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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段白嫩的脖颈,以及因为衣服起皱而能窥探到的一部分胸口肌肤。
    楚青雀太白了,皮肤白的直晃人眼,温离的视线扫过时多看了一眼,下一秒,楚青雀整个人都被调整了个姿势,温离只能看见一片后背。
    温离茫然抬眸,就看见他们山哥正蹙眉看着他,一脸不爽。
    霍连山平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天大的事儿都压在心里头,任谁都看不出来,但喝醉酒后,霍连山的情绪就很外露,想做什么谁都不顾忌。
    这时候的山哥,可以说是最诚实的了,什么都不会藏着压着,想做什么都会做。
    温离沉默片刻,又一次想起了山哥以前喝醉了从来不管他们的事儿了。
    明白了,原是我不配。
    温离深吸一口气,默念着兄弟情深,然后继续领着人往回走。
    温离进自家门的时候,温母已经睡了,他把蒋洛放到沙发上,刚想去安排霍连山,却发现霍连山已经不见了,他卧室的门还开着,温离走到门口去看,正看见山哥将楚青雀放到他的床上,然后在帮楚青雀脱鞋。
    温离咬着牙关上了卧室的门。
    以后谁再说山哥喝了酒之后就不认人他就跟谁急!
    卧室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霍连山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他单膝半跪在床前,正在将被子拉过来,拢在楚青雀的脖颈间。
    温离的被子是很普通、甚至还有点粗糙的被面,和楚青雀常用的锦缎被面不同,而且他身上穿着衣服,硌得慌,楚青雀在被子里踢了两下,隐隐睁开了一双醉眼。
    在他床前不远处,霍连山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单膝撑在床前,他的一只手摁着被面,另一只手伸到了枕头上,手腕担在枕头上,手指放在楚青雀的脑后,正轻柔的捻着楚青雀的头发。
    今晚的月色格外温柔,床上的楚青雀眼眸含醉,脸蛋酡红,他眨了眨眼,突然伸手去抓旁边的霍连山。
    “霍、连山。”楚青雀醉的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伸出手抓霍连山的脸,但他醉的太厉害了,那只冰凉的手在空中晃了两下,就滑过了霍连山的脖颈,愣是没抓到。
    楚青雀不甘心,一边叫着霍连山,一边费力扭动身子,又去抓。
    最后,还是霍连山伸出手,抓住了楚青雀的手,然后将楚青雀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楚青雀的手指很凉,霍连山的手指很热,脸也很热,楚青雀觉得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暖的,他小小的哼了一声,然后又喊:“霍连山。”
    喝醉了的小少爷喊起人来奶声奶气的,舌头都被醉卷了,喊起人来声线绵软,那几个字儿都像是带着酒气,软乎乎的飘起来。
    半跪在床边的霍连山垂眸望着楚青雀,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月光落到霍连山的脸上,照亮了霍连山一张平静淡漠,眉眼微垂的脸。
    所有人都以为他醉了,只有霍连山知道自己没有。
    他不过是借着那点酒精,做了一点他早就想做的事儿罢了,他本还想直接抱着楚青雀睡一晚,可是临到了床边,又觉得怎么都爬不上去。
    他的青雀,他的鸟儿,这么小一团,这么傻一个,就算是醉醺醺的,就算是谁都不知道,霍连山也舍不得委屈了他。
    偏偏这时候,楚青雀还在扑腾。
    “你不高兴么?”楚青雀往霍连山这边爬,一边压,一边伸手摸霍连山的脸,像是要靠得更近一点,把霍连山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一边看一边问:“你、你为什么不高兴?”
    霍连山任由他摸着。
    楚青雀抓着他不肯松,一边抓一边固执的、醉醺醺的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霍连山垂着眸,看着床上的楚青雀。
    霍连山被他衣领下的白肉晃了眼,微微偏过脸,过了片刻,才轻着声音说:“没有,我很高兴。”
    从楚青雀踏进包厢门到现在,他的高兴就没落下来过。
    蒋洛和温离的高兴都浮在表面上,谁都能看见,而他的高兴沉在最底下,只有在四周无人,借着三分酒气,在面对一只醉酒的小鸟儿的时候,他才能说出一二。
    像是这个话题勾动了霍连山心底里最隐秘的一些念头似得,霍连山垂下眼眸,看向躺在床上的楚青雀。
    “可青雀还没告诉我呢。”霍连山的丹凤眼里凝着楚青雀的倒影,看着近在咫尺的楚青雀,试探似得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碰在楚青雀脸蛋,问他:“我到底哪里不好?”
    楚青雀的脸蛋微凉,霍连山的手指滚热,碰上的瞬间,霍连山的呼吸都粗重了些。
    月光下的卧室里,楚青雀的脸被他碰了一下,兴许是痒,就咯咯咯的躲开,醉醺醺的笑,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突然一垮,他的眼睛里猛地晃起了清浅的泪光。
    “我不告诉你。”楚青雀往床里面滚,不嚎了,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你要生我的气的。”
    他哭起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皱起来,眼睛鼻子挤到一起,嘴巴列的特别大,看的霍连山心头揪的疼,霍连山拿手掌去蹭他的眼泪,擦干了后又哄他:“我不生你的气。”
    楚青雀含着泪看他,醉醺醺的说:“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楚青雀笑起来时,那双眼睛里像是闪着灼灼的光,以至于霍连山要眯起眼睛才敢直视,霍连山以为这已经足够让他难熬了,但楚青雀哭起来的时候,霍连山才猛然发现,更难熬的才刚刚开始。
    “我,其实——”要说出的话像是很难,哪怕是在醉酒的时候,楚青雀也说的不太利索。
    但他还没开口,却被霍连山捏住了脸。
    楚青雀的嘴巴被他捏的“嘟”起来,剩下的话也被吞回了嗓子眼儿里,霍连山掐着他的脸,单手撑在他的上方,唇线逐渐紧抿。
    过了片刻,霍连山才垂着眼眸轻声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生你的气,青雀,你该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敏锐聪慧如霍连山,就算是早先不知道为什么,在之前一场酒醉之后,霍连山也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这句话太长了,楚青雀听不懂,昂着脸一直在抽噎,抽着抽着,脑袋埋在床上就睡着了。
    霍连山看了他片刻后,确定他睡着了,才伸手替他擦眼泪。
    直到将楚青雀脸上最后一丝泪痕也给擦干了,霍连山才给他裹上被子,轻轻地拍着被面,望着睡梦中的楚青雀。
    楚青雀睡得并不安稳,他几次像是要惊醒似得蹬腿翻身,像是身处噩梦。
    霍连山在床边地上单膝跪着,手指轻柔的擦过楚青雀眼角渗出来的泪,突然张口轻声唱歌,像是哄孩子一样,给他的鸟儿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