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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青雀认得,这个篮子原先是温离买菜的时候,超市自动赠送的,现在被温离洗过了,拿来装水果。
温离真是居家过日子一把好手。
篮子是棕色的,红色的草莓往上一放,期间还缀着水珠,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霍连山拿着篮子,楚青雀一个个往上放,把篮子堆满了,顺势就把草莓塞给霍连山一个。
“甜吗?”楚青雀一边在毛巾上蹭手一边问。
“尝尝?”霍连山在他身后问。
楚青雀一句“一会儿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霍连山已经从他身后欺过来,叼着他的唇瓣,来了一个突袭式的吻。
也不知道霍连山盯着他有多久了,终于盯上了一个能下手的时候,抓上了就不肯松。
一颗草莓有多甜呢?
大概会把人甜到走不动路。
一个吻也许有五秒,也许有八秒,唇齿勾连间楚青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最后还是霍连山放开他,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太逼仄了。
狭小昏暗的洗手间里,楚青雀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买毛巾抓下来团在了手里,他人倒在霍连山的怀中,脑袋嗡嗡的响,嘴上还有些发麻,后腰一阵阵的发热。
楚青雀觉得霍连山的温度都要扩散到整个洗手间了,像是火焰山里的火一样,烧的他口干舌燥,脚上发软。
偏偏这个时候,霍连山还揉着他的后脑问:“甜吗?”
楚青雀哪儿还知道什么甜不甜啊,他只知道自己快烧化了,他想推开霍连山,但霍连山偏要摁着他,一声问的比一声诚恳。
“甜吗?”
“喜欢吗?”
“不喜欢吗?”
他说一句话,就偏过头在楚青雀的脸上亲一下,从额头亲到鼻尖,最后又含上了楚青雀的唇瓣。
一个吻而已,他却像是亲不够一样。
楚青雀至今一共就被人亲过三次,第一回 是霍连山亲的额头,第二回是刚才,现在是第三回,冲击力太大,他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霍连山什么时候松开的他都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洗手间里已经一片寂静了。
霍连山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哄小孩儿似得问他:“喜欢吗?”
洗手间昏暗,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霍连山利落的下颌线,霍连山垂下眼眸望着他,眼底里带着眷恋的温情。
楚青雀小小的推了他一下,叫他不要这样逼着问。
但霍连山偏偏装自己看不懂,楚青雀不给个回应他就不松手。
楚青雀被他逼急了,像是个要叨人的小公鸡,鸡冠子都立起来了,昂着脑袋问他:“那你喜不喜欢?”
他问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一跟霍连山对视上两秒又怂了,变成了一只害羞的用爪子刨地的小公鸡,他才刚要刨地,就听见霍连山说:“喜欢。”
霍连山说喜欢的时候是两眼深情的望着人的,他那一双丹凤眼里像是藏着千般万般的柔情,眼眸一扫过来,楚青雀又开始脑袋发晕了。
男人,你这该死的魅力收一收可以吗!
给不给鸡活路了!
“出来吃面啦!”洗手间外,蒋洛拔高了嗓门嚎了一嗓子。
楚青雀抓紧机会,顺势出了洗手间的门。
霍连山也不急,就跟在他后面慢腾腾的晃,等所有人都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他就把手里的那一篮子草莓摆在了桌上。
红艳艳的草莓就放在桌子最中间,被客厅的灯光一打,显得格外的显眼,楚青雀一眼扫过去,就想起他刚才问霍连山“甜不甜”的事儿了。
他脸色一红,忍不住瞟了一眼霍连山。
霍连山接收到他的眼神,抬手从篮子里捞了一颗,顺着他的嘴就塞了过来,草莓很大,楚青雀一口吞了之后把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一边吞一边想,霍连山可别再问他甜不甜了。
“甜吗?”蒋洛从他身旁那头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问的一脸认真。
楚青雀嘴里塞着草莓,他低着头,假装自己听不见,顺带多看了看桌上的面。
面是温离做的,普普通通的一碗面,上面浇了一层卤,味道鲜香,楚青雀也饿了一晚上,他胃里本来没那么饿,但一看见面就饿了,捧起来碗就要吃。
他捧起来碗的时候发觉碗底下还垫了一层纸巾,薄薄的纸巾隔了一层热,让滚热的瓷碗没那么烫手,楚青雀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温离果然是贤妻良母哪一类的”,然后狠咬了一口面条。
好吃!
楚青雀扭头,用星星眼望着温离,认认真真的跟他说:“你下面好好吃哦。”
温离拿筷子的动作顿了顿,他毕竟是看过18R漫画的男人,在那一瞬间都想象到了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他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楚青雀一会儿后,放下筷子,同样郑重的和楚青雀说:“举头三尺有山哥,朋友,慎言。”
楚青雀扭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霍连山。
霍连山正挑起一根面,像是没听到一样。
一口面条才刚到嘴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楚青雀自然站起身来,放下筷子走到门口去开门,他开门的时候都没想过现在这个点儿谁会来他们家。
所以,当门被拉开,他看见门外脸色铁青的楚父时,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第53章 第二场大戏
楚应汶的脸色很难看。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 那就是楚家破产了一样的难看。
不,不仅是破产,应该是楚家破产然后被十几个仇家落井下石, 楚父四处求救无援后还被人泼了粪要他还钱,最后闹上社会新闻, 人人都知道原先的楚家天骄落到一个癞皮狗一样的境地——楚父的脸色, 现在就是这样的难看。
楚青雀被楚父一身威压震了十八年,一见到楚父就像是猫儿见了老虎, 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下意识地想跑,但被楚父目光一钉, 他就立马被钉死在了原地了。
身体被钉住了,脑袋还没有,楚青雀费力的想了一下楚应汶怎么来到这里。
他所住的地方其实不算是秘密, 只要有心人想查,几个小时都不需要就能得到具体的地址, 只是他想不到为什么楚应汶会来。
如果换到别家的父母身上,楚青雀会相信什么“想孩子了”, “知道想办法沟通了”, 但放到楚应汶的身上是一万个不可能。
楚应汶是天生的掌权者, 是站在父系社会顶端的典型男人, 皇帝啥样他啥样,他看谁都是奴才, 这世上的人摆在他面前的就两种, 听他的话的,和以后会听他的话的,没有“不听他话”的这一类。
所以, 当楚青雀在宴会上那样喊过一次之后,他心里就已经笃定的认定,楚应汶是不会来找他的。
当然,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