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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Sara刚才说,你的工作是禁毒?”巴顿问他。
程立点头。
“很危险的工作,”玉而抿了一口酒,看向他,“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
“也不是从小立志,好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步。”程立看着她,“人生就是顺势、尽力。”
“顺势?”玉而轻轻一笑,“你看起来不像这么认命的人啊。”
“怎样才算不认命?”程立骤然抬眸,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灯影下侧颜完美。
沈寻不经意间回首,捕捉到他这一霎的神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真是要疯了,她几乎想猛拍桌子,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帅哥没见过?怎么碰到他,还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丢人了。
玉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扬眉看向沈寻:“你男朋友很有意思。”
沈寻忍不住呵呵笑,怎么办?感觉像小时候考试拿第一,格外骄傲。
“你这客栈开了多久了?”程立不理会身旁的小花痴,径自问巴顿。
“四年多。”
“生意看起来还不错。”
“马马虎虎。”
“喜欢这里?”
“算是。”
“因为她?”
巴顿看了一眼玉而,点点头。
“玉而是混血?”
“是,中缅混血,妈妈是中国人。”
“喂,喂。”沈寻趴在桌上,隔着酒杯望着他,“你这是查户口呢?”
程立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伸手过去摸了下:“这么点酒就这么烫?”
接着把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声音低柔:“要不要回去休息?”
沈寻乖乖点头。
程立叹了一口气,表情似无奈、似宠溺,又看向巴顿夫妻:“抱歉,我带她上去。”
回了房间,沈寻仍抱着他的腰,腻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松开手,好不好?”程立低头,伸手托起她的脸。
“不好,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她耍赖,嗓音绵软。
“嗯,千年的味道,来自古希腊。”
“你真记仇。”
“看得出,巴顿和你关系不错。”
“我喜欢过他,他是我入行的师傅,”沈寻坦白,“不过他就当我是小孩,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嗯,我知道。”程立笑了笑,“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我最清楚。”
沈寻的脸一下子红了:“警察叔叔耍流氓。”
“怎么会?警察叔叔专治坏蛋小流氓。”
“我哪儿坏了?”沈寻抬头瞪他。
“哪儿都坏,坏透了,哪儿都欠收拾。”他声音低沉,暧昧的语气让她全身发烫。
这人,总是这样,冷起来像冰,有时又突然不正经,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不见了?”他俯首问,“来,让我检查下……”
炙热的吻,带着点葡萄酒的香气,缠绕着她的唇舌与呼吸。
沈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轻轻一颤,大掌在她臀上不留情地拍了一记:“袭警?不要命了?”
她吃痛,一脸委屈地看着他,浸了酒意的水眸格外勾人。
程立却不领情,健壮的双臂将她困在床上,漆黑的眼里跳跃着危险的火焰。
沈寻咬住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求饶,又似诱惑。见他不为所动,便起身吻住他的嘴角,温柔试探。
程立额上已有薄汗,紧盯着她红艳似火的容颜。
“长本事了,嗯?”他的呼吸渐渐不稳。
“三叔教得好。”沈寻的表情羞涩又得意,像个讨赏的学生。
程立一怔,几时变成了三叔?可心里居然也有一丝隐隐的受用感:“那继续啊,让我查查你功课做得怎么样。”
…………
木床吱呀轻响,承载着喘息、汗水、哀吟、低笑,晃荡出旖旎的时光。
桌上的烟盒仍泛着冷冷的光,见证着这一切。暧昧的声浪,隔着电波,拧碎了一颗被嫉妒和痛苦缠绕的心。
缅甸山林间一幢三层的别墅里,茶杯摔碎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红褐色的液体弄脏了白地毯,像是暗沉的血迹。
“那天为什么不给她个教训?”说话的人怒极,拿起一个骨瓷碟子又砸在对面人的身上。
金边白瓷碟狠狠地飞上穿着黑色西装的健壮身躯,又弹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摔得粉碎。
黑衣男子似乎没有看到自己胸前的一片茶水渍,像尊毫无知觉的沉默雕像。
“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尖锐的质问声再度响起。
“我的首要工作是让你安全离开,”木然的声音,仿佛机器人,“再说,动了她并没有好处。”
“我的事几时需要你多嘴了?你不过是江际恒养的一条狗。”
被骂狗的男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叶小姐,您该休息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一张素雅白净的脸,如夏日清荷的姿色,可那双美眸里,却盛着怒火。
“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男人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