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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冠军视为囊中物的模样,把这些来忐忑不安的练习生震的一阵失语。
他们只敢在午夜被窝里想一想的念头,竟然可以被人说的这样...有气势。
胜券在握一样。
张哥眼看着外面那群被震住的练习生,顿时觉得一阵丢人,比赛还没开始就被人压了一头,气的他心里骂了一声蠢货,然后拿起桌上被盖了章的报名表扭头就走。
刘姐落后半步,心满意足的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她越发期待霍连山了。
其实霍连山得不得第一都是说不准的事儿,但是这种意气风发满身锐气的少年郎总比那些畏畏缩缩不敢争不敢抢的小孩儿们有看头的多,赢面也更大,一看就是一支优质的潜力股。
带着霍连山出去的时候,刘姐让其他的队员先离开,然后带着霍连山去找了一个台里的朋友,一起喝了一个下午茶,才放霍连山离开。
霍连山从金莞电视台离开后,直接打车回了公司,他还等着楚青雀来找他呢,结果他回了公司宿舍的时候,只看见了刚洗完澡的蒋洛。
“山哥,走啊,去温离家。”蒋洛见了霍连山就催。
“等会儿,不着急。”霍连山下意识地想掏手机,又克制住了,他的手指头在衣服上划过,然后又掩耳盗铃似得落到了自己桌上,随意摆弄着桌上的吉他谱,一边把吉他谱翻得哗哗响,一边问:“不是说约了人吗?”
“你说楚青雀啊,他刚才来宿舍了。”蒋洛擦着头发,没心没肺的说:“楚青雀跟温离一起下去啦,楚青雀好像有什么事儿要温离陪,他们俩就一起走了,说一会儿直接在温离家见面,让我在宿舍等你,你回来了咱们俩再去温离家。”
霍连山薄唇紧抿,片刻,“啪”的一下拍上吉他谱,冷笑着问:“那还不赶紧走?”
蒋洛:...
刚才到底是谁在说不着急啊哥!
飞快换完衣服后,蒋洛跟在霍连山屁股后面跑,俩人打了车回了家,去温离家之前,霍连山还中途去了一趟他家的小院儿。
他家的小院儿距离温离家很近,他们几个朋友都是一片住区的,距离不远。
他这两天忙着住院和训练,根本顾不上他爷爷,只好拜托温离和温离的妈妈抽空来照顾,但他到底放心不下,得来看一眼才能走。
他的爷爷已经很老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十五个小时都是在睡觉,一身的病,随时都能去,霍连山能做的就是在他离开之前,尽量多陪陪他。
他这次回来的时候,爷爷还是在睡觉,霍连山摸了摸暖壶,是满的,再看一看橱柜,里面的碗也是新刷的,垃圾桶里有吃剩的食物残渣,都是老年人常吃的肉粥,药盒里面的药也对的上,他都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又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爷爷。
霍连山其实已经准备将爷爷送到疗养院去了,否则没专门的人照顾他实在是放心不下,他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保姆又请不起,总不好一直麻烦温阿姨,但他手上只有几千块的现金,也不够,起码也要等到下个月霜晨发钱。
他在炕边儿盘算了一会儿之后,帮爷爷掖好被角,走了。
他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蒋洛跟温离打电话,踢着脚下石子说“知道啦马上来了”,见了霍连山就挂了电话,拔高了嗓门喊:“哥!温离来电话啦!”
蒋洛这辈子都学不会“小点声”,不过他也吵不醒睡着了的爷爷,霍连山关上门,跟蒋洛一起去了温离家。
温离家是老城区里的破筒子楼,也是他们B市第一批楼。
早些年温离家里很风光的,能住上这里的人家都是有点本事的,但后来温离父亲和母亲离婚,温离家里就不行了。
他们上楼的时候,蒋洛还叽叽喳喳的说要吃锅包肉,温母做锅包肉一绝,他们上楼的时候,蒋洛咣咣敲门,被霍连山蹙眉拉开,然后轻敲了三下。
“来啦。”温母正巧拉开门,裹着一身烟火气和洋葱的气息,冲霍连山温柔一笑:“快进来,离离和青雀在里面等很久了,洛洛,来帮阿姨端水果。”
霍连山跟温母点头,喊了一声“阿姨好”,然后换鞋进门,温离家只有两双拖鞋,所以他们都不穿鞋,直接光脚进来,反正温家的地比蒋洛的床都干净。
霍连山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温离和楚青雀坐在地上盘腿拿着手柄打游戏。
那时候已经是夜幕低垂了,温离打游戏的时候不爱开灯,所以整个客厅都是昏暗的,窗外细碎微弱的星光和电视机的光亮混在一起,一层浅蓝色的银灰的光照在楚青雀的脸上,像是一幅记忆深处掩藏的画卷,带着勾魂摄魄的威力,只看了一眼,就叫霍连山挪不开眼。
很奇怪,霍连山的所有防御力都在楚青雀这里失效了。
明明来的路上他还堵着楚青雀出尔反尔,说来接他又跟温离先走了的那口气,但一见到了楚青雀,又觉得什么都能忘到脑后。
楚青雀身上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能打破所有规则,不知不觉中给霍连山下了一场蛊毒,解药就是他自己,他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勾着霍连山,他们分开连一天时间都不到,但霍连山却能察觉到由身体里散发出的焦躁。
楚青雀却完全感觉不到,他依旧沉迷在这古老的游戏手柄上,他的手指很笨,说不清是他摆弄游戏机还是游戏机摆弄他,总之他整个上半身不断的前前后后的摆,恰好一局游戏结束,楚青雀的脑袋也跟着泄力的垂下来,听到动静,他委委屈屈的一扭头,冲刚来的霍连山一撅嘴,甩胳膊头晃脑袋的嚎:“我!输!啦!”
霍连山挺着脊背站在那里,想,你明明赢了。
这场比赛连裁判都不需要,你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我却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看你,你轻轻一拽,我就要缴械投降。
胜利者却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赢了,不知轻重的捏着他的命脉,咯咯的看着他笑。
霍连山看了半响,垂眸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手柄。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禁忌少年》
十七岁那年,茂盛高中转来一个学生,白白软软,乖巧清瘦,一下子扎进了司铭的眼里。
小学委那里都好,唯一不好的是,他不喜欢男孩。
——
路远远转到贵族学校的第三天,弄丢了三千块的班费。
他的舍友替他赔了钱,作为回报,他每天给舍友写作业,洗内衣,像是个小保姆一样随叫随到。
直到有一天,他去篮球场送水,听见舍友的好朋友们笑着讨论他。
“你说路远远啊,被司铭玩儿的团团转,他现在还不知道那班费就是司铭拿的呢。”
——
他跑了上百公里的路,被晚风吹木了脸,只为了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