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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知道故事最终聚合在哪里。孔雀是其中一条‘河’,但这河太隐蔽,我连它在哪儿都找不到。”
    童一如想了想,蹲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横扫出一片比较平坦的沙地。
    “你小时候有玩过那种纸上迷宫吧,什么小狗小鱼走丢了,快找回来之类的。如果从起点出发,一定会遇到很多障碍,所有的孩子都会作弊,从终点往上走。这是起点,”她在沙地上画了个圈,从这圈子向上延伸出一条线,写着“海”,另一条线写着“梦”,最后一条写着“九”。
    成天路被勾起了兴趣,蹲下来道:“海是海叔,梦是徐梦丝,九是九哥。”
    童一如点点头。
    成天路:“海叔确实是从村子来的,你在我家的时候,看到琦哥儿刮开多米的画,知道海叔跟村子有牵连。梦丝和九哥有什么可疑的?”
    “零零九对找人最不热衷,吃吃睡睡,装得像一个没有关系的旁观者。如果他是演戏呢,看起来最不搭边的人,通常都是凶手,故事不都这么写的吗?”
    成天路莞尔:“行,什么都不干都能成为被怀疑的理由,懒人的生活真不好过。梦丝呢?”
    “梦丝更可疑!她第一天来到县城就威胁我,让我别骚扰琦哥儿。哼,你们把琦哥儿当宝,在我看来他就是个九流导演,我骚扰他干嘛?”
    “那真难为你了,你被整个圈唾弃的时候,只有这个九流导演肯收留你。”成天路用手指在“九”和“梦”下面画了条线,“这两人存疑,继续吧。”
    童一如又划了一条线,写上“画”字,“这是那个自杀的画家。他也是村子的?”
    “对。”
    “你为什么会跟画家有接触?因为班伍对吗?”她在线的旁边写上“班”。
    “我是在一个导演协会的聚会见到画家多米的画。这个聚会是海叔邀请我去的,所以海叔一开始就知道,或至少是怀疑,多米跟他家乡有关。”
    “海叔用什么理由邀请你?”
    “给琦哥儿带路,多认识圈里人。”童一如画上最后一条线,写着“成”和“屠”,然后在“成”的上面郑重写上“盆地”俩字。“你是因为那个杀人屠夫的报道被拉进来的,屠夫也可能是村里人。如果这些线条都是迷宫,沿着线往回看,所有的线都在这里交集——”,童一如在原来的圈子里写了个“琦”字。
    “琦哥儿?!”
    “对,琦哥儿的片场是起点。海叔、徐梦丝、班伍、你和我,多米的画、屠夫的事件,全都在这里交集。如果有问题,问题早就隐藏在片场里。你到处跑,为什么不问问琦哥儿?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早就明白起源在哪里,盆地又是在哪里。”
    “他知道怎么会不告诉我?不可能!”
    童一如冷笑:“现在有人失踪了,还出现了断手,如果我们这些人里有所谓的‘凶手’呢?我们说起来都是他身边的朋友,你说他该相信谁?”
    成天路感到了冒犯,“胡扯,他不会不信我!”
    “一厢情愿。”
    成天路站了起来,烦躁地跺跺脚。整个故事走向的沙盘被他踩得一塌糊涂,再也看不见因果逻辑,稀碎的烂尾楼。
    第58章 生肉
    从禽公园大门到公交站,成天路一脸阴沉,不发一语。童一如受不了他这模样,两人三言两语吵了起来,童一如说翻脸就翻脸,赌气不上公交。成天路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两人跟情侣吵架似的,遂不理她,闷头自个儿回市中心。
    在市里游荡了两个多小时,废城四周已经围上封条,还有武 警站岗,不让市民进入。只是那塔钟上了发条后,抽风似的,偶尔会报时唱歌,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回到酒店门口,零零九正靠在墙上,怡然自得地晒太阳。成天路不由得很是羡慕,零零九既不关心什么村子,也不把编剧的失踪当成自己的责任,潇洒自如,毫无负担。他叹了口气:“天气挺好的啊。”
    “天是挺好,您可不太好。”
    成天路对童一如的分析耿耿于怀,忍不住对零零九倾诉:“九哥,问你一事儿。以你对琦哥儿的了解,我……琦哥儿是怎么看我的?”
    零零九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笑声爆了出来:“能咋看你?对象呗。你们俩怎么了?”
    “没事,当我没问过。”
    零零九凑近他,温声道:“怎能当没问过。跟你直说吧,刚认识的时候,他看你好玩儿,就挺喜欢你的,人品正、有情义、脑子好、有文化……”
    “打住九哥,”成天路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种排句式吹捧,“甭说了。”
    “不行,我得说完。琦哥儿条件不错吧?模样才华都有,脾性我行我素,挺讨人嫌,但有人就喜欢这一挂,惦记他的人也不少。可他谁都不正眼看,我之前以为丫对人类没兴趣,没想到他找了您这么一位入世的主。他这个人独惯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肯定不太有安全感。您多担待,相信他这里,”零零九指着自己的心,又拍了拍成天路的胸膛,“不会作假。”
    琦哥儿回到酒店时有些晚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成天路犯了难,不知道要不要把童一如的“迷宫”推论告诉他。他一边给琦哥儿剪指甲,一边说:“我今天去鸟禽公园了。”
    “这里有鸟禽公园?”
    “一破落园子,从你捡的册子上看见的。”
    “去那儿干嘛呢?”
    “跟童一如拍拖。”
    琦哥儿轻轻踢了踢他肚子,“玩得很开心?”
    “凑合吧。你什么时候能画好,再把我一人撂这,不怕我变心?”
    琦哥儿恶狠狠看着他:“你要跟别人好,我把你的心挖出来,泡福尔马林里供着。”
    “嗯,你做得出来。”成天路把指甲扫进垃圾桶里:“今天没画画?”
    琦哥儿不答。成天路笑道:“平时手指都有点颜料,今儿指甲很干净。”琦哥儿确实没画画,甚至没去桑南的住所。如果成天路不是被童一如惹毛了,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就不会跟琦哥儿擦身而过。
    这半天,琦哥儿跟成天路走着差不多相同的路线,去了鸟禽公园。出租车驶到唯一有人烟的大街时,他瞥见成天路和童一如并肩走来,聊得热闹,于是让司机开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里。
    正要下车时,司机说:“那个公园没什么可看的。要不我在这里等你?省得我空车回去。”
    琦哥儿拒绝了:“我要逛大半天,您别等了。”
    “哎,兄弟,公园里没有几只鸟,树又密,白天的时候阴……。”还没说完,琦哥儿已经走远。司机喃喃道:“怪人,这几天那么多怪人来这里,脑子有病!”
    琦哥儿走进栅门,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卖票的人。踩着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