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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战无不胜,我想称帝,而后率领红甲军团打回南卅,杀了南卅狗皇帝,把我最爱的女人抢回来。可是萧天逃了,他在赤水河之战那夜就逃了,我知道一旦没有萧天,也很快会失去你,没有你,我这个帝位坐不久了。”
他久久看着那木箱子,他不知道,原来萧天曾离他那么近,一直在他身边。
他在那木箱子里坐了一会,如此地方困着萧天,想着他或许就曾站在一板之隔的外面,最近的距离不过几寸罢,而萧天在箱子里,绝望地捶打,撕爬厚厚的木壁。
红色血迹顺着他身上淌下,还温热着,他写:兰儿呢?兰儿在哪?
李忠或许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杀过太多人的人,对死亡早已麻木和疯狂,他冷冷笑着,“你说那姑娘吗?那真是个美丽的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可她的尸体怕是早已风干在那片密林中。那些跟你一路征战的红甲军,大部分都蹂虐过她,哈哈哈哈……”
他紧紧地咬着牙,喉咙间有股浓烈的血腥气,浑身颤抖着。凡人啊,他总是低估他们的残忍。他写下:你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你心爱的女人永远属于别人。
李忠瞪大双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把李忠赶到箱子里,封死木箱,沉入水牢。李忠会先在那木箱中受尽饥饿之苦,而后慢慢耗尽箱子中的空气,最后连同那木箱一并腐烂在水牢底。
南卅国,要渡过大海,往南去,萧天会在那里吗?
不管在哪里,他相信他会找到他。
而找到萧天之前,他会先杀尽逃散的红甲军,任何一个红甲军他都不会遗漏,他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他会一一找到他们,杀之。
他如一头狼,嗅着那些逃窜的红甲军的足迹,走遍玉赤国的大江南北,只要红甲军呆过的地方,他都能嗅出来,能感觉到,因为有血腥气,红甲军所到之处必有死亡,他们的身上有洗不净的血腥气,如他一样,他嗅着他们的足迹,把他们都杀了。
数月后,他搭乘一艘渡海南下的大船,在船上,他又嗅到红甲军的气息,这是最后一位红甲军,隐藏得很好的红甲军,可他还是能嗅到那一丝丝的血腥气。
那人在船上与他捉迷藏,直至船抵达南卅国。
岸上,兵布十里海岸,骑兵□□,沿海岸线列开,对准船上的他。那红甲军逃入阵对,被挡在后面,那人对众人喊道:“杀了这个魔鬼,杀了独狼将军,杀了他!”
在他踏上甲板那一刻,□□齐发,他挡开了大部分,但还是被几支擦过四肢,有一支甚至击穿了他的手臂,他不知道南卅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可击穿石头的武器。
更多的□□齐刷刷围住他,对准他,蓄势待发,他往前走,没有后退一步。
“停!”
一声令下,那些□□全部停下来,身骑白马的男子,一身雪白的衣裳,在那些黑色的骑手和□□手之中沿着海岸线驰马而来,白色身影越来越近,人自马上跃下,朝他跑来。
待近了,他渐渐看清那张面孔,白衣胜雪,清冽干净,是萧天,是那镜泉边一眼万年的面孔,他的热泪不禁盈上眼眶,从怀中掏出那支他随身所带的笛子。
或许是他的动作让岸边的□□手以为他要伤人,一支□□朝他射来,击中他的胸膛,同时抽走了他的力气,他咚地跪在地上。
“阿镜!”
萧天已奔到他面前,及时接住了他,扶住他的肩膀,也是热泪盈眶。
“阿镜,真的是你,他们说那个独狼将军眼瞎了,舌头被割断了,我就知道是你。都住手!来人,救他!”
他跪倒在萧天怀里,多年不见,那少年已长大成人,拥有跟他一样可靠且壮实的胸膛。那笛子染了血,他抓着血色笛子递到萧天面前,张着嘴,半截舌头在嘴里颤动,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他用笛子在地上写着,血迹顺着笛子淌下,汇成字迹:想、听、你、吹、笛……
梦,回到镜泉边,白衣印天自云间步来,那清冷卓绝的面孔,令他再难忘记。“我造你是我的事,你怎么活是你的事。”印天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在整个梦里,他从来不知道神仙怎么活,却知道想要什么,那就是要到印天身边去。
光,从窗外倾照,煦暖的,柔和的,他已经很久没仔细观察过光,也已经没有很仔细观察过身边的一切,他杀了太多的人,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被血模糊了眼睛。这次,他终于又看清光,感受光了。
而后,他听到笛声,从屋外传来,清澈的笛声,多了几丝沉稳厚重之音,却还是动听的,与他梦境中相差无几。肩膀很沉重,但他知道已经无碍,伤口就快要愈合了。
他下床来,走到院子里,萧天笛声止住,回头看他,带着一丝笑意,只为这一曲笛声,一个回眸的笑脸,他心满意足了。
“阿镜,你醒了,你睡了好多天。”
萧□□他走来,把笛子递回给他,笛子上的血迹已被清洗干净。
他握着那笛子,笛身还有萧天手心的温度,让他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