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了粉色。
小朋友在害羞?
慕轻翊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握在一处的手,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林菁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以为是有人趁乱把肉拿走了,疯狂的四处寻找。可却没找到半点踪迹,而这时,他突然想了起来,那些肉没了,还可以再拿,他拿着刀,学着那对夫妻之前的样子,挥刀砍空气,可不论他怎么砍,砍多久,都一无所获。”
“三天后,他疯疯癫癫的回到村子,还没进村,就听到了一阵阵鬼哭狼嚎。他冲进最近的一户家里,就见那家的男人躺在床上,抱着少了一块肉的大腿在哭嚎。”
“那道伤口呈长方形,齐齐整整,和他先前看到的那堆肉严丝合缝。他又跑了好几家,都是一样的情况。”
在座的众人只觉得自己大腿一凉,很想去摸摸看还是不是完整的。
“那个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些肉,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身上少的那一块,他们吃的,也是他们自己身上的。他恐惧的往村外跑,可不论他怎么跑,都出不了村。”
“村子成了一座孤岛。”
“直到很久以后,一道雷劈塌了村里的祠堂,老人们才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是村子里的祖先设下的一道古法,当村里有人因饥荒活不下去时,就可以到那座山谷去,取些肉回来。只不过,取的就是他们自己身上的肉。”
“只要无人起邪念,那么他们就可以靠着这些度过难关,而身上的伤也因为有古法的保护,不会显露出来,随着时间流逝,也能慢慢长回来。”
林菁喝了口茶,幽幽道:“所以啊,这就是一个羊毛都出在羊身上的故事。”
“……!”
吧唧一声,落了一地下巴。
大家有志一同冒出同一个想法: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是哪门子的恐怖故事?
林菁放下茶杯,发出了叮的一声轻响,她笑了一下,道:“我离开那座村子的时候,那个给我讲故事的老人送我到村口,到家后我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背包里塞了一个小包裹。”
叶天天神情一震,“是什么?”
林菁掀起眼皮,神色莫辨。
“肉。”她说。
“切得方方正正,巴掌大的一小块。”
众人:“……”
“那你怎么处理的那块肉?”叶天天难得露出点惊恐。
林菁不以为意,“吃了啊!”
众人:“……”认输,告辞!
“你真的吃了啊?”谢一宁难以置信的看着林菁,“你难道就不怕……”是哪啥吗?
叶天天点头,“对啊,要真是的话……”
“应该不会。”闵娜娜说,“你们想想,现在哪里还有饥荒。”
众人想了想,都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林菁撑着下巴,淡淡道:“是又怎么样呢?”她没说的是,跟她讲故事的老人腿上,就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伤口,跟她拿回家的那块肉差不多大。
闵娜娜竖起大拇指,“英雄!”
……
叶天天和闵娜娜两个恐怖故事爱好者,拽着林菁继续问问题,其余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谢一宁压下心底的俱意,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慕轻翊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谢一宁抿了抿唇:“我去倒杯水。”
慕轻翊低头,就见那杯500ml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小朋友喝完了,他挑了下眉,松开了手,“好。”
谢一宁解脱般的快速起身离开,边走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腿。
他灌下一杯冷水后又缓=站了一会,才终于缓过来。他刚打算回去,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是谢明翎。
他回身看了一眼慕轻翊,只见男人定定坐在那里,身旁是叶天天他们热热闹闹的讨论,他却仿佛置身事外,和那些热闹格格不入。
谢一宁拿着手机,转身回了宿舍。
进门关掉收音麦后,他才接通已经响到第三遍的电话。
不等他出声,那边就已经率先质问起来,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你还没回美国?”
谢一宁靠坐在沙发上,随手扯过一个抱枕抱着,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没有。”
“你……”
谢明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可以想象到主人此刻的狰狞,“谢一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明翎大口喘着气,“不是让你立刻滚出国吗?”
谢一宁无视对方的质问,嗤笑了一声,道:“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你在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我是你妈!”
“是吗?”
谢一宁声音淡淡的,“那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妈?”
“我记得,我的户口本上就我一个人,父母那栏,写的是——”
谢一宁故意顿了下才道:“已逝。”
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就不受谢明翎待见,所以连户口,都是上的孤儿,寄养在慕爷爷和慕奶奶家。
谢一宁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了点,“所以我想请问,您是诈尸了?还是弃子了?”
“……”
对面有半分钟的沉寂,然后是谢明翎更加尖利的喊叫声,“谢一宁,你个贱种,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是不该。”谢一宁垂下眼眸,敛去了眼中奔腾而出,又无处安放的情绪。他有时候挺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让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痛恨自己,连待在同一个国度都不愿意。
“不过可惜,”他说,“如若不生下我,你又哪来的儿女双全?”
对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谢明翎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抖着嘴唇咬牙切齿,“果然是你那个没担当的父亲的种,一样的下贱!”
“我警告你,三天内你要是不离开,我就去大伯家坐坐,问问他对儿媳妇的看法。”
谢一宁握着手机的手指蓦地收紧,黑眸中的怒意翻滚而出,他咬了下舌尖,尖锐的刺痛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
“你去。”
谢一宁说:“我想B市的上流社会,偶尔也是需要点八卦来消遣的。”
“比如,我和慕家是什么关系?”
“你敢!”
“你可以试试。”
……
电话挂断良久,谢一宁才起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却意外的看到慕轻翊正坐在他宿舍的沙发上,他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墙上摄影机的电源已经被拔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道:“又拔电源,导演一会又要炸毛了?”
慕轻翊手上把玩着手机,一下一下转着。
“谁的电话。”他问。
谢一宁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