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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调整过的,住着应该会比之前更舒服。
    傅若言也知道。
    他刚刚随着夏婉婉上楼,还看到了姜宵和他提过的那间阁楼,透明的天窗,一抬头就能看到天,姜宵喜欢这里。
    可偏偏如今这地方是蔺成聿一手建起来的。
    就在此刻,傅若言也会嫉妒蔺成聿。
    他知道自己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他曾经拥有姜宵长达十五年。回忆有的时候是很可怕的,姜宵又心软,有一点让他触动的好,姜宵的心性就会改变的,就算是一点,也是改变。
    但回忆又是一把双刃剑,蔺成聿在回忆里,又有太多致命的弱点,傅若言想,他望着姜宵,心里想着这一点。
    他是我的。
    蔺成聿配不上他。
    姜宵喜欢的话,他也能这样建一个房子给他。
    当傅若言把这种想法说出口的时候,他见姜宵摇了摇头。
    “不用,”他道,“你这样就很好。”
    眼前都是过去式了。
    看了房子过去没几天,傅若言在这段时间心思紧绷着,他想着念着怎么样应该创造一个合适的契机把蔺成聿踢出去让姜宵接受自己的时候,出了件大事。
    夏婉婉出意外了。
    还是装修的事情,她那天自己一个人去的。
    有个木料厂子地方偏了一点,在郊区的山里面,那里有个老木工说是祖传的手艺特别好,她看了一圈,还是喜欢木质家具,就开车去看。
    山路不好走,那天傍晚的时候,突然就变了天,下大雨。她开车准备回来的时候,姜宵不知道,正好给她打电话。
    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夏婉婉很快说了几个菜名,又说挂了挂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到家了。
    姜宵还想着那是挺偏的,都快开到邻市去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又想一个半小时够他把汤煲上,等妈妈从大雨里回来,能舒服的喝上一口热乎的。
    但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声巨响。
    嘭的一声,伴随着电话那边倾盆大雨哗啦啦的声音,然后那边就没有声音了。
    姜宵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他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好像一片空白,一低头,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出事了。
    他第一反应就打110,幸好知道夏婉婉去了哪里,在接通的时候努力聚起神智,告诉对方发生了什么以及夏婉婉可能在的路段,离家一个半小时,应该还在山路上。
    电话那边安抚了他的情绪,表示已经去找了,顺带让他通知120。
    然而姜宵打了这两个电话,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他猛的喘了几口粗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转身,一不小心就把案板上放着的汤罐子碰倒了。
    那罐子哐当一身摔的粉碎,就在他脚边,姜宵准备的汤料也全部都撒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空闲去管这些了,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稍微冷静一点,又想着自己应该赶过去,不能在这里等着。
    但他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太慌了,车钥匙落在家里没带,姜宵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拿,又发现门锁了,他房门钥匙也没有带,就因为紧张,手上紧紧捏着手机没有松开。
    姜宵从来不丢三落四,这件事是第一回 发生在他身上。
    他还穿着居家服脚上穿着拖鞋,手里握着手机,然后把头抵在门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极大的恐慌。
    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看了看时间,离妈妈那个戛然而止的电话只过去了十分钟而已,他却觉得漫长,眼前都是模糊的。
    在这种情形下姜宵没有其他办法,颤抖着手,打开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打了傅若言的电话。
    电话就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宵宵,怎么了?”
    傅若言一接起电话就觉得不对,他还是头一回感受到姜宵这样惊慌失措的情绪,一边哽咽,一边语无伦次。
    但很快,傅若言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别急,你别急,宵宵,你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会过去的,不会有事的,”傅若言听了他的描述,觉得可能是车祸,大下雨天的,但不一定有姜宵想的那么严重,“120也会过去的,我看了一下,离那地方最近的公立医院是市三院,不过那地方偏,还有段距离。这样,我知道有家私立离那边比较近,我现在打电话,让那边去找,救护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我现在就去接你,宵宵,你放心,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他要给那家近的医院打电话,姜宵不敢多说,就把电话挂了,不耽误时间。
    他心里想着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但挂了电话之后,没人和他说说话,他又止不住的开始慌起来。
    外头大雨哗啦啦的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也不能在这里等着,姜宵想,没有车钥匙,他还可以打车,打车也很快的。
    接了姜宵的电话之后,傅若言立即给自己认识的医院打了个电话。医院院长的儿子是他朋友,对方听了之后,说立刻派车出去了,所有的帐就记在他这里。
    傅若言马不停蹄的就去接姜宵,恰好,他就在附近。
    因为大雨,路上有些堵,傅若言急赶慢赶,花了二十分钟,他还没有把车开进小区,就已经在门口看到姜宵了。
    傅若言吓了一跳。
    他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姜宵。
    姜宵是从住宅楼走到小区门口的,浑身湿透。门口保安应该是认识他,看不过去给他穿了件雨衣
    那雨衣是一次性的,薄的要命,姜宵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打不到车,又不肯走,虽然有个门口岗亭可以遮雨,但那岗亭就一点大,风一卷雨就吹进来,他还是半淋着雨的。
    大下雨天打车本来就难,路上堵的不行,姜宵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久的好像一个世纪。
    期间他拿起电话,想问傅若言现在怎么样了,又想到傅若言已经在安排,在开车,自己不应该打电话的。
    手机屏幕都是水,他打开通话记录,看上面傅若言的名字,手指又是颤抖的,犹豫着,因为水珠太多了,屏幕又不怎么灵敏。
    姜宵此刻脑子还糊涂,那一串通话记录有他刚刚打过电话的傅若言,有妈妈,还有……蔺成聿。
    很多蔺成聿。
    这个人和他的通话确实算得上是频繁了,通话记录那里呼入和呼出都是放在一起的,蔺成聿就是傅若言和妈妈之外的第三个,不过一般都是蔺成聿打过来,罗里吧嗦,姜宵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在傅若言来之前,姜宵每一刻都是慌的,平时的冷静在此刻全都用不上。谁懂没他清楚,一个人的离去是太容易的事情了,他特别需要一个支撑。
    姜宵用手指胡乱的去擦屏幕上的水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