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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王爷的好事……
苏婳:嗯?又?还有上一次
李韬隐(疯狂使眼色):没有没有
王福忠(低眉顺眼):王爷这是第一次,奴才方才说错了,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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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出自谚语。
☆、忘不了
薄薄的细雪覆盖了树梢与重檐,举目皆是素白。顺着抄手游廊一直走,便是香泉殿。殿中有池,名曰香泉。香泉四周皆以白玉围砌,覆海上雕有凫雁戏水图。泉边一树桃花,借着殿中自然形成的温热之气发枝,怒放满树馨香。
偶有微风袭来,粉色花瓣儿缓缓落到香泉里,在水面上打着旋儿,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拂过,悠悠飘荡而去。
苏婳泡在这眼温泉里。泉水滑腻而温润,如情人以唇细细亲吻肌肤。水气氤氲而起,使那双眸子更添水色涟漪,我见犹怜。
苏婳起身,白腻的小脚踩在玉石阶上,水珠从肌理上滚落,在行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娇俏脚印。
侍立在旁的紫瑶见苏婳泡好了,忙取来一件素色牡丹暗纹长袍给她披上。
苏婳拢一拢长袍,转过屏风,便见紫玉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姑娘,王爷请您去前殿下棋。”
香泉殿分前后两殿,前头是碧池,后头是香泉。两个池子乃同一眼温泉隔断形成。下车之后,两人略作休整,分别去了前后殿。
苏婳便往前殿去。她穿过重重珠帘,见到李韬隐的时候,小脸不由泛起红晕。
他也是刚刚沐浴而出,身着与苏婳同色的牡丹藤纹长袍,笔直坐于棋案之前。他的手指修长,正漫不经心拈着一枚黑子,轻敲棋盘。
苏婳咬着唇瓣,磨磨蹭蹭走到他跟前坐下,双眼不住地往他的衣裳上瞄。
李韬隐失笑:“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苏婳飞快地垂下眼睫,细长睫毛微颤,修长脖子覆上一层淡粉,是掩不住的媚色,撩人心弦。
李韬隐滚了滚喉结,道:“执白先行,让本王瞧瞧你的棋艺长进了没有。”
苏婳闻言,便落下一枚白子。
两人皆是落子飞快。你来我往间,苏婳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她眉心微蹙,拈着一枚白子沉吟不语,最后闭了闭眼,随意下了一处。
她方才被李韬隐逼入死角,顾此而失彼,顾彼而失此,反正总是要被攻城略地。
李韬隐却似没看见吃掉白子的机会。修长手指执着黑子,轻巧在另一处落下。
如此反复几次,每逢苏婳要失子,李韬隐便视若无睹。苏婳咬牙,把白子丢到棋盘上:“王爷让我,这棋下得忒没意思。”
她皱着一张小脸,纵是气急败坏,亦是娇妍动人。
李韬隐朗朗地笑,敲了敲苏婳第一次要失子的地方:“你看这处,当时本王若这样下,你便输了。本王要让你赢一次,你还不满意。”
苏婳仔细看了一会儿,嘟囔道:“输给你也不丢人,何苦来作弄我……”
李韬隐笑得更开怀。他捡起被苏婳丢掉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你每次输棋都沮丧得跟个小奶猫似的,本王怎么好让你输?”
苏婳睁大眼睛:“什么小奶猫?”
“唔……本王年幼之时,曾在宫廷的阴沟里捡起一只小奶猫,眉目耷拉,怪可怜见的。”
苏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您觉得我像那个?”
她双眸圆睁,里头迅速涌起涟涟雾气。
李韬隐毫不怀疑,只要他点头,眼前的小奶猫就会嚎啕大哭起来。他一时有些无措,薄唇轻启,语气肯定地道:“当然不是。你长得比那只猫美多了。”
苏婳怀疑地看着他,见他信誓旦旦,便半信半疑道:“从前教坊司有只母猫,年年生一窝小猫,副使叫它们畜牲来着。”
李韬隐一听,不由在心中暗暗挤兑起这个副使,面上仍是清贵无俦的微笑:“那你喜欢小奶猫吗?本王送你一只解解闷?”
苏婳摇头:“我更喜欢狗。”
李韬隐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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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行宫的日子祥和美好。苏婳秉承着《黄帝内经》中“冬三月,早卧晚起”的真言,每日理直气壮地赖床。醒后,或是观遍行宫美景,或是遍尝可口佳肴,过得舒心极了。
李韬隐常常借着由头唤她过去。有时是博弈弹琴,有时是漫步梅林,最多的还是让绍青送来她爱吃的鱼,然后唤她过去品尝。
这天,苏婳醒来后感到小腹一阵刺痛,知是葵水来了。她恹恹地趴在床上,等紫瑶等人收拾干净,目无焦距地盯着帐幔发呆。
在教坊司的时候,冬天仍要练舞。寒冬腊月,舞女们为了跳出轻盈之感,只被允着穿薄薄的秋衫。舞室中没有暖龙,苏婳记得,那时连脚趾头都是僵硬的。
寒气一阵阵地往上涌,苏婳唤来紫瑶:“你把熏笼挪过来点,我冷得很。”
紫瑶见她面色惨白,忙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