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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有点灰心,正好这几天,她听说鄂华凝要前往大相国寺礼佛,便赶紧和鄂华凝约好,要一同前往。
到了那天,暖风习习,芳草菲菲,鄂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前后的家丁护卫多达上百人,鄂华昌骑着高头大马,护送在一驾华丽的马车旁边。
想来里头坐的便是鄂华凝了。
苏婳连忙吩咐自己的马车夫跟上。鄂华昌看见安王府的马车,大概是猜到李韬隐现在病倒在床上,能用这辆马车的只有苏婳,便策马前来,展开折扇,做出自认为的风流公子的样子,戏谑道:“姑娘别来无恙?几日不见,姑娘一定又变漂亮了。”
苏婳坐在马车里,懒得搭理。
鄂华凝用一只素手撩开帘子,轻声斥责道:“大哥,婳婳是我的客人,你不可如此无礼!”
鄂华昌看起来很怕这个妹妹,连声道:“好好好,听妹妹的。”他驱马往车队的前方去,临走前,目光还在苏婳的马车上流连了一会儿。
鄂华凝见哥哥走了,便邀请苏婳:“婳婳,来我这里坐,我这里更舒服。”
苏婳从善如流,换了马车。鄂家在享受方面自然是没得说的,李韬隐还要韬光隐晦一番,鄂家就全无顾忌了,他们把所有能用的好东西都搬上了马车。
苏婳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捧着侍女递来的奶茶——就是把牛奶倒进茶里,据说是北边的满人那边传来的。
鄂华凝打量着苏婳,目光审视,声音却是亲切而甜蜜的:“婳婳近来过得得怎么样?”
“托福,最近王府里人人自危,我反倒过得自在松快些。”王府的大多数下人都以为安王是真病,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前程着急。
毕竟,即使都是做下人,在刻薄的主子手下和宽宥的主子手下,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鄂华凝点头:“这就好。安王有没有疑心到你身上?”
苏婳谨慎地答道:“那倒没有。只是他如今有了戒心,轻易不不肯让人动他的衣食,更不让人靠近他的住所,我已经连续几日没找到机会下药了。”
她这样说,是为了让李韬隐生病的时间更长一点,不然下毒太顺利,李韬隐可能就不需要装病了,而是要假死,那太麻烦了。
鄂华凝看起来并不介意,她笑得宽和而温柔,还往苏婳这里推了推果盘:“无妨,你慢慢找机会便是。那安王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她指着果盘:“你吃点水果,这是岭南进贡的,宫里才得了两筐,姑母赏了我半筐,别家都没有呢。”
苏婳便吃水果,看起来十分柔顺乖巧。
两人坐了一会儿,鄂华凝叹气:“唉,我本来不想走这趟的,可是姑母催着我去,她想知道穆妃到底过得有多惨。”
苏婳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不愿意打压素不相识的穆妃,便道:“贵妃娘娘真是福泽深厚之人,一直陪伴在陛下左右。”
鄂华凝点头道:“姑母自然是深受上天垂怜,她想做的事,自来便没有做不成的。待会到了大相国寺,应该就中午了。大相国寺的素斋好吃,我们先吃饱饭,睡个晌午,等傍晚太阳下山,再去瑶光寺看看。”
瑶光寺就是穆妃所在的小庙,它距离大相国寺很近。确切来说,大相国寺在山顶,它在山腰。
到了大相国寺,果然已是接近午时。主持亲自迎出来,将一行人请入寺中。他让小沙弥带着一行人用了素斋,又道:“后山中的厢房已经打扫干净,可供贵人们小憩。今日祈福的吉时在申时,贵人们可先休息一二,养养精神。”
苏婳去了后山的厢房。厢房十分干净宽敞,床榻也已经铺好了。苏婳正准备午睡,发现房中没有水,她担心醒来后口渴,便吩咐紫瑶去叫小沙弥送水。
不料,过了一会儿,紫瑶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苏婳奇怪地问:“怎么了?”
紫瑶的小脸圆圆,往日温和的笑意一点都没了。她的眉头皱起,声音十分不满:“奴婢经过旁边的厢房,竟然听见鄂家那些人在嚼舌根!”
旁边的厢房住着鄂华凝。
苏婳示意紫瑶压低声音,自己也小声问:“他们说什么了?”
“奴婢听见鄂家大小姐说,‘大哥,你何必这么急色?等事情办完了,你还不是想怎么玩她,便怎么玩?’”
紫瑶冷哼一声,“奴婢本来不知道她在说谁,没想到那个鄂家少爷竟接口说,‘好妹妹,你不懂男人的心思。那苏婳如此貌美,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先躲远点,不过你可记得,事成之后,要把她送给我。’”
说到这里,紫瑶气得双目喷火,胸脯一起一伏。
苏婳安抚了紫瑶两句,又说:“好,我知道了。你把此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告诉,明白了吗?”
紫瑶勉强地点了点头。
☆、穆妃危机
赤日炎炎,大相国寺的后山树木苍翠葱茏,绿叶层层叠叠,鄂华昌漫步其中,长叹道:“唉,佳人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