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44

      算潜进他家,再把画都偷出来吗?”
    琦哥儿认真地考虑了这个可能性,最后觉得没意思,“不偷了,知道是孔雀又怎样,还是什么都搞不懂。”
    他完成了一项任务似的坐回沙发,望着海叔,“这是你要找的东西吗?”
    海叔抿了抿冷硬的嘴角,语气却茫然:“我不知道。”
    成天路吃了一惊,看了看海叔,又转头看琦哥儿。海叔想找什么?琦哥儿他们俩有什么图谋?许多线索交缠了起来,一些事情找到了脉络,但更多事情盘根错节,越发的看不清楚。
    那一天,海叔洗了碗,收拾了客厅,还把他们的衣服都扔洗衣机里才离去。
    童一如喝过酒,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推理戏,就回房间休息了。临进门前,她给成天路扔下一个情意绵绵的眼风,成天路却压根儿没注意到,整副心思都放在酱油画和琦哥儿的密谋中。
    “你对海叔真是忠心耿耿,给他偷画,为他拍电影,还帮他向我刺探消息。”成天路愤愤不平。他脑子一转就明白了,他们初识不久,交接也不多,琦哥儿却时不时给他打电话,探问采访时的细节和当地风土环境,这既不是为了写剧本,也不是想勾搭自己,多半是因为海叔跟那事件有什么渊源,他替海叔收集信息。
    琦哥儿和海叔的关系,比他想的要密切得多。
    琦哥儿没否认,反而有些厌倦地说:“搞了那么多事,到头来还是一团浆糊。”
    成天路心里酸酸的:“你们俩到底想干啥?海叔是跟矿下杀人案有关系,还是跟那村子有什么牵扯?”
    琦哥儿从平板电脑抬眼看他,以鲜有的认真语气说:“我不晓得他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里面的原由,我不方便告诉你,你自己问他吧。”
    “我要问,刚才就问了。”成天路冷冷一笑,“你们这事儿,我一点都不想掺乎,那幅酱油画你送还给他吧。”
    那幅画经过琦哥儿的二次创作,凄凉地吊在墙上。琦哥儿望着画:“你不想知道这些画是什么意思吗?”
    “老实说,我是有点好奇心,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让人高兴的事。人生艰难,不用事事都刨根问底,给自己添堵吧。”
    琦哥儿乐了,他很少看见成天路那么丧的样子,忍不住说,“干嘛一脸不高兴呢。你不喜欢这画,还是不喜欢我在这儿?”
    “我不喜欢一个故事有太多隐藏环节,一个好的悬疑故事,应该把线索全部拿出来,观众知道的必须跟主角一样多。你把住了线索,把观众耍得团团转,就是耍流氓。”
    “我对你耍流氓了?”琦哥儿低头笑,“线索都给你了,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肯往深想。”他抬眼看着成天路,“对吗?”
    成天路心里乱成一片。琦哥儿指的是这幅画,还是别的什么?琦哥儿给他的线索哪里够!琦哥儿的作为、他的话、他的动机,常常让成天路感到迷惑。
    “全给我了?”
    “嗯,我没别的事隐瞒你了。一开始海叔找我做这部电影,就跟我说了他的目的。他想知道你写的那个死光光的村子,到底是不是存在过。这事本来就不靠谱,他不愿那么多人知道——我琢磨,连他自己都不想知道答案,所以他没有找人调查,也不能直接问你。就像多米这幅画,他想画孔雀,画完又把它遮盖掉。”
    成天路心有感触:“你的意思是,海叔做这部片,跟多米画这幅画一样,都因为不能消灭、但又不想面对的经历。那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在自我治疗?”
    “治疗……”琦哥儿轻声重复,“谁知道。大部分的伤,是好不了的,结了疤还会痒。可能他们就是要挠一挠痒的地方吧,可是伤口已经找不到了,也忘了怎么弄伤的。”
    “不管他们遇过什么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不是海叔指使你去毒死多米的吧?”
    琦哥儿笑了:“你不如说是我屠了整个村子。”
    “你要能穿越的话,不是不可能。”跟琦哥儿摊开来说之后,他心情好转不少,但到底还不放心,追问一句:“你真的没别的事瞒我了?”
    琦哥儿打开了平板,点开黑脸比基尼女郎的画:“我在你跟前,跟没穿衣服一样了。”说着把比基尼抹去了,流畅地画上了乳 房和毛发。“除了海叔的隐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还不懂,就是自己不想知道,明明一清二楚,偏偏把它盖住。”
    话题又往不可测的方向伸展。成天路老脸一红,再次对可怜的裸 女出手,画了个大叉:“这位同学,以后不准在我家制造淫 秽色 情物,我见一次灭一次!”
    “嗯,以后不画了,真人表演行不?”
    “没什么,我自己的问题,我心里有人了。”
    “啊?”
    成天路把他按在沙发,“折腾一天了,你不累吗。我们一起睡。”
    琦哥儿觉得拥挤:“这沙发哪儿睡得下两个人?嗨,我出去住酒店吧。”
    “不准走,”琦哥儿身上的肌肉摸起来光滑无比,身上散发着肥皂的清爽气息。成天路满心都想躲开琦哥儿,可身体完全不听指挥地贴了过去,把琦哥儿搂个严严实实。
    琦哥儿啼笑皆非:“好热。”
    “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靠,别乱摸!”
    “刚才报器官说到哪儿了,小肠之后是大肠?对了,肠子那么长,扯出来太费事,咱改个道吧,先吃肾怎样?”
    琦哥儿拍了拍他的脸,笑道:“真他妈变态!”
    “好啊,我今晚在沙发跟你一块儿睡,你想怎么表演都行。”
    “咦,你不进房间?”
    成天路认为有必要跟琦哥儿解释清楚:“我跟童一如清清白白,而且从来没想去招惹这位姑奶奶。导演要有兴致,可以试试敲门,看人愿不愿让你进去讲戏?”
    “她愿意才怪,当我瞎的呢,她分明想上你。一如蛮好的,有什么不合你意?”
    第二天早上,童一如起床,就看见两人在沙发上贴在一起,琦哥儿躺在成天路的胸膛上,成天路的手伸进琦哥儿的T恤里,睡得人事不知。
    她叹了口气,恨恨地想,竟然输给了这么个怪人。她大力掀开窗帘,唤了声:“起床吧!”
    沙发上的两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边缓缓从睡眠中挣扎,一边拖泥带水地从对方身上直起身。突然听到童一如惊惧地叫喊了一声。
    成天路立即清醒了,“怎么了?”
    “那画里……有眼睛!”
    两人都跳了起来,看向那副被琦哥儿刮开的酱油画。画里有一人脸闪着光,乍看像是眨眼睛。琦哥儿走过去,暴力地刮了刮,刮出了一大片闪闪发亮的事物。
    “黄金?”
    两人把这幅画扒了皮,发现孔雀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