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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当当即决定赶回警局,路上顾惊蛰还联系了梁双叫他也过来。
廖望能倒在外面一定是逃出来的,敌人发现了他就不可能留他活口。
梁双赶到警局以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抢救。
等廖望平安以后大家才坐下来互相说一下情况。
顾惊蛰先是和盘托出了目前为止自己所有的调查结果,听完以后局长点了点头。
“和我们调查的情况基本上已经温和了,但是孤儿院没有查过,你那趟夜谈也是有了收获,廖望,你说你有发现?”
廖望还很虚弱,他失血过多,强制发情也用药物压制了。
“我……找到了孩子们。”
大家都很震惊,“你找到了孩子们?”
廖望这才说起来。
“关着孩子们的房间里有强制发情剂,屋子里的孩子应该都是Omega,在外面会场里做服务生的是Bate,我跟着他们运孩子的车走了,信息素的味道太复杂才没有被他们发现……中途我就跳车了。”
“之前你们查到的那个楼,是他们之前关Omega的地方,这条黑产业链我们找了一年,最近才得知他们其实做的是强制分化Omega然后贩卖的事情,强制发情剂应该是做分化药剂的意外产物。”局长皱起眉头,“说实话你这样一搅和还是有意外的效果的,我们已经拿了不少证据,他们已经开始慌了。”
局长准备考试部署抓不行动。
梁双没有被列入行动名单,廖望也因伤被排除了。
顾惊蛰本来觉得是自己多事了参合进来打乱了计划,可局长却安慰他。
“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你都扛住了,怎么能在这时候退缩?你不参与我们可是损失一员大将啊。”
全部部署得当要展开行动时已经是五天后了,廖望好得差不多了,要求一定要参与行动。
最后组织上批准了。
梁双自觉不拖后腿,留在警局等他们回来。
抓不行动除了刑警的这次行动队以外还抽掉了特警。
卧底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们上次只是提货,这次才是正式交易,因此这次重头戏才会出场。
这种地方一般都离不开三个字,钱权性,这三样东西相辅相成,一般谁也离不开谁。
梁双等的有些忐忑,他暂时不敢联系顾惊蛰,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也多半是关机。
他太担心了,以顾惊蛰的脾气之前局长把他排除在行动之外确实是正确的,他容易冲动容易脱队还容易个人英雄主义。
特别不适合团队作战。
梁双突然有点反胃,他皱了皱眉,想着是不是早餐没吃对,感觉有点恶心。
他在法医办公室来回踱步,最后竟然生出几分急躁来。
最后他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法医办公室,走到顾惊蛰的办公室去,坐在顾惊蛰的椅子上才生出点安心来。
顾惊蛰停了几天职,这椅子上信息素的味道淡了很多,和努力嗅的话还是有的。
梁双趴在桌子上,闻着这个味道睡着了。
顾惊蛰跟着大队人马蹲在会所外面,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不少的,不能排除有其他隐蔽的出入口就不好直接围住这里,直接围住的话产业链的领头人很容易通过不为人知的出口跑掉。
后门蹲守的警员传来消息说一辆面包车从后门的卷帘门直接开进去了。
“那个车就是运Omega的。”廖望说。
卧底给他们准备好了衣服,顾惊蛰几个人要潜入会场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顾惊蛰和廖望还有几个特警接过衣服。
混进会所以后顾惊蛰感受到了氛围和上次的不同,这次的服务生明显多了很多,而大厅里就已经有人在占服务生的便宜了。
不远处的另一个厅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见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顾惊蛰便打算过去看看。
顾惊蛰穿着一身保安服穿梭在会场里,和其他的保安没有什么区别,中厅保安还是可以进的,这里的人就比大厅的要过分一些,占服务生便宜更多,有的直接拉服务生坐在自己腿上,手在服务生衣服里乱摸。
钱权之后果然都躲不开一个性。
这么一想顾惊蛰担心起他们警务系统里是不是有叛徒。
“去拍卖会场集合。”保安们之间互相传着消息。
顾惊蛰遥望了廖望一眼,跟着其他保安走了。
外面这些客人也开始往拍卖厅移动。
顾惊蛰和其他保安一起一字排开,看着这些商贾贵族一个个落座,放眼望去其实人也不是特别多。
前面的拍卖台上有人推着一个推车上来了,推车上摆着一个应该的很大的东西,被布盖着。
带大家都落了座,司仪才掀开布。
布下面是一个笼子,笼子里蜷缩着一个孩子。
他脖颈后面的腺体肿着,裸露的皮肤透着粉红,嘴里塞着布,手脚都捆着。
可能被打了药,在发情期里。
司仪介绍起来。
“这是今年分化的第一批,出货快,十三岁分化,起价十万。”
一个人才卖十万?顾惊蛰在心里又惊讶又恶心。
司仪把孩子从笼子里拉了起来,一旁上来了一个端着摄像机的人对着孩子拍,台上的大屏幕上立刻就看到了放大发五官和身体。
有人开始举牌了。
顾惊蛰觉得自己游戏人耳鸣,他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漂浮的世界。
怎么……怎么还会有人拍卖孩子?
“准备行动!”
耳机里传来局长的声音,大概是因为拍卖会开始了,卧底传回了消息吧。
梁双突然醒了。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在顾惊蛰的办公室睡着了。
他睡得有点冷,隐约间有些不祥的预感,他担心顾惊蛰出事又无处可问。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干等。
等了一会又觉得不舒服了起来。
“看来是要仔细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行动还是比较顺利的,警员包围了外面的所有出口,也掐断了拍卖会的入口,顾惊蛰看到同事们把郑鑫磊压了出来。
郑鑫磊丝毫不慌张,看到顾惊蛰的时候还笑了。
“蒲苗死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杀张院长的时候我就预想到这一天了。”郑鑫磊笑着对顾惊蛰说。
“张院长是你杀得?”
“是我。”郑鑫磊答得很痛快,“就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有人一直潜伏着,我们输了。”
点人的时候顾惊蛰发现廖望不见了,连忙用对讲机联系廖望。
“你在哪?”
对讲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半天才听清。
“顾队……我追着……副市长到孤儿院了……他点了火,楼里有孩子……”
顾惊蛰愣住了,他一瞬间就想起了他的战友。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