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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股脑的全都砸到楚应汶的脑袋上:“他已经从楚家出来了,你现在在拿什么身份质问他?一个出轨生子的父亲,还是已经断绝关系的陌生人?”
    楚青雀紧紧地抠住了霍连山的皮带。
    霍连山吼起来的时候身体也是会动的,楚青雀能够感受到霍连山瞬间“紧”起来的身体。
    那种紧绷的感觉就像是你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间做了噩梦,身体骤然绷起来,像是一张弓,满满的拉起来,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射出什么。
    楚应汶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场面。
    他被霍连山气的脸上的肉都开始抖了,他的手指发颤的在兜里掏了一下,似乎是要掏手机,但是他没拿稳,手机直接从兜里滚落了出来,“砰”的砸在了地上。
    楚应汶浑身还在抖,他的喉头冒出了像是咳痰一样的“呼哧”声,又有点像是破烂的风箱,他隔着一个霍连山,伸出颤抖的手指头,指着霍连山身后的楚青雀,又一次开了口。
    这一回,他声音居然很低,不像是嘶吼,反而是在求证,隐约间竟然有几分生硬的不安的意味。
    “我今天,是来问你,你跟你二姨从楚家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54章 父亲和儿子
    楚青雀被楚应汶问到此处的时候, 手指尖都渗出汗来,将霍连山腰间的皮带抓出了一个湿湿的指印。
    他的小脑袋瓜子都嗡嗡的响。
    楚应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怎么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是猜测还是已经有了真凭实据?
    一连串的问题全都一股脑的涌上了脑袋, 楚青雀刚才吃下去的热面在胃里变成了冰冷冷的一坨, 堆积在楚青雀的胃里,压的他胃部泛酸, 一阵恶心顺着肚子爬到了喉咙口, 他脑袋发晕,很想蹲下来缓一会儿, 还有点想干呕。
    每当他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他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楚应汶。
    藏在最底下的实话是最肮脏的,最见不得光的, 是楚青雀千方百计想要压下去的,就像是沉在河水里的淤泥, 平时楚青雀装看不见,还能勉强把自己心里那道坎儿给糊弄下去, 现在这淤泥被楚应汶明晃晃的翻出来, 逼到他面前问, 楚青雀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不到楚应汶拿到证据的那天他就不能承认,但是面对着楚应汶这张脸, 楚青雀又说不出什么谎话——之前二姨拿来跟楚应汶决裂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可楚应汶非要他给一个交代。
    气氛就这样诡异的僵持了下来, 直到门外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是个秘书,就站在楚应汶的身后,看着这阵仗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楚青雀。”在某一刻, 楚应汶的所有耐心都丧失了,他站在门口处,被霍连山挡住去路,但声音挡不住,他一字一顿的问:“有人和我说,你之所以这样主动的从楚家出来,是因为你不是我的儿子。”
    楚青雀眼前一黑。
    他想过很多个事情暴露的可能,也曾在脑子里构建过那样的画面,但他从没想过楚应汶会这样直接的问出来。
    “今天我收到了你的头发,和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了什么我就不和你讲了,但我来到这,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些。”
    楚应汶站在门口,他还是西装革履、神色冷冽的模样,说起话来的时候依旧是那样高高在上,充满命令式的语气,但他的目光落到楚青雀的身上的时候,却意外的没有那样刺人。
    “你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儿子,十八年,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养大,所以我不信那份鉴定,我也不想再拿你的头发去做什么鉴定,我今天来,只是想来问问你,我不信他们,我只想要你的一个答复。”
    楚青雀站在霍连山后面,耳廓嗡嗡的响,他听见楚应汶说:“我亲手养大的儿子,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和我说吗?”
    楚青雀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
    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哪怕霍连山回身紧握住他的手,他也没觉得自己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他要面对的,谁来替他挡都挡不住。
    在那一刻,楚青雀突然升腾起了一种将所有遮盖都撕碎的冲动。
    他本来就盖不住的,就像是那一次被李茹逼到门口来一样,现在只不过是把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又走了一遍罢了。
    他从小到大就是学不会“教训”,摔过一次跟头,还要再摔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上一次是怎么暴露的,这一次又重蹈覆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只不过这一次,那团火给了他选择罢了。
    可他还能像是原先一样浑浑噩噩的把自己藏起来吗?
    楚青雀手指发颤的回握着霍连山的手,他凭着胸口鼓着的那口劲儿,颤着声轻轻的挤出来一句:“我不是。”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自己亲手打开了通往地狱的门,却又在同时卸下了身上的恶债。
    他以为离开楚家之后,一切就能随烟飘去,但实际上并不能,隐瞒过往和苟且偷生并不能让他感觉到轻松,虽然在最开始规避了最惨烈的后果,但是随着时间的逐渐延长,那些看不见的愧疚日益渐长,他每一刻都在矛盾中煎熬。
    在这一刻,他否认掉自己身世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撕下束缚,重新呼吸的畅快之感,像是亲手将自己身上的脓包挖掉,疼是疼的,怕是怕的,但是那一瞬间的解脱却好像让他得了一次新生。
    但在短暂的痛畅之后,涌上来的就是害怕。
    楚青雀比任何人都了解楚应汶,他是楚应汶一手带大的,在他很小的时候,楚应汶就开始给他灌输为人处世的方法和准则。
    不过楚青雀天生是个长不出牙来的兔子,楚应汶怎么教也没教会他吃人,但是却让他清楚的认知到了楚家人的本性。
    如果不是知道的那么清楚,楚青雀也不至于这样害怕。
    越是这样刚愎自用的人,越不能忍受别人的背叛,更何况周之妍是在楚应汶的雷点上疯狂蹦迪,没有那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妻子给自己戴了个大绿帽,顺带还养了别人家的孩子十八年。
    楚青雀说完的时候,霍连山不动声色的往他身前挪了半步。
    霍连山是不在乎楚青雀和楚应汶之间的矛盾的,在他眼里,楚青雀说也好,不说也好,都不会影响他和楚青雀之间的关系,楚青雀不想说,他就帮着遮着,楚青雀想说,他就帮着担着。
    不过,在楚青雀又轻又细的几个字落下来之后,楚应汶的反应却出乎意料。
    他没有像是楚青雀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