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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脸,看能不能有什么机会。”
“这叫什么事。”贵妃道,“露脸倒也罢了,本宫听说,当时露脸的可不知杜秋娘一个。”
鄂华凝苦笑:“我也奇怪,这一桩桩事情凑巧得很,倒像是背后有个推手。可是大哥查来查去,只查出是教坊使为了补偿苏婳,这才把她送到安王跟前。教坊使向来最看重苏婳,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韬隐……”贵妃念着这个名字,心底深处潜藏着一种莫名的恐慌,“真是奇怪,都三年了,皇上怎么还不把他贬出京去。”
她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摸了摸鄂华凝的头发,贵妃的声音妩媚勾着宠爱:“你和苏婳交好,多和她接触接触,看能不能知道些安王府的事。安王府铁桶似的,到现在为止,姑母都还没插进去半个人。”
鄂华凝拿美人捶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捶起来:“姑母放心。”
殿中燃香袅袅而起,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凑在一起,姿态亲密,喁喁私语,语不传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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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了,晴空万里,几缕浮云飘飘荡荡。安王府廊腰缦回,檐牙飞翘,宁静而安详。李韬隐迎着扑面的朔风,才迈进慕雪斋,便见一地的积雪未扫,正房里窗棂紧闭,厚重的帘子遮住门廊。
李韬隐抬头瞅一瞅天色,声音淡淡的:“还没起?”
“是。”紫瑶远远望见李韬隐,忙上前,把他往暖阁迎:“姑娘说扫雪声太大了,扰她清眠。奴婢们只好下午再扫。”
李韬隐背着手,不去暖阁,径直往正房去。路过廊下的时候,他瞅了瞅那只恹恹的鹦哥,顺手从它身上拔了根斑斓的羽毛。
“夭寿啦!夭寿啦!”鹦哥扑腾翅膀,一下子从架子上飞起来。
王福忠在廊下顿步,面上绷着笑。
紫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上前两步,为李韬隐掀开厚毡子门帘。
屋子里半明半昧,帷帐低垂,苏婳躺在被褥里,眼眸紧闭,气息绵长。
李韬隐脱下大氅,又在熏笼前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冷气散尽,这才慢吞吞走到雕花床前。
苏婳的小脸红扑扑的,两只雪白的手臂伸到被褥外面。被褥上趴着两只小奶猫和小奶狗,听到李韬隐过来,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李韬隐看它们两眼,把目光转回苏婳脸上。他从袖中摸出那根斑斓的羽毛,面不改色地伸到苏婳的鼻子下方。
小奶猫和小奶狗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苏婳在梦里化作侠女,手举大剑,为民除害。突然她感到鼻尖微痒,身后突然冒出一只大狼狗。
大狼狗威风凛凛,铜铃似的眼睛瞪向苏婳。
鼻子越来越痒,她喷嚏连连,撒丫子逃跑。
现实中,苏婳打着喷嚏翻了个身,继续做她的侠女美梦。
小奶狗终于看明白了。它气愤不已,哼哧哼哧爬过来,抬起爪子,拍了李韬隐一下。小奶猫呆呆的,也跟着哼哧哼哧爬过来,抬起爪子拍一下。
李韬隐眼神都没飘过去。他只是盯着苏婳的背影,见她寝衣微乱,露出一片雪白的后颈。他的目光深下去,用羽毛轻柔地拂动她的脖颈。
肤白胜雪,活色生香。他暗暗下了评语,手上动作不停。
在梦中,苏婳越跑越慢,身后的大狼狗猛扑上来,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居然生着一片丁香小舌。它耷拉着丁香小舌,一下下舔着她的后脖子。
苏婳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瞬间就惊醒了。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先看见小奶猫和小奶狗并排趴着,无辜地看着她,然后眸光一转,看见似笑非笑的李韬隐。
“紫瑶,什么时辰了!”她捏着小嗓子问道。
“刚过午时。”李韬隐站直身子,滚了滚喉结,淡声道。
苏婳松懈下来,懒懒的缩回被窝。惺忪的眸子微微转动,打量着精神焕发的李韬隐。
他似乎刚从书房出来,身上带着墨香。身姿笔挺,身着一袭紫檀色长衫,气度高华出尘。眼眸淡然,如一潭幽深的泉水。手指修长有力,捏着一根斑斓的羽毛。
苏婳瞪大眼睛,指着他的手:“哪儿来的!”
李韬隐一本正经:“方才从鹦哥身上拔下来的。”
苏婳心疼无比,刚睡醒的眼睛还含着水气,雾蒙蒙的控诉着他。
李韬隐唇角泛起笑意,弯腰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透着威胁:“下次再睡懒觉,本王还拿它挠你。”
作者有话要说: 苏婳:天哪!你竟然会做这种事!
李韬隐(微笑):我还会做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要不要试试?
苏婳(哭唧唧):不,我不要
☆、遇鄂华昌
李韬隐的声音低哑,勾着说不出的矜雅,气息悠长而沉稳,轻呵在苏婳耳边,如一片白羽轻轻扫过,呵得人心痒。
苏婳偏头躲开,小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我就要睡懒觉。”
李韬隐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