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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只是一个象征而已。”秦迹恒严肃:“我送的是我自己。”
“滚。”南煜城笑骂。
“那你喜欢吗?”秦迹恒追问。
“唔。”南煜城含糊着道:“也就还好吧。”
秦迹恒知道这就是喜欢的意思,他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道:“其实那张卷子下面还有的。”
南煜城将卷子叠好放在一边,然后从底下拿出了一条围巾。
围巾的配色有点丑,工艺也很差,一看就是初学者自己织的。
但南煜城猜到了织毛巾的人是谁,所以一点都没嫌弃地立刻将其围在了脖子上:“好暖和。”
“他们说冬天了,就要给男友织围巾。”秦迹恒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猛鹿都快要撞出来了。
“真贤惠。”南煜城努力让自己笑着说,可是第一次收到别人织的毛巾的他,还是感觉自己的眼泪的都要流了下来。
就好像是流浪了多年的灵魂,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
南煜城觉得,他选择留下是正确的。
想象着秦迹恒这种糙汉老老实实地按照教程给自己织围巾的样子,他就觉得心痒痒。
“当然了。”秦迹恒笑着调侃:“老公么么。”
平时他自称为邵琮妈的时候,南煜城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听他这么说,南煜城忍不住虎躯一震,那震撼真的不比看着一个肌肉猛男喊“嘤嘤嘤”要少。
这一激灵吓得南煜城连感动都少了不少,他赶紧开口道:“你快闭嘴,一大老爷们儿怎么叫人老公那么顺口呢。”
“哦。”秦迹恒憋着笑:“那老婆?”
“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死?”南煜城举起了拳头。
“不想,不想。”秦迹恒知道玩笑不能开过头,猫也不能总是逆着毛摸。
他立刻拿出了之前织围巾买的材料和工具,给南煜城介绍了一番。
“谢谢。”南煜城的眼神再次温柔了下来,他将摄像头翻了过来对准自己:“很舒服也很暖和,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秦迹恒很高兴:“特别适合你。”
南煜城又拿起了一个礼物盒,竟然是闻晗礼给秦迹恒的。
秦迹恒和闻晗礼除了情敌的摩擦以外,也没有别的仇怨,更不像南煜城一样需要避雷,所以就将其打开了。
闻晗礼送的是一副字,看起来是他自己写的。
比起邵琮歪歪扭扭的字体,闻晗礼字如其人,这几个字写得很大气,但同时又锐气逼人。
字的内容只有四个字:
“前程似锦”。
和南煜城想的一样,闻晗礼就算是和秦迹恒之间有矛盾,也并不会在礼物这种东西上扫人兴致。
这幅字看起来也是精心准备过的,当做礼物绰绰有余。
起码在人际交往上,他做的真的是跳不出毛病。
收起了闻晗礼送的字,秦迹恒的视线几乎黏在了那最后一件礼物上。
“是你送我的。”秦迹恒缓缓地道。
“嗯。”南煜城本身觉得没什么,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却开始有点紧张了起来。
他想着自己送的东西,不知道秦迹恒会不会喜欢。
将礼物拿了过来,南煜城轻轻拆开了包装。
“等等。”秦迹恒似乎比他更紧张:“要不这个还是带去宿舍,我自己拆吧。”
“可我连包装纸都撕下来了。”南煜城哭笑不得。
“啊……”秦迹恒有些遗憾地道:“那还是算了,你……继续拆吧。”
“嗯。”南煜城点了点头,继续了刚刚的动作。
随着包装盒被掀了起来,秦迹恒看到里面放了一件卫衣。
“这个是你的。”南煜城拿起了卫衣,比在自己身上给秦迹恒看:“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定制的。”
“有我的就是说还有你的?”秦迹恒问。
“没错。”南煜城跑进卧室,将自己的那一件也拿了出来。
卫衣上的图片是火柴人,南煜城的画技不是很好,但是当将两个卫衣摆在一块儿了的时候,还是可以看出这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一个火柴人正在开门,另一个火柴人则是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看着开门的那个人。
“兄弟衫。”南煜城欲盖弥彰:“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哦。”秦迹恒点了点头:“情侣衫。”
“闭嘴。”南煜城火速道。
秦迹恒立刻合上了嘴,但眼里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么好笑吗?”南煜城问。
秦迹恒却学着他们cp楼里的女生,高呼了一声:“kdl,kswl!”
南煜城:……
他果断把视频挂了。
也就是定制的卫衣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自我欺骗着,给秦迹恒生硬地发了一句“晚安”,随后躺在了椅子上。
.
这个圣诞节秦迹恒收获很大,得到了南煜城自己设计定做的卫衣。
圣诞后,就是元旦节,高三生们只修了元旦当天的假期,然后又赶回来紧急地为了模考做准备。
一模就像是一个警钟一样,敲响了觉得高考还有很久的一部分学生。
南煜城再次在走廊里碰上教导主任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板着脸,反而一直是笑盈盈的。
“教导主任最近疯了啊?”刘元已经和教导主任微笑对视了好几次,终于受不住了。
“他那是不想给我们压力。”南煜城的前学霸同桌吕兴文老神在在的开口:“据说去年就有一个学生,因为一模没准备好考砸了,吵着闹着要跳楼。”
“我靠,还真有这种人啊?”刘元惊讶地道:“然后呢?”
“没跳成,好像是被劝回来了。”吕兴文摇着头道。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差啊。”李明跟着道:“他一模考了多少分?”
“咱们省卷子750分满分嘛,他考了738。”吕兴文道:“哦对了,他就是咱们省后来的理科状元就是他,让我想想,是上了砚大还是久大来着……”
李明和刘元:……
玛德,别让他们撞上这个状元,不然一定把他打的妈都不认得。
“那个状元?”南煜城恰巧听到这个话题,想起自己这两天看到的一些关于去年高考的新闻报到:“不是那个,说自己只是寻常学习,普普通通做卷子,考试前两天还在打游戏,也不知道怎么地就上了砚大的那位吗?”
“好像是他。”吕兴文点了点头。
刘元狠狠地一敲桌子:“玛德,这状元也太遭人恨了。”
“我觉得我的鸡汤都白喝了。”同样听了这一整段对话的邵琮趴在了桌子上:“原来都是骗人的。”
南煜城拍了拍他的肩膀。
考试持续了几天,秦迹恒那些距离确定关系只