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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像叫,叫……”费索抚着下巴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来现任傲罗主任的名字。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谁让那个主任的曝光率低得吓人呢。
见费索也想不起来,拉切尔拢了拢厚厚的斗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说,“我隐约记得瑞帕森说那个主任也是个贵族,好像是布……”
“布莱克?!”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知道?”
“当然,你父亲没和你说?不过这个家族近几年很是低调,我也只听我妈妈提到过一些,具体不清楚,但那绝对是个大贵族。”提到布莱克家族,费索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像是羡慕,又像是嫉妒,“英格兰现有的几大纯血贵族之一,虽然主家有些人丁凋零,可势力财富比起马尔福家和莱斯特兰奇家差也是一点都不差。你知道的吧,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就是斯莱特林的那个德拉克.马尔福和佩齐亚.莱斯特兰奇家,你见过他们的。”
说起德拉克.马尔福,拉切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小子在霍格沃兹太出名了。父亲是学校董事,家族又那样显赫,加上出众的样貌和能力,真是想不知道他都难。不过……
“德拉克.马尔福我还能理解,但那个佩齐亚……”那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他也见过,除了她的家族,她貌似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明白好友的疑问,费索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她不是主家,只是个分支而已,所以这很正常。你要庆幸,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没能在她那见识到贵族的傲慢。”
“她那还不叫傲慢?我觉得她比那个马尔福讨人厌多了。”猛的竖起眉毛,拉切尔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被拉切尔的话弄得轻笑出声,费索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啊,都要毕业了,还这么单纯可不行。”这样一个人居然是拉文克劳,想想都不可思议。
没有马尔福傲慢?
是,光看表面的话,德拉克.马尔福的谈吐举止确实会让人觉得这个世家公子越来越有贵族的优雅气质了,而且他对人处事也渐渐没有了前几年的嚣张跋扈,变得温文有礼起来。这一态度的转变让大多数人——现在看来其中包括了他的好友都觉得,德拉克.马尔福亲切易相处。
然而再如何掩饰,他眼底的那份骄傲还是会让人不时的察觉到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费索.马修自认自己是个很敏感的人,而这份敏感虽然有时会让他显得很神经质,可更多的时候却能让他察觉到一些不易为常人察觉到的东西,比如,那些所谓的贵族面具后的真面目。
当然,他不排斥这种贵族式的傲慢,如果自己有他那份家世的话,说不定他会更傲慢一些。但知道了到好友对马尔福的评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提点他几句。
可惜他的好友好像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哦……别用那个词来形容我。”拉切尔听到好友的用词,忍不住扭曲了一张还算白净的脸。单纯……他已经成年了!“我说,说了这么多我也只知道现任傲罗主任是个布莱克啊,就没有点其他的了?”
见他把那话带过,费索心下了然的笑了笑,也配合着他的话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你要知道这些大贵族是很看重名誉的,你只能知道一些他们想让你知道的信息。当然,如果你也是贵族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满了哼了一声,拉切尔再次将斗篷拢紧。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原来车站已经到了。
“好了,先上车再说,这马车里真是冷死人了。”止住话题,费索率先跳下马车,催促着还在马车门口磨蹭的拉切尔,抽出魔杖挥向他们摆在马车后方的行李箱。而拉切尔看着好友一连串的动作,也裹紧斗篷跳下了马车。
车站此时已经是人来人往,不管出门早晚,学生们最后都会统一到这里来。
毕竟到伦敦的火车,一天只有一趟。
漂浮咒都很不错的两人用魔杖拉着行李来到站台上,一路上对着无数和他们打招呼的人又是一阵寒暄。好不容易等到火车进站,两个人立刻顺着人流上了火车。
不得不说,火车上的保暖咒确实非常不错,刚才还处于冰天雪地中的众人才刚进了车厢,就觉得身上厚厚的毛斗篷穿不下去了。拉切尔跟在费索身后,一手用魔杖拖着行李,一手拉了拉被紧紧束缚住的领口。
这时的他们还在找空包间,在憋了这么多天之后,他们需要一个像之前的马车那样单独的空间来说说话。可没想到和他们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因此想寻觅一个空包就变得有些困难。
穿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听着那些还没来得及关紧的包间里发出的说笑声,拉切尔用空着的那只手扶了扶因为要操控行李而一直抬着的开始有酸涩感的手臂,眼神渐渐急迫起来。
这时,一阵呜咽声从一扇没关好的门口传来,费索和拉切尔闻声交换了诧异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由此可见,喜欢看热闹的毛病并不是女性的专利。
拉切尔拉长了耳朵努力去收集那哭声的来源,没多久就让他发现了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原来,该事件的主角正是他们拉文克劳之花,秋.张,以及她的男友,赫奇帕奇的王子塞德里克.迪戈里。
提到这两个人,拉切尔在妒忌之余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平时在学校里见到,虽嘴上说得不在意,心底其实还是有些艳羡的。
不过,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闹矛盾了?
觉得自己听到了极有意思的东西,费索和拉切尔一下子来了精神,同时暗暗感谢这对情侣吵架吵得忘了关包厢门。
然而在正经的听了几句之后,他们的神色就尴尬起来。
“怎么办?这次连我父亲都不准我继续留在霍格沃兹了。”伏在情人怀里,哭得梨花带泪的秋看上去真是我见犹怜极了,只是她口中的话却让她的男友无暇去看那比之媚娃也毫不逊色的容颜,只紧紧的将她箍在了怀里。
眉头深锁,塞德里克头一次显露出他从未展现在人前的郁郁之色,可尽管他的神情极是不舍,还是淡淡的说,“那就听你父亲的话……”
“不!”乍一下听到男友的回答,秋的震惊从她的尖叫中就能听得出来,“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留下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让你听你父亲的话。你在你祖父那,我也放心。”
“……我不要!”
“听话……”
“我……”
……
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拉切尔和费索听着包厢里的争执渐渐变成情人之间的呢喃和呼吸,再次默契的迈开步子朝下一节车厢走去。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