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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说也在圈里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接到来自于公司高层股东安排的电话。
    这样一个豪门老总,居然提人搭桥,亲自打电话来约霍连山,并且要求刘姐保密,再联系到李茹,以及她查到的霍连山的身世,顿时让她明白了。
    她昨晚发过去的邮件有用了!
    楚应汶虽然不联系她,但是却联系了她上面的人。
    “你等一下,我去跟制片人说一声。”刘姐摩拳擦掌的想要去给霍连山请假,但她才一动,就听见霍连山声线冷淡的说:“刘姐,不必了。”
    刘姐轻“啊”着回过头。
    霍连山还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姿势,脊背挺直眉目微垂,安静的站在那儿,轻声说:“别耽误训练了,你帮我回了吧。”
    刘姐愣愣的“啊”了一声,然后才说:“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他有可能是你的——”
    “我知道。”霍连山还是原先的模样,甚至还冲刘姐勾了勾唇,只是眼底里没什么笑意的说:“我之前就说过了,不见。”
    经过了昨天楚青雀的话,霍连山已经足够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
    小三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被注定的地位,抛弃过他的人,他也并不想去有任何牵扯。
    楚青雀的母亲是坏,但轮不到他来恨,他母亲是小三,在最开始就站在不光彩的地方,但他的父亲从最开始没管过,那到现在也别想来管。
    “麻烦刘姐帮我照顾一下...李茹。”从来就没喊过妈妈,霍连山说出李茹这两个字的时候都觉得生疏,他蹙着眉,轻声说:“她以后的生活费我都会出,给她最好的医护,算我...管刘姐借的,以后我都会还你。”
    至于那个父亲,他并不想见。
    刘姐动了动唇,过热兴奋的脑袋逐渐冷却下来,她这时候才明白霍连山刚才说的话的重量。
    刘姐顿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儿起来了。
    之前看见那个轮椅女人的时候,她是不想让霍连山和对方沾上关系,但是现在看见老总,她又觉得可以试试。
    还不能允许人家悔过了嘛!
    不管那人是谁,但肯定地位不低,这样一个老总,以后对霍连山的未来肯定有好处,刘姐想劝一劝,无数句类似于“父母肯定是爱孩子的”,“当年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呢”之类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了,但看着霍连山那双清醒的眼,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霍连山的内心坚定的就像是一座真正的山一样,他有自己的规则和标准,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
    他清醒到甚至有些残忍,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残忍,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你伤害过我,我不会报复你,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是一个陌生人,我连一面都不会和你见。
    他的爱恨太过鲜明,连虚伪客套都不想摆出来。
    刘姐只好点头说:“那你先去继续排练吧。”
    霍连山点头回了练舞室。
    练舞室内正好在休息,霍连山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继续加入训练。
    练舞室是练习生们待的最多的地方,所有人都恨不得使出浑身的力气来练习,力求能在舞台上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气氛很紧张。
    在练舞室练了俩点,大家就从练舞室出来准备去食堂吃饭,霍连山落后半步,被舞蹈老师留了一下。
    “13号,你等等。”舞蹈老师喊:“你刚才的姿势做的不太对,再来一遍。”
    霍连山站起身,又来一遍。
    他根骨强壮,个头又高,骨头也硬,所以不适合做太轻柔美的动作,所以编舞都是往街舞的方向走的,动作都是很有节奏感又极具爆发力的,这就要求人的体力要跟上,动作要飒爽,不能软绵绵的没力气。
    因为之前做过很多次,所以霍连山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亮晶晶的汗了,他头发短,脑袋上就那么一茬儿发茬,汗珠在头顶上颇为显眼,胸口也一直在剧烈起伏,往他前面一站,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汹涌着的热量。
    他的动作已经很流畅了,但老师怎么都不满意,总是能在霍连山的各种动作上反复挑出许多小毛病来,霍连山也都配合,哪怕维持动作已经小腿发抖了,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咬着牙做出动作。
    最后,老师满意之后才让他休息,然后自己先走了。
    老师一走,霍连山立刻跌坐在了地上,他的小腿这段时间负重太多,训练的时候时常酸麻疼痛,但他又是个咬牙硬挺的性子,所以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训练过后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揉一揉就算了。
    正在霍连山熟练的按摩着自己的小腿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的门开了的声音。
    霍连山下意识地以为是老师回来了,这段时间老师总给他开小灶儿,兴许是因为刘姐关照过,也兴许是因为他最近正红,所以关注他的人比较多。
    但他一站起来回过身,却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舞蹈老师,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双丹凤眼淡漠疏离,头发并没有刻意染黑,还带着些许斑白,眼角处有皱纹,站在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充满着一种岁月的睿智和成功男人经过岁月沉淀而独有的特殊魅力。
    霍连山站在原地,和他对视上的时候,像是一下子看到了二十年后的自己。
    他们俩面对面站着,没人说话,但是都在心底里屏住了一瞬的呼吸。
    不需要对话,他们都在那一瞬间确定——就是他。
    舞蹈室的灯光微冷,空气中还残留着汗液的味道,空调呼呼的吹着冷风,霍连山站直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僵。
    他的肌肉不自觉的绷起来,像是上战场前的将士,心里多次劝说自己不紧张,但却又压不住生理反应。
    他们的沉默像是一场较量,从未谋面的至亲之人面对面的站着,用完全陌生的眼光来审视对方,像是要从对方的眼角眉梢窥探出些许隐秘痕迹一样。
    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停滞了,站得太久,霍连山仿佛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在动,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嘎吱嘎吱的响。
    直到某一刻,练舞室的门被人突然推开。
    刘姐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一点处于讨好和尴尬之间的笑容。
    讨好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身份尊贵,尴尬是因为霍连山明确拒绝了刘姐,但是刘姐却没办法拒绝高层。
    毕竟人家老总层层递压下来的命令不是员工可以抗拒的,特别是在刘姐提出“霍连山不想见面”之后,对方直接说要过来见面。
    刘姐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做其中牵线的人。
    “连山,电视台门口有一家西餐厅,今天跟刘姐一起出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