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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正好被工作绊住了,现在肯定已经high翻天了。
其实公司早就想处理倪茜。
只是看在她是真的带出了Sakura的份上,一直容忍着。只要不影响团队发展,大家也知道感恩,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大概是最近给的自由过了火,这人是越来越放纵,越来越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这一次,更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直接挑衅慕轻翊,还被人录音抓住了把柄。
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所以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这件事情直接把人给换了。
余黎:“今天的事情,知道是谁了吗?”
詹铭欧沉吟了一会,道:“知道。”
“打算怎么做?”
詹铭欧抬眸,目光隐隐含着怒火,“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算计他可以原谅,但算计他而害得他偶像受伤,就得付出代价。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电话给我。”
“嗯。”
余黎挂断电话,揉了揉眉心,又继续处理工作。
半响,管家过来敲门。
“先生,一位自称倪茜的女士在门外求见。”
余黎头都没抬,“打发了。”
“是。”管家躬身退下。
不久后,眼神灰败、神情呆滞木呐的倪茜被人丢出了酒店门口。
再无往日趾高气扬的风采。
——
谢一宁洗完澡出来,胡乱擦了擦头发准备睡下。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有点疑惑,老师最近不是在闭关吗,怎么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老师,晚……咳,早上好!”
电话那边的人凉凉道:“你在到这个时间才吃早餐?”
谢一宁顿了一下,立刻从善如流道:“老师,中午好!”
艾伦·科弗代尔冷哼了一声,“宁,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谢一宁闻言有些心虚,他回国的事情一直没有跟老师说,就怕老师知道他来录综艺后被气到。
因为在他老师的眼里,除了钢琴和音乐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是不务正业。
“老师您放心,我一点都没放松练琴。”谢一宁忙不迭做出保证,语意诚恳到就差举手发誓了,他可不想接受魔鬼训练。
“要不我现在给您弹一个?”
“我问的是这个吗?”
艾伦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来参加爱乐团钢琴首席的面试。”
“这么好的机会,说不来就不来,你知不知爱乐团直接招募钢琴首席,还不限制报名条件有多难得?”有些人一辈子都碰不是这样的好事,一点都不懂珍惜。
谢一宁有一瞬间的茫然。
爱乐团的面试?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对面的艾伦被他问得火气大,“什么时候?我两周前就给你发了邮件,上次年度考核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没问题。”
呃!
谢一宁捂脸,乌龙了。
当时学院考核完后,老师的确是问他邮件看了没有,有没有问题。
他当时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在问之前让他练新曲子的事情,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谁想到是另有其事。
只是,等等!
他好像压根就没收到老师的邮件。
想到这里,他一边应付老师的狂轰滥炸一边打开平板,快速的查看了一遍,最后连垃圾邮箱都看了看,还真是没有。
他猜想,大概是老师漏发,或者是发错了。
他关掉平板,使出杀手锏,撒娇卖萌道:“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你……”
艾伦一阵气结,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
“你现在在哪?立刻给我过去。”他一会给乐团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延迟一下时间,“希望能赶上。”
谢一宁闻言一噎:“……”
他就是坐火箭,估计也赶不上。
“对不起啊,老师,我现在不在纽约。”
艾伦拧眉,“你不在纽约你在哪?”
谢一宁有些心虚道:“我前几天刚回国。”
艾伦一怔,想到这孩子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国了,有些担忧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
谢一宁解释道:“我就是想回来看一看。”
听到这,艾伦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么些年,他多多少少能猜出些什么,但他自己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下意识放缓了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谢一宁算了算时间,小声道:“一个星期后。”
艾伦:“……”
他有些烦躁的撸了把头发,道:“我一会去跟老伙计聊一下,等你回来再安排一次面试。”也不知道又要被那老家伙敲诈多少好东西。
“不用了,老师。”
多少人想要的机会,却被谢一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老师能为他改变原则这么做,他心底感激,却也知道这么做不合适,而且也没必要。
“老师,华国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错过了就错过了,再等下次便是。”
艾伦听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学生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什么上进心,对什么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他有时候怒其不争,却也知道,也只有这样的性子才能心无旁骛的弹奏出最纯粹的音乐。
“行。”艾伦知道劝不动他,也就不劝了,道:“这几天别忘了好好练琴,每天至少四个小时,如果回来的考核不过,双倍加练。”
“……啊?”
谢一宁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师,咱能商量一下不?”
艾伦:“呵!”
挂断电话,谢一宁把自己摊在床上,默默盯着天花板发呆。
五分钟后,他一跃而起。
睡啥觉,好好练琴才是王道!
所以翌日清晨,慕轻翊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只顶着黑眼圈、精神委靡的小朋友。
小朋友蔫嗒嗒的,活似三天没睡了。
慕轻翊皱眉,“昨晚干什么去了?”
谢一宁指了指桌子上的琴,打了个哈欠,“练琴。”
“哥哥,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已经没事了。”
慕轻翊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这几天晚上就先别练了。”现在晚上录制本就结束得晚,再练琴不知道几点才能睡。
谢一宁咕哝一声,扑到床上,趴着不想动,“老师说了,每天四个小时,不能少,不然就要双倍加训。”
小朋友的老师,慕轻翊倒是知道,是一位很有名的钢琴家,也是众所周知的严厉加脾气火爆、性情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