,拂开施予挡他眼睛的手:“行了,又不是不见得血。”
    “诶诶别乱动!”医生小心道:“缝合呢!”
    “医生你是不知道,那个Alpha简直是色魔转世,他居然在人家杯子里下东西!”钟坛恶声恶气,说黄麟下贱又卑鄙。
    “那姐姐被我们搀着的时候都已经站不稳了,结果狗东西居然想跑!我去拽他还被玻璃瓶子砸了一手。”
    医生哟呵一声:“那你俩还是见义勇为啊?”
    “那可不,我可是铁骨铮铮三好青年,出来混社会讲的就是……啊,疼!”
    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是皮开肉绽,施予把他按下来:“你先缝合,我有点事。”
    钟坛只能认命地盯着医生给自己补伤口。
    施予是在出门的时候撞见门口的江承礼的。
    江会长身影修长挺拔,没那一声学生气的校服衬着,疏离冷漠的距离感骤现。
    “肖漓的父母托我带你过去。”
    施予哦了一声,吞下疑问跟他走。
    回头的时候,他扫见江会长的领口有一层色浅的痂,但有衣领遮掩看不太清。
    施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尖,低着头。
    化验结果出来了,黄麟的信息素完全匹配,证明那天在学校对肖漓企图不轨的人就是他。
    肖父用一个电话便查到黄麟原来在晋城念过一年高中,也是惹事被退学。但家里有那么点关系手段,用钱摆平之后改了年龄重考上南中。
    肖母冷笑:“不知悔改的畜生,我看他已经成年了,等着吃牢饭吧。”
    肖家的权力可不比黄麟的背景小。
    施予站在病房外,忽然理解廉家为什么将他扫地出门了。
    廉家得罪不起肖家。
    见施予来了,肖母眼底的怒意转化为愧疚:“施予同学对吧?我女儿今天将事情都告诉我了,确实是我们家误会了你。”
    施予没什么表情,对上肖漓感激的眼神也只说:“没事,好好休息。”
    肖父也知道这一周里施予担了多少骂名,他曾经上南中的论坛里看过,几乎都是一边倒地骂他。
    “给你带来的困扰我们家都会赔偿,之后也会好好澄清,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