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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整个就是她在胡言乱语。
而且徐嘉远这的一番话真的有恶心到她,不过现在观众在场,她必须将心中的厌恶掩盖起来,既对徐嘉远报以笑颜,又对两位长辈给予礼貌。
什么叫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这就是裴秋安做出的生动诠释。
何灿坐在中间,身后是一副清明上河图的屏风。
她身着墨绿色手工旗袍,头发挽得整整齐齐,碧绿通透的翡翠耳坠衬得人端庄大气。
这样的翡翠耳坠也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配得住。脸上画着淡妆,通身都是时光沉淀的风韵,看着不像五十多岁的。
裴秋安看见何灿就紧张不安。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背着所有人和她儿子搞在一起,又当着她满意的儿媳面前,心虚是难免的。
徐嘉远发挥长期坚持的优点,在长辈面前对裴秋安展现出了十足的热情,又是拉凳子又是拿杯子。
“这里的茶特别好,你尝尝。”她微微弯着腰,还殷切地给两位倒上茶。
裴秋安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可是茶倒上,就不能只是打个招呼的事了,总要喝上两口。
眼前的茶杯十分精致,里面的茶水翻滚着,烟雾缓缓地上升,她恨不得端起来浇在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头上,但也只能想一想,不过单想想就能被爽到。
“这个项链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裴秋安顺着冯妍的目光望去,只见徐嘉远脖子上的项链在她挺拔的胸前晃动着。
那条项链她太熟悉了,和江随送的黄钻鸽子一模一样。
大概是等三个人都看清楚了,徐嘉远就赶紧将吊坠又塞到衣服里去,还配合着脸上恰到好处的娇羞。
裴秋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今天带的不是这个,侥幸之余又觉得实在可笑。
“我想起来了,这个项链原本是公司打算推出的,不过后来否决掉了,听江绪说被阿随拿走了。”
冯妍探身坐过去,将她脖子里的吊坠拿出了看了看,“哎呀,还真是呢,原来跑你身上去了。”
听侄媳妇这么说,何灿先是一惊,然后渐渐浮上喜色,依旧是不缓不急的语速:
“阿随这性格脾气也太古怪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别扭了,问他,从来就没承认过,结果却悄悄地给人家送项链。”
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手腕上的星月菩提子手串闯入裴秋安的视线。
江随也有个差不多的,和她的那些珠宝首饰搁在一起。他说他不信佛,也就从来没带过,
“阿姨、妍姐你们可千万别拿这个开阿随的玩笑,我怕他生气,他最不喜欢我把什么事儿都到处乱说了。”
徐嘉远慌慌张张,一副乖巧小媳妇受惊的模样。
冯妍笑得更开心了,“都听听,阿随不喜欢什么,就嘉远记得最清楚。!”
裴秋安抿唇,“嘉远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语气听起来像夸她,但是眼里带着轻嘲。
记忆力能不好吗,不然那天陈家晚宴上只跟她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能把吊坠样式给记下来,还骗过了老板娘。
徐嘉远掩嘴微笑,“妍姐,我可不是开玩笑,您就别拿我取笑了。”
“知道知道,我们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冯妍挤眉弄眼道:“还叫什么妍姐,改明干脆也叫堂嫂吧。”
三个人顺势就聊起了江随,徐嘉远还不放过裴秋安。
几乎每说一句话就要问她——唉,你知不知道阿随哥怎么怎么样,或者你一定不知道之前阿随哥怎么怎么样。
不过徐嘉远的语气动作,以及神态都表现的相当好,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是一对分享小秘密的好姐妹。
金晓白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裴秋安的手,眼神往门口方向飘去。
裴秋安也想赶紧离开这里,徐嘉远处心积虑地把自己拉过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儿媳妇和婆婆欢乐相处的场景,好知难而退吧。
她端起茶杯,忍着烫喝了两口。
徐嘉远的笑容像被程序设计好的,嘴角弯起的弧度,露出的牙齿,脸上每一块肌肉的调动,甚至眼球的转动,都完美的没有一丝差错。
见裴秋安茶杯里的水少了,徐嘉远又忙站起来给她添茶。
裴秋安赶紧拉住她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你别忙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这不是客气,我是太高兴了,毕竟自从工作后就没有好好聚过了。”
“改天一起去逛街啊。”裴秋安站起身,目光转向两位长辈,“何阿姨,妍姐我们还有事儿,茶也喝了得走了。”
*
裴秋安和金晓白终于从牢笼中走出来了,一直在等待着的服务员领着她们进了自己的包厢,然后呈上菜单。
“我来!”裴秋安接过菜单,不看菜名只看价格,且只挑最贵的点。
选了八个菜,翻了翻菜单觉得还不过瘾,扭头问金晓白:“还来点酒吗。”不等她回答,裴秋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