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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软,“这就是你的计划?”
“隔岸观火,何乐而不为?”李韬隐舔了舔唇,眸中暗火窜起来。他手臂微紧,感受到她的细软腰肢。
手感比看上去还要好。
苏婳咬牙,手肘往后一个用力,打在李韬隐的小腹上。李韬隐毫无防备,吃惊地松开手,苏婳就这样离开他的怀抱,迤迤然走到另一边炕上,端正坐好。
李韬隐简直目瞪口呆。这还是当初那只哭得昏天黑地的小奶猫吗?怎么还会咬人了?
他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有什么本事?”苏婳假装没看见李韬隐的目光,抬眼看向晚鹃。
晚鹃畏畏缩缩立在地上,似乎害怕得手脚都没处安放,却别有一股纤弱动人之态。听了苏婳的话,她低着头,声音可怜,意思却很是清晰:“回姑娘,奴婢没什么本事。”
她咬一咬唇,抬眸看苏婳一眼,又飞快垂下眼帘:“奴婢听闻,姑娘出身卑贱,被王爷带回府做个侍妾,不知怎么被人嫉恨,差点死在永巷。”
苏婳气得笑起来,这个丫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正要开口,突然顿住,怀疑的目光逡巡着面前这个慌慌张张的晚鹃。
不得了。
因为自己出身低,她在李韬隐面前一直含有自卑。她知道,却没法排解,一直用娇纵的行为掩饰这种自卑,等他厌了烦了,她也好收回自己的心意。
说到底,她是个懦弱的人。她有意,却不敢,哪怕他许下正妻之位,她也觉得是年轻男子的一时兴起。
所以她方才两次从李韬隐怀里离开。因为当着别人,哪怕仅是个丫鬟,她也觉得无名无份,不伦不类。
像一个玩物。
苏婳死死盯着晚鹃。所以,这个不起眼的丫鬟,就凭她两个举动,就看出来了?
可晚鹃还说了永巷的事。这件事,她在意,却没有恨到深处。因此,晚鹃兴许只是凑巧说的。
苏婳抿着唇,理了理裙上压出来的褶子,笑笑:“你这份噎人的本事,倒是一绝。”
李韬隐道:“用人,就是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安排到不同的位置上。有时候,不仅一个人的长处要看,短处也要看。”
他这是在教苏婳。苏婳点头,坐得笔直,乖巧如一只小猫。
一只小野猫。
李韬隐磨牙,对晚鹃道:“你是个忠心的丫鬟。这件事办得好了,本王不仅荣养你的家人,还给你将来的长子在金吾卫谋一个位置。若是办得不好……”
他的声音清冷,暗含警告。晚鹃颤颤的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哭道:“王爷放心!奴婢定将差事办得妥妥当当!还请王爷善待奴婢的家人,阿娘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
李韬隐拧眉,声音带着种疏离的温和:“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好处少不了你的。你阿娘那里,本王已经让大夫去看过了,每个月的药材,本王都有派人按时送去。”
晚鹃哭得涕泪横流,又磕了几个响头,方诺诺的退下了。
苏婳盯着地板上被她哭出来的水印子,有些怔神。
恩威并施,是白姑姑给她上的第一课。在之后,李韬隐无数次地向她印证这个道理。
这就是他,清贵无双,学御下之术,圣人之道。而她呢,从小到大,学的不过是吹拉弹唱,娱人的玩意儿。
苏婳的眼眶有些热。她站起来:“王爷的事情既然交代完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行礼,抬脚就往外走。
“你敢走!”李韬隐一声低喝,心里猫抓似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有哪里对她不好?
苏婳脚步不停,一点都不怕他。
“你今日敢出这个门?”他眯眼,声音低沉,微凛,尾音扬起,威势泰山一般压下来。
真是反了天了。他就不该宠着她!瞧瞧,这都宠成什么样了?
苏婳停住脚步。他没说走出这扇门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越是没说,她便越是没底。
“给本王过来。”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了,低沉的声音仿佛着了沉沉墨色,和之前的柔和判若两人。
苏婳开始害怕,她想跑,硬生生止住冲动,犹犹豫豫地转身,挪过去。
李韬隐眯着眼睛,看她一寸寸挪过来,也不催她。等她走近了,他抬起脸,肆意张扬:“自己坐上来。”
这是在报复!
苏婳把下唇咬了又咬,慢吞吞坐到他的腿上。
李韬隐坐在炕上,姿态闲适。他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跳跃着火光。
这样才对。
苏婳垂着眼睫,没看见他眼中火光。男子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她的身上,她的小脸羞红,指尖开始颤抖。
他一动不动,面色冷淡,仿佛她在投怀送抱,像一个玩意儿。
像一个,玩意儿。
“亲我。”眼里的火光熊熊烧起来,化为暗火往下涌,烧遍五脏四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