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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给秋娘的屋子小极了,勉勉强强站下了贵妃一帮人。皇帝走进来,他的随从们都挤不进去。莺晚跟在皇帝身后,站在门外,抻着脖子往里瞧。
“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哐当”一下,贵妃的刀掉在地上。她扑通跪下去,把染血的刀往外推。
皇帝的大氅上落着雪花,也来不及去拂。他目瞪口呆地看一眼晕过去的秋娘,再看一眼慌乱的贵妃,内心刮起了狂风暴雨。
他的妩媚可人的贵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怎么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人?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莺晚过来哭着说“昭仪娘娘要被打死了”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秋娘又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可是莺晚哭得异常悲切,一个劲儿说他要是再不去,秋娘就要活不成了。现在瞧瞧,她可不就是要活不成了吗!
秋娘被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已经晕过去了。她的身上散发着尿骚味,鬓发凌乱,嘴被堵着,左脸三道划痕,右脸全是血,写着半个“丑”字。
皇上一看,全明白了。他移开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贵妃,怒声道:“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犯得着你这样计较?就你这样滥用私刑,还有没有半点执掌六宫的气度!”
训斥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鄂华凝跪在贵妃身边,抖得筛糠似的。从小到大,她周围都是和风细雨,这是她头一回领略帝王的雷霆之怒。
贵妃镇静一些。她仰起头,眼里含着雾气:“臣妾事出有因。柔昭仪冒犯臣妾在先,而后又对臣妾大肆辱骂……”
“那也不应该!”皇帝大声吼道。多年的印象一朝推翻,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权威被触犯的愤怒。他紧抿着唇,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贵妃太熟悉他这个样子了。当年,穆妃触怒他后,他也是这样,先把穆妃送去瑶光寺,隔了一阵子,废掉李韬隐的太子位。
她心下发凉,什么也不敢说了,跪伏在地,涕泪涟涟的看着他。
李恭已经命人请来太医。屋子狭窄,太医们提着药箱,堆在外头进不来。
皇帝厌恶的瞥一眼贵妃,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不看秋娘,一边转身出屋子,一边对李恭吩咐:“把霜月宫收拾一下,挪柔昭仪进去。玉容膏……罢了,全力诊治柔昭仪,尽量不要留疤。”
“至于贵妃,”他顿下脚步,背对着贵妃,声音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禁足一个月。执掌六宫之职,让婉妃暂代。”
婉妃是宫里资历最老的人了,熬到现在,得了个妃位,再也上不去了。她平时在宫里最是不起眼的。这个安排也算合情合理。
李恭一一应是,安排下去。
贵妃瘫软在破旧的屋子里,后知后觉的想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就她傻傻的一脚踩进去。她目送着皇帝离开,伏在鄂华凝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韬隐(略有得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本王也。
苏婳(沉思):宫里真血腥!
李韬隐:婳婳放心,本王不会让你经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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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她娇软入骨(重生)
李怀懿见到姜鸾的时候,她迎着霞光,像一只真正的凤凰。
她是越国公主,和亲的公主,政治的棋子。
李怀懿把她冷落在后宫,只派人盯着她,以防她深宫寂寞,闹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最后,李怀懿把她压到墙角,温润的唇覆上去:“小傻瓜,她们欺负你,怎么还不懂还手?”
“你不是怕我闹出幺蛾子?”
☆、教导
清晨的书房让人昏昏倦倦,苏婳搁下笔,掩了个哈欠,起身推开书房的窗子。凛冽的寒风猛的灌进来,冻得李韬隐笔尖一颤。
他顿一顿,继续提笔写:“怎么了?”
苏婳指了指窗外:“有人来了。”
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低着头,双手拢在袖子里,衣裳被风雪刮得猎猎作响。
“是绍青。”李韬隐笑着道,“我跟你说过的,他负责网罗天下秘闻。他现在过来,想必是宫里的事情有进展了。”
“我需要回避吗?”苏婳偏着头看他。她的眼睛澄澈,鼻尖微红,背后是白茫茫的雪地,映衬得整个人像是精美的白釉瓷器。
李韬隐目光暗下去:“你先去屏风后头坐着吧。他说的事,你也听听。”
苏婳转到一扇屏风后头。屏风上仿着《千里江山图》,层层叠叠的山峦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苏婳扒拉着屏风的缝隙,瞧见绍青的模样。
他很年青,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簪子简单束起,面部瘦削而颧骨高耸,一副聪明人的相貌。
“见过王爷。”他朝李韬隐拱了拱手。
李韬隐坐在书案后头,指着一旁的太师椅道:“坐。”
李韬隐的书案旁,摆放着一张较小的书案,上头同样摆放着文房四宝。绍青经过小书案的时候,闻到一阵女子留下的馨香,他恍若不知,目不斜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