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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总体来说没有要命的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毕竟是三级Alpha呢。”
    楚徊坐在床边握着盛愿的手,摩挲着他的指骨,盛愿虽然成天打打杀杀的,但是手上却意外没有茧子,比人家精心保养的都细皮——以后这双好看白皙的手终于可以不用染上任何血腥,能只给他一个人弹琴了。
    楚徊抬起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抬起眼的时候,对上了盛愿深黑温柔的眼睛。
    盛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地问:“……都结束了吗?”
    “嗯,都结束了。”楚徊微笑说:“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第四十五章 正文完。
    盛愿闭了一下眼睛, 复又睁开,深黑的眼中浮起微微的笑意,他抬起手, 用苍白的手指轻轻捧了一下楚徊的脸——都结束了,不会再有刀尖舔血的惊心动魄, 他们以后就能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长相厮守, 真的能跟他白头到老了。
    其实四年时光回头望去,盛愿原本不必走上这条漫漫长路,大可以带着楚徊远走高飞,后续Gen怎么发展, 都不关他的事了。
    可盛愿的性格注定了他不能装作一无所知地袖手旁观。
    盛愿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不管经历怎样不见天日的黑暗,都不能改变他的完美与善良,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赎,生而渴望自由,总有一天能从深渊爬出去, 只是道阻且长。
    而楚徊是世界早来的光, 是愿意穿过黑暗拥抱他的温柔, 是他踽踽独行的路上寸步不离的伴影。
    如临深渊, 谁都没有后悔过。
    楚徊顺势低下头,脸颊贴着盛愿略微冰凉干燥的掌心,目光柔和地轻声说:“文件已经彻底粉碎,Gen的人员大都处理了, 不过西利趁我没有注意, 在我眼皮底下跑了,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
    至于作恶多端的西利, 他肯定没有那个胆子再回到东区,楚徊在这个区域对他进行了“封杀”, 只要他胆敢露出一个头,就必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没有了人造腺体的西利就是一个战五渣的光杆司令,也干不了什么坏事,楚徊不介意慢慢对付他。
    盛愿却并不怎么在意西利的死活,目光打量楚徊一圈,询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楚徊低声回答说:“我没事。你昏迷了几个小时,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盛愿的恢复能力很强悍,现在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哪里痛了,他摇摇头:“我很好,别担心。”
    楚徊安静地凝望着他。
    他们的目光对视,两人的信息素无声勾缠在一起,檀墨香四逸,好闻极了,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尘埃落定的安稳感。
    盛愿沉默片刻,又眨了眨眼:“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是啊,”楚徊大言不惭地说,那向来锋利的单眼皮微微一弯,轻笑道:“我骑着白马来接我的王子回家了。”
    不过这“白马”可能有点黑,因为盛愿的“坐骑”是纯黑款的,楚徊自己又没车,只能冒充个从非洲偷渡回来的“白马王子”了。
    盛愿并不在意他骑白马还是黑马,在身体没有大碍之后,就跟着楚徊回家了。
    虽然这两个人已经互换腺体一段时间了,但是白痴雪狼再次蒙了个圈,瞅瞅这个,眼熟,闻闻那个,味道很熟,于是雪狼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在两人的脚边来回乱窜,嗷嗷的穷叫唤。
    这四年来,盛愿想过当一切颠沛流离都结束,他跟楚徊该如何相处,但是这一天真的来临,他的心里却格外平静,没有什么起伏波澜,好像他们已经走过千万年,未来还能再走上千万年。
    他一如既往地进了厨房,想简单做个晚饭,楚徊却不由分说把他赶了出去,让他到卧室去休息,然后煮了两包香喷喷的泡面,端到了盛愿跟前。
    楚徊在厨艺方面的技能点,十年如一日地没有一丝长进,泡面倒是越来越好吃了。
    盛愿一个刚出院的病号,被迫吃了一顿毫无营养的方便面,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楚徊在他眼前转来转去,止不住问东问西,很在意他的身体状况,但是盛愿总觉得楚徊好像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于是拉住他的手腕,抬眼望着他:“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楚徊“啊”了一声,欲言又止了片刻。
    “东区这地方毕竟不太好,发展也落后,现在没什么事了,我想……换个地方住。”这两人也算是历尽千帆的“老夫老妻”了,楚徊说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我在南区买了一套房子,你愿意跟我搬过去同居吗?”
    盛愿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南区……以楚徊的心思,应该离他的家人很近吧,桐斜以前去拜访过他的父母,盛愿是知道这件事的。
    楚徊买的是成品房,家具换一套新的就可以直接过去住了,东区这地方成天鸡飞狗跳实在不适合“养老”,盛愿出院的第三天,他们就去那边的家具城买了冰箱、衣柜、床……然后住过去了。
    楚徊跑上跑下忙活了一天,在新牛皮沙发上靠着休息,他的神情懒洋洋的,乌黑长睫微微下垂,向上轻仰着头,从正面、侧面看过去的线条都非常好看,堪称赏心悦目,盛愿刚挂好了衣服,走到客厅望了楚徊片刻,忽然凑过去,俯身吻了他一下。
    楚徊挑起眼皮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眼底起伏的深意。
    反正横竖没事干,不如白日荒唐。
    楚徊向上抬了一下头,勾住盛愿的脖子简单直接地亲了上去。
    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啊。
    ——但是三个小时后楚徊就不这么想了,并且非常想把盛愿一jio踹去书房,让他晚上一个人反省去。
    不是楚徊瞎矫情,但是盛愿能在上面,确实是他让着他,不然哪能沦落到今天腰酸背痛下不了床的下场?
    盛愿咬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我煮了雪梨汤,现在喝一点吗?”
    楚徊黑着脸,哑声道:“我刚才让你滚下去没听见么?现在跟我装什么乖!”
    盛愿的脖子都红了,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楚徊只是不太习惯处于弱势,也不舍的跟盛愿说重话,但是这混球真的太过分了,叫停都装聋作哑。楚徊没有好脸色地接过他的“爱心事后汤”,嗓子这才舒服了一点。
    盛愿小心翼翼地坐到楚徊身边,嘴唇在他的鼻尖轻轻一点:“不生气了好不好?”
    楚徊想起他一个人的那三年,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感觉把自己打包无偿送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更别说跟他句重话了。
    但是楚徊这时候真是浑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