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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飞来咬人的……
功成蛇身退,它们找了一个阴凉地洞钻了进去,看得顾阿兰眉眼抽抽,好脏。
青玉止不住打哆嗦。既为被蛇咬的,也为躺地上的锦衣女子。
本一张娇媚的脸儿白得毫无血色,躺地上后身下一直有黑色的血,渗透月牙白银丝钩花衣裙染出朵朵血花。
心头似被人插进去一把刀子翻搅,泣血不止。她旁观着安平王痛得打滚,冷笑,这点疼哪够啊。
她知晓剧情在哪了。
只身从容信步走出来,朝少年方向一步一磕头过去。
还扯着嗓音道:“是青玉有错,求安平王饶恕我母亲。”每走一步,磕一头,她皆嚷嚷这句话。
顾阿兰本想过去看康平如何了。见状不解:“小玉儿?”
才行三步,外头涌进来不少禁军,拥着几位衣着繁华的人。
“是青玉有错……”
“哀家怎不知最乖的玉儿哪有错,快起来罢。是在家被人逼得下跪之错吗?皇帝,晋王,晋王妃你们如何看?”
青玉抬眸,为她说话的应是皇太后,乃她亲外祖母,身穿繁杂华服,一半白发青丝,面目慈祥怜爱地看着她。
“皇叔,她们好歹毒,放毒蛇咬我,好疼,好疼啊!”安平王还在地上打滚,见靠山来,哭得更凶,滚得很圆润。
顾阿兰俯首:“恭请皇太后,皇上,晋王大安。”
终于来了,青玉换个方向,跪着朝中间身穿龙袍的中年人快步奔过去,到了跟前双手伏地不停地磕首。
“青玉错了,皆是青玉的错,求舅舅治罪青玉,阿娘留血了,她受不住。”
一行人闻言看向前方倒地的康平,腰腹有脚印,周围一摊子血,身下衣裙也皆是血色。
众人吃惊,皇帝皱眉忙道:“怎的回事,快宣御医来。”
皇太后见着往后退半步,回神一同跪下拥住青玉。
皇帝哪敢受嫡母跪礼,忙扶两人起身。
皇太后挣扎着哭喊:“这哪是娇娇你这小孩的错,怪我,曾拦了太上皇封皇长孙为太子的旨意。万般皆是我的错,朝我来就是,为何跟我那新寡的女儿,尚是稚儿的外孙女过不去啊!先帝呀,你这才刚走多久,他们便……”
“舅舅,青玉认错愿受责罚,求舅舅先救救母亲吧。”青玉眼泪汪汪地跟外祖母哭成一团,急促地扯着哭嗓道。
“本就是她们的错,皇叔,她们要害孤,孤乃林氏皇族独苗。皇叔,得砍了她们。”
“你可闭嘴吧!真当朕既蠢又瞎不成。不敬尊长,私闯姑母宅院欺她孤儿寡母至此。若不是长公主府上的下人机灵,强闯宫闱来报,朕当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皇帝指向倒地的康平又道:“今日朕罚你三月内,日日站守京都北门城墙,另剥去王位降作皇室末等镇国将军,二弟你可服气?母后觉着可合适?”
“哀家哪敢再说甚。”皇太后冷然一笑,搀扶青玉一同起来;“乖孙别怕,大不了哀家这条老命不要了,也得护你们母女两一个周全。”
“皇叔,父王,是她们先欺我。”安平王急眼。
晋王站出来,快步走过去拎起他,给了他一耳刮子,道:“无知稚儿住嘴。”跪下又道:“臣弟领罚。”
皇帝挥手,懒得再看:“滚罢。”
“诺。”晋王拽着满脸不服气的儿子,低着头领走了。
御医灰尘扑扑赶来时,皇帝道有要事需回宫,来势汹涌的一行人,转瞬间除皇太后皆走了个干净。
她眼底含泪柔弱,丝毫瞧不出刚刚面对皇帝和晋王的咄咄逼人之态。吩咐宫里的侍女小心些,将长公主挪到就近的厢房内。
青玉守在阿娘床榻前,被一旁原身外祖母搂在怀里。不知为何,她打量觉着这些书里的亲人,真实极了,跟她原来世界的人儿没得区别。
床上的人儿在御医强行灌药后不久,睫毛轻眨,青玉看得仔细。过好一会后睁开眼来,醒来转动眼珠子迫切寻觅人,气若游丝。
“我的小玉儿,没伤着哪儿罢?”
“哀家这把老骨头尚在,谁敢伤她。倒是你,这胎没保住伤了身子,今后再想要子嗣,难了!”
康平一眼不肯错开地,盯紧青玉细细观察。听闻后温和笑开:“没就没了罢,本就留不住。母后,我晕后皇帝如何处置安平王?”
皇太后别开头:“不爱惜自个身子,问你女儿去,别烦我!”
她原来的阿娘与外祖母闹别扭,也是这般模样。青玉挂外祖母身上,向阿娘娓娓道来。
康平松了口气:“也好,没曾想他还为阿姐挣来郡主之位,值!”
大约心口一直提着的气安稳放下,她话音刚落,两眼瞌上又晕睡过去。
青玉见了,弃外祖母张开小手,往扑床头去,吓得有些破音:“阿娘!”不会因为她改了一点点剧情,对她这么好的人就没了吧?
转头朝屋外慌慌张张带着哭腔道:“兰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