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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排异反应,就跟着楚徊一起切腹自尽。”
    经过匹配实验,盛愿的腺体跟楚徊本人的契合度高的离谱,就有如楚徊的腺体跟盛愿完美配套一样。
    为了保证手术过程不出现任何意外,医生从他爸的大医院调来了三个权威手术师给他打下手,盛愿穿着无菌服站在旁边,就像英雄骑士守护着他的王子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楚徊。
    腺体转移手术非常成功,楚徊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整个人陷入昏睡状态,但是一股极其温和的墨味却丝丝缕缕地荡在空中,逐渐和若有似无的冷檀香融为一体——那温文尔雅的味道迟来了四年,消逝于时光洪流中,被泥沙洪水淹没,终于在今天再次破水而出,久违到让人热泪盈眶。
    医生偷瞄了他们一眼,闻着两个人纠缠不清的信息素,没有感到一丝王不见王的□□味,他根本感觉不出这其实是两个本应该针锋相对的顶尖三级Alpha的信息素。
    他们各自为主,却又彼此相属,实在太缠绵了。
    这才是真正的“你身上有我的味道”,真要命。
    双A的爱情就是如此该死的甜美。
    医生表示自己有磕到,又相信爱情了,并且有了试图找一个同性Alpha共度余生的危险念头。
    盛愿握着楚徊搭在床上的手指,静静地守着他。
    医生说楚徊还有三四个小时才能醒,让盛愿休息一下,盛愿不肯,就坐在楚徊身边,用目光凝视着他,一遍又一遍。
    他们都因为彼此重生一次。
    ……这很好,真的很好了。
    到了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楚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盛愿,在腺体这么要紧的地方动刀还是大伤元气的,楚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这并不耽误他对盛愿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笑。
    他反扣住盛愿的手心,拉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但凭杯酒长精神。
    第三十六章 不过你亲我一下的话,或许就不疼了呢?
    这时天色将近灰霾, 黑沉沉的夜色从天边压了过来,冷风吹着哨子从遥远的南方卷过,而房间里却是格外明亮的, 细碎的灯光落在盛愿的如夜般浓黑的眼底,好像撒了一层星星似的。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楚徊能感受到这时候盛愿的情绪有点低落, 是那种描述不出的、压在灵魂之上的难过。
    楚徊同样也猜得出盛愿低落的理由是什么,他本来其实不必遭受这些,像其他正常Alpha一样平安生活——算上这一次,他的后颈已经大刀阔斧地动了两刀, 说是在阎王殿里惊心动魄地逛了一圈都不为过,就算楚徊的身体素质逆天强大, 在这样脆弱的地方来回切割,对身体总归会有难以修复的损伤。
    他的盛愿男朋友恐怕又在自责了。
    真是愁人。
    冷不丁换腺体需要一个适应期,虽然以前那人造腺体是个粗制滥造的瑕疵品, 但怎么说好歹也吊了楚徊四年的命, 跟他的身体已经有了习惯适应, 这时候猛地“转身分手说拜拜”, 任谁都不会觉得舒服。
    楚徊克制地压下那哪哪儿都不对劲的感觉,试探着放出了一丝丝信息素,若有若无的墨香气味开始从他身上慢慢散发出来,悠悠地飘到了鼻尖。
    同时, 楚徊感到浑身的皮肤都微微颤栗了一下——这个气味实在包含了太多东西。
    对楚徊来说, 他的记忆里最鲜明深刻的,就是当年手术室里铺天盖地的浓墨味, 有如一泼浓血,在小小的房间四面八方回荡充斥, 压抑的简直让人绝望。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虽然现在还没有结局,但是只要他跟盛愿一直一直往前走,总会走出一条光明正好的大路。
    楚徊轻轻摩挲着盛愿的指骨,虽然他不怎么太会哄人,不过哄男朋友的技能点起码不是负数,他捏了一下盛愿的脸颊,声音温和地问:“想什么呢?把你的腺体送给我,不高兴吗?”
    盛愿的喉结轻轻一滚,被他捏着半边脸腮,没有说话。
    “别皱眉,我看着心疼,”楚徊很直白地说,然后撩了一句:“我们连‘定情信物’都换了,起码也算是个重要纪念日,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楚徊的容貌没有什么变化,时间在他的脸上没留下一丝苍老的痕迹,不过他的头发不是四年前那样垂肩的了,刚好齐到耳边,但还是带着点自然的微卷,看上去乌黑又柔软,并且发量非常感人,再加上他皮肤格外白,五官线条又清晰深刻,看起来就有点像以前的“混血”。
    盛愿安静地望了他许久,才低声道:“……你真好看。”
    楚徊想不到他读条半分钟,就憋出了这一个“四字大招”,一时也无言以对。
    两个不会调情的人撞到一起,真是两根棒槌大眼瞪小眼,怪不得七年没有X生活。
    顿了一会儿,盛愿又轻声说:“麻醉期应该过去了,伤口会疼吗?”
    楚徊以前可是不打麻药生摘过腺体的Alpha,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又努力矫情了一下,小声地说:“有一点感觉,不过你亲我一下的话,或许就不疼了呢?”
    盛愿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大概真的不太好看,否则以楚徊那张嘴是万万不可能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的,他稍微向前凑近了一点,在楚徊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楚徊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医生那种国家级单口相声演员的“口技”,蹩脚地哄了他好半天,最后认真地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什么,从四年前我把腺体换给你,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盛愿嗓音微颤:“我知道。”
    楚徊有多爱他,没有人会比盛愿清楚。
    像是回想起过去的事,楚徊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失焦,他盯着墙板喃喃地说:“我从小就很少拥有什么,就算曾经短暂地得到过,也都逐一从生命中消失——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保住这个人。我大概是个懦夫吧,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也……跟我父母一样离开我,所以把腺体给你也不全都是为了你,别不高兴了,嗯?”
    磨了十多分钟的嘴皮子,楚徊是真的黔驴技穷了,这要是再哄不好,他就真没办法了,不过好在盛愿终于肯“美人一笑”,冲着楚徊弯了一下眼角,轻声道:“楚徊,我都知道……我们会一直到老的,。”
    ——说起正事,楚徊就立马条理清晰语速飞快了起来,完全不像刚才那样一句话想半天:“对了,上次你跟西利说好什么时候把另外那部分程序送过去?”
    手术完成之后,A区的终止程序对他们现在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楚徊脱离了人造腺体,就脱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