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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2

      开了绘本,见里面画的内容明明是龟兔赛跑,疑惑问:“哪有狐狸和狼啊?”
    赵云今温柔笑笑:“只是随口讲个故事,别当真。”
    *
    油灯街。
    花瓶里的两朵蔷薇花已经衰败得不像样子,花瓣泛黄,但依旧顽强地黏连在枯萎的枝叶上。许久前落在桌上的四朵残花还留在原来的位置,哪怕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江易也没有将它们拾走。他拿起花瓶旁的剪刀,一刀一刀修剪着花朵旁已经枯掉的叶子。
    花瓶右边的墙上放了一面镜子,里面映出江易英俊却苍白的面容。
    他伤没好,但依旧固执地离开了诊所。肩膀的伤口被孟静汶拿纱布仔细包扎过,她从前是专业医生,手法一流,但纱布太厚重,哪怕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肩上厚厚的一层东西团在那。
    江易解开纱布,肩膀处有一个肉眼可见的血窟窿,虽然不再流血,但依旧触目惊心。
    他没有敷诊所带回来的药,也没有换新纱布,而是将那卷纱团成一团咬在了嘴里。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卷黑胶带,撕下许多条长段,对着镜子反手将胶带贴在自己的伤口上。那是一个漫长而剧痛的过程,新生的血肉接触粘胶,一次贴不平整就要揭开重贴,每一下都能让江易将嘴里的纱布咬出窟窿。
    期间伤口崩开了一次,血被胶布死死堵了回去,一点都没有外流。
    江易额上的冷汗扑簌簌朝下流,直到用胶带将伤口完全缠好,他才吐掉已经被咬破的纱布。他靠在椅子上喘息,清冷的目光落在另一侧的桌角,那里放着一个陈旧的相框,框里的相片已经发黄,是那年林清执离开西河前,带他和赵云今去香溪边玩时拍的照。
    他犹记得那晚的夜色深深,林清执站在香溪边放起了一盏写满字的孔明灯。
    男人目送灯笼上天,说那是他的理想。
    江易靠着椅背静坐了很久,许久之后,他直起身,拿起剪刀剪掉了花瓶里摇摇欲坠的一朵蔷薇。
    作者有话要说:  游游虽迟但到!
    ☆、086
    赵云今刚下车, 笼子里那只大点的黑背就疯了一样朝她狂吠。
    保安正带着兽医给黑背看脚伤,他有意讨好赵云今,手里的电棍敲得笼子咣咣响, 可黑背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咬得更凶了。
    保安讨好地朝赵云今笑:“这畜生打小就爱咬生人, 但赵小姐常来也不算生了, 不知道怎么还咬。”
    兽医说:“可能是爪子伤了, 今天格外暴躁。”
    “你再叫一下试试!老子把你牙给拔了!”保安一脚踹向笼子,黑背感受到人暴躁的情绪,安静了些, 但它依旧盯着赵云今, 压低身子绷直脊背,嘴里发出呜呜的警惕声。
    “没关系。”赵云今瞥向黑背受伤的前爪,“一只畜生而已, 懂什么事。”
    她今天是来陪霍璋吃晚饭的,却没想到霍璋还叫了别人。
    后花园, 霍璋坐在遮阳伞下的石桌旁喝茶, 不远处一群小孩正缠着江易,要江易陪他们打球。
    霍璋微笑:“朋友这几天出去旅行了, 托我为他带孩子,但我是最怕吵的, 身体受限也没法陪他们玩,江易, 辛苦你了。”
    男孩说是要打球, 却不好好玩,拿着篮球嚣张地朝江易身上砸。
    赵云今坐到霍璋身边:“谁家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他家长辈是我药厂的大客户,不管小孩有没有礼貌, 都不能怠慢。”霍璋望着江易,“他前些日子进了小东山,听说工作能力不错,想必带孩子也不是难事,所以就把他叫来了,本来这些小孩吵得很,有他陪着消耗精力,我的耳朵也好过一点了。”
    江易脸上看不出一点病色,仿佛昨日躺在病床上那人和他无关似的。男孩的球是朝他胸口砸的,在离他还有几厘米距离时被他截住。他跳起来反手将球扣进篮筐,对那孩子说:“我教你投篮。”
    霍璋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问赵云今:“昨天在温泉玩得还开心吗?”
    赵云今捻了一颗桌上的葡萄,剥掉皮喂到他嘴边:“不好,没有你陪,泡温泉一点也不开心,寂寞得很。”
    “江易不是陪你去了?”霍璋咬住那颗葡萄肉,削薄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含了下赵云今手指。
    赵云今:“只不过是让他开车送我去,一个混混而已,让他和我泡一个汤,我还嫌脏。”
    霍璋脸上那丝隐藏很深的暗色消了消,别人兴许不知道,但赵云今这么多年早把他摸得透透的,要是刚才的话说得稍微有点差池,以霍璋那多疑和充满占有欲的性子,事情总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江易说他也泡了温泉,这么说不是和你了?”
    赵云今模棱两可地笑了:“兴许还有别人吧。”
    “云今。”霍璋抬手,挡掉了她接着递过来的葡萄,“那晚叫你送明泽回家,路上有没有和他好好聊聊?”
    赵云今放下葡萄:“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