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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给蒋洛点燃,一边问温离:“后来呢?”
    温离就咯咯的笑:“后来他被咬了,大爷一手提着狗一手提着他回的家,蒋洛现在屁股上还有个大牙印呢。”
    “胡说八道!”蒋洛在点火的间隙还没忘反驳一句,他才刚说完,楚青雀手里的烟花就炸开了。
    那根铁丝被点燃后会在顶端炸出烟花一样的流光,冒出兹兹的响声,光芒十分耀眼,并且还会有细小的烟火滚到地上,楚青雀不自觉的惊呼一声,手指不由得晃了晃,避开了人群。
    手掌一划,烟火顺着他的手掌划出了一道弧度,像是把烟火捧在了掌心里一样。
    “不会烫到的。”蒋洛大咧咧的把自己手里的烟花也给点燃了,然后双手合十,拿自己的俩手中指夹着烟花棒,在自己手里来来回回的晃,一边晃一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玉帝王母快显灵,保佑我山哥出道顺利,一路飞升。”
    他比划了两下之后又催温离和楚青雀也来,温离眉眼弯弯的给自己手里的烟火也点上,笑着看了楚青雀一眼,说“许你自己想许的愿,山哥的有蒋洛许了”,然后自己也闭眼双目合十。
    那时候四周都是拥挤的走过的人群,吵杂声接连入耳,蒋洛嘴里的话从玉帝王母求到了土地公公,漫天神佛都被他拎出来拜了个遍,温离明显知道“烟花许愿”是胡说八道,但他还是纵容的配合蒋洛。
    这仿佛是他们兄弟三人的默契,不管彼此身处什么位置,到了特定的时候,他们拿着特定的东西,只要遥遥的向对方一挥,他们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楚青雀望着手里的烟花,眼圈一红,闭上眼,学着蒋洛的样子去许愿。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在听的话,他希望霍连山这一生都能过的比他好。
    那时候远处天空正好放了大烟花,天空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七彩流光的烟火飞上天,发出“咻咻”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炸开,无数的流光从天上开始往下落,像是一场人间盛宴。
    蒋洛啰里八嗦的许完所有的愿,扭头一看,正看见楚青雀还在许愿。
    楚青雀不知道在许什么玩意儿,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手里头捏着烟花跟捏着香一样,看样子随时都能跪下拜一拜,蒋洛看的嘿嘿一乐,心说温离总嘲笑他当年买烟花许愿要成孙悟空的事儿,还说这辈子不会有人再信这话,瞧,这不就有了吗?
    蒋洛掏出手机,对着楚青雀“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直接给霍连山发了过去。
    发过去了还不算,他还要美滋滋的补上一句:“哥,青雀在许愿呢。”
    瞧,我以后可不再是咱仨里最傻的那个啦。
    ——
    手机“叮咚”响起来,霍连山正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单身公寓楼,大概六十平米,倒是冰箱彩电全都齐全,洗手间也有,虽然装修的一般,但是在市中心,这个公寓楼的价格不言而喻。
    霍连山回到客厅的时候,刘姐正拉着李茹的手亲亲热热的喊着姐姐,语气温和的说:“连山过几天还要出去训练,可能没多少时间来看你,我给你找了个保姆,明天就来全天候的伺候你,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跟她说。”
    李茹局促的坐在轮椅上,似乎不太适应刘姐的热情,恰好霍连山进客厅,她的视线就像是黏在了霍连山身上一样,一直顺着霍连山的身影走。
    这是李茹第一次亲眼见到霍连山。
    和电视上看见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脸型,很高大,行走的时候步伐沉稳,肩膀宽阔,骨骼粗壮,一看就很健康,这孩子抬眸看人的时候神色虽然显得冷淡,但听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虽然他们母子俩十九年没见,彼此都很陌生,但李茹一见了霍连山就知道,这是个好孩子。
    也不知道她这种女人的直觉都是从哪儿来的,她见了霍连山第一眼就知道霍连山是她的儿子,见了霍连山第二眼,就觉得他是个好的。
    哪怕霍连山从来不喊她妈妈,见了她到现在,没多久就找借口去了厨房。
    大概...也是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吧。
    “连山!”旁边的刘姐喊:“你来跟李姐说两句话。”
    说话间,刘姐站起身来,拿起一边的手机,笑着说“我去个洗手间”。
    刘姐一走,整个客厅就安静下来了。
    霍连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李茹坐在一边的轮椅上,俩人明明是最亲近的关系,但却生疏的连一个开口的话都找不出来。
    最后,先开口的是李茹。
    她像是有很多话想跟霍连山说,但却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切入点,她不像是楚父一样习惯掌控节奏,她只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捧在霍连山的面前,指着,把自己的心说出来给霍连山听。
    “我当年,做的事很不光彩。”
    没有人一开口就会提自己过去的错事,但李茹还是提了。
    “我不该怀孕的。”
    她说了比上一句更错的话。
    “我跟楚应汶的时候,他告诉过我,不要怀孕,他不会管,但那时候我不信这个邪。”
    她开始讲自己的过去。
    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那点事儿,一个刚毕业的妙龄少女碰见了一个二十来岁,刚刚结婚,意气风发的总裁,俩人不出来点什么事儿好像都对不起彼此那张脸。
    “我没吃避孕药,怀了你,直到生下来之前,我都没有让楚应汶知道。”
    “一直到生孩子,都是我自己生的,期间我还做过楚应汶离婚娶我的梦。”
    “那时候我以为我在他心里是有地位的,我抱着你去他家,想要个说法,然后碰见了他的太太。”
    “他的太太很漂亮。”
    李茹干瘦的身体缩在轮椅里,双目有些失神,像是突然回忆起了过去一样。
    那是她人生中难以忘怀的一天,她刚生完孩子,身材臃肿,穿着廉价的地摊货,抱着孩子在别墅门口等了许久,然后保安放她进去,她挺直了腰杆走进门,看见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楚应汶居然也在。
    女孩子比她还要年轻,漂亮,凌厉,看人的时候眼角眉梢里都带着不屑,她一眼扫过来,连话都懒得跟李茹说,满脸“这东西也能站到我面前来”的表情,穿着掐腰的红色裙子,远远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从嗓子眼儿里嗤了一声,讥讽的笑:“楚应汶,你就这种品味?”
    楚应汶那天的脸色特别难看,是她见过的所有里最难看的一次。
    那时候的李茹还不懂,但现在李茹懂了,楚应汶当时是觉得很羞辱。
    没错,羞辱。
    楚应汶认为她不过是一个睡过就扔的女人,顶多比外面卖的三陪高贵一点,这样的女人居然背着他生下了儿子,还跑到楚家来耀武扬威,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