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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应该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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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前世(四)[6000字]
三年时间,曼哲博士在云玖身上做过数不清的实验,等赵琛把他找回来时,已是满身伤痕、智商犹如三岁孩童,连话都不会说。
曼哲博士被愤怒的赵琛掐着脖子无法动弹,改造而成的人工3S级基因跟天然的是不同的,他根本不是赵琛的对手。
然而这个老怪物却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只是满脸遗憾地说:“可惜,云玖那小东西是个失败的实验品,双S再怎么极品,毕竟是双S。”
赵琛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物。
他没有再听这老怪物的废话,直接将他迫害了无数异能者才改造而成的3S基因废掉,吩咐手下将他拉到小黑屋关三年,研究出什么药就让他试,让他也尝尝小玖曾经尝过的滋味。
地下实验室的其他实验体,则被上头的人救走了。
唯有那个和云玖在一个密室里,呆了比云玖更长时间,被关了足足十三年的乔西没有跟上头的人走,而是和云玖一起跟赵琛走了。
“他的脑细胞被曼哲博士改造过,而且改造失败了,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一年时间,我让他恢复正常。”乔西十几年没开过口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机打字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一双水蓝色的眼睛平静无波。
这个在密室里陪了他三年的人,对他来说还是不一样的,但也仅仅只是不一样而已。
“不用,你教我,我自己亲自来。”赵琛牵着明明从十二岁长到了十五岁,智商却严重退化,眼中光彩不再,只余下乖巧胆小的云玖,故作冷静道。
现在他谁都不信,只有自己来,他才能放心。
“你能确定你在手术的时候手不抖吗?”乔西问。
他被长年的魔鬼实验洗去了感情,如今像是个机器人,脑子里有巨大的信息库,可以读取无数信息,却唯独无法对人类的感情产生共情。
但根据他的分析,人在面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时,会关心则乱。
所以,很多医生都害怕并且避开给自己重病的亲人动手术。
“不会。”赵琛深吸口气,笃定道。
他不会允许自己手抖,更不会允许小玖在他的手上变糟糕。
云玖转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像是在询问,又好像只是单纯地看他。
也许在这三年里不管遭遇了什么,他始终都在心里留有一块空间给赵琛,在见到赵琛的时候,他没有面对其他人时的恐惧害怕,只有莫名的依赖。
赵琛看着他纯澈的眼睛,心里一酸。
他勉强保持平静,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少年已经及腰的长发,试探着解释道,“不会让小玖难受,会好好保护小玖的。”
云玖眨了眨眼睛,把脑袋搁到他肩上,手不自觉地玩弄自己的长发。
赵琛看着他长长的头发,觉得刺眼,伸手把云玖搂在怀里,声音温柔到不能再温柔,“小玖,我帮你把头发剪掉好不好?”
小家伙以前根本不喜欢长头发,刘海稍微长点他就要去理发店剪,还一度想剃光头,而在地下试验室密室里的日子,老怪物为了能拿到他更多的基因,从来没有给他剪过头发,一直长到了这么长。
云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明明没有开口,意思却很明显。
他在害怕。
赵琛心像是被针扎铁烙一般,痛到浑身痉挛。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哄道:“曼哲博士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能再出来伤害任何人,更不能伤害你,小玖不用担心。”
云玖愣了一下,从他怀里折腾出来,眼睛里带着不敢置信和很隐晦的兴奋,生怕被发现了会遭受责罚。
“真的,我不会骗小玖的。”赵琛勉强一笑,眼眶却红了个透。
云玖敏感地察觉到他在难过,立即伸手回抱了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赵琛找出剪刀帮云玖把头发剪掉了,剪了个时下年轻人之中很流行的发型,云玖等了大半天见的确没有人来惩罚他,就高兴地接受了新发型。
时不时看镜子,兴奋地抓自己的短发。
乔西见赵琛铁了心要自己来,就没再多说,很快将他会的交给赵琛。
接下来一年时间,赵琛将手底下的公司都交给亲信,自己闭关跟乔西做研究,云玖害怕那些实验器材,但又不愿意跟赵琛分开。
赵琛想了想,最终还是请云老爷子来家里帮忙分散云玖的注意力。
云玖消失的这三年,赵琛不好过,云老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年对他来说跟过了三十年似的,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现在已经老态龙钟。
可能血缘关系的确是神奇的存在,云玖见到云老爷子并不像见到江蓉和其他人那样害怕,只是稍微有些警惕,察觉到老人对他的关心和喜爱之后,就愿意主动亲近了,而且可能是他身体里带有前瞻性的基因还在,他敏感地察觉到老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暂时愿意离开赵琛,专心陪着爷爷。
赵琛把实验室设在家里,家里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观察摄像头的地方就在实验室里,这样他可以随时看到云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让他离开这么长时间。
3S级基因的智商,专心起来,做什么事都很顺畅。
赵琛之前就为了研究治疗癌症的药物而学了医术,现在跟乔西研究怎么让云玖恢复正常,进度也很快。
都不用一年,十个月就已经有研究结果了。
但为了万无一失,他们用了两个月时间再三确定没有问题了,才终于敢动手。
在关在密室里的那三年,让云玖潜意识里排斥任何跟手术、研究相关的字眼和机器,平时抽个血检查身体都会浑身发抖。
赵琛舍不得让他害怕,于是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打了麻醉,把他抱进实验室。
这是赵琛第一次给人做手术,还是开颅手术,做手术的人是他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手术前花了足足两个小时做心理建设,甚至在想要不就这样算了?
但最后,他还是不愿意让小玖犹如稚童,背负实验室的阴影过一辈子。
手术连续进行了十个小时,期间精神必须要高度集中,不能有半分懈怠。
十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三天后,云玖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思绪还停留在他被关进密室的第二年,他从天才坠落成傻子的失败改造之前,心里还松了口气,心想还好还好,又幸运地没有变傻。
然后,他就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小玖,你怎么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